虞盼兒問道:“少夫人,不殺殺那個女人的威風嗎?”
虞知意抬眸看她。
虞盼兒是虞府的家生子,頗有幾分姿色。
所謂家生子,便是由府中的家奴所生的孩子。
這時代便是如此,奴才所生的孩子,天生便是奴才。
這姑娘很有野心,之前在虞府的時候,就因為意圖勾引虞家大公子虞孟欽而惹怒了虞嬌嬌,虞嬌嬌做主將其打發到了茅房去清掃茅廁和刷恭桶。
直到虞知意要大婚,虞嬌嬌將這丫頭又找了回來,並說動了虞夫人把她給了虞知意當陪嫁丫鬟。
除了紫鳶和虞盼兒,虞知意還有兩個陪嫁丫鬟,都是虞府的粗使丫鬟,為人都不怎麼機靈。
這些,也是虞嬌嬌精心為虞知意挑選的。
虞知意知道虞嬌嬌的心思,但她從前被養育之恩裹挾著,也懶得理會這點女兒家的小算計。
何況這些人有什麼心思,根本就瞞不過她的眼睛,她根本不擔心這些人會給她添堵。
前世,她不想給自己養個好姐妹,便早早將虞盼兒打發了。
剩下的那兩個,雖然人是笨了點,但還算衷心,她便一直留著。
如今麼……
或許她能派上點用場。
“她有什麼威風?”虞知意反問。
虞盼兒瞪圓了眼睛:“她私自出府,都不跟您稟報一聲,完全沒把您這個主母放在眼裡!”
虞知意輕笑:“她既不是侍妾,也不是下人,本就跟我稟報不著。”
“可是……”虞盼兒還想說什麼。
虞知意擺擺手:“好了,不要在意這些小事。日後你們隻需盯好府中的動向,至於旁的,不論發生了多荒謬的事情,都不要湊熱鬨。咱們呀,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是夜。
虞知意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的防禦陣法,被人動了!
她起身穿衣。
紫鳶也進了屋:“小姐,有個人想要翻牆出府,但是腳滑摔了下來,弄出的動靜引來了府衛,如今相爺和夫人正過去親審那人呢!”
虞知意將墨發隨意盤起,披著紅色的紗質披風來到了出事的地方。
隻見,一個穿著灰色小廝服飾的矮小男人正跪在地上,杜丞相和杜夫人均是散著頭發,也隻是披了一件披風便出來了。
虞知意走上前打過招呼:“見過父親,母親。”
又看向地上的男人。
不等她開口詢問,姚氏便道:“夜裡露重,你該多穿點再出來的。”
又指著那男人道:“不過是個意圖盜取府中的財物的賊人罷了,已經問清楚了,沒多大的事兒,等會兒便讓人將他押去衙門。”
男人在姚氏說到“押送去衙門”的時候身體瑟縮了一下,似是被嚇到了,不住求饒。
虞知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冷漠開口:“彆裝了,你這會兒心裡正偷著笑呢吧。”
男人求饒的聲音一頓,表情有些僵硬。
杜丞相夫婦和周圍的府衛、下人們都疑惑地看了過來。
男人片刻後反應了過來:“小人不知道少夫人在說什麼,小人是真的在害怕和懺悔!”
為了驗證自己所說的懺悔,他跪爬著來到了杜丞相的麵前,哭喪道:“老爺,小人真的知錯了,求您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虞知意打斷了他的哭喪,笑看著杜丞相開口:“父親,您的玉扳指十分彆致,能否送給我?”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