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是不是腦子有些不正常?
這是什麼場合啊,她就開口要東西?
再說了,她才嫁過來四天,跟老爺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開口要貴重物品的程度吧?
杜丞相有些不悅。
姚氏卻是想到了自家娘親的事情,她記得那時她先給了虞知意一千兩銀子,虞知意才提醒她要回娘家看看。
她勸說道:“老爺,既然意兒喜歡,就送給她吧,左右不過一個扳指而已。”
杜丞相::“……”
眾下人:“……”
夫人,您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什麼?
姚氏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見杜丞相沒表示,她竟是走上前去,想要將扳指扒下來。
杜丞相:“……我自己來。”
虞知意接過扳指在手中掂了掂,滿意地笑眯了眼:“玉質通透,觸手溫潤,水頭十足,好玉!”
杜丞相無言。
那自然是好玉,那可是他在一個拍賣行裡拍下的,足足花了他八千兩!
虞知意似是看不出杜丞相的臉色有多難看,她將扳指放進了隨身攜帶的荷包裡,讓紫鳶屏退了府衛和其他下人,這才對著矮小男子道:“你本名劉二狗,五年前入了相府,改名為杜平。”
“父親和母親對待下人十分寬厚,一種情況除外,便是當這個人犯了錯。”
“三年前,你因為摔壞了一個鎮紙而被父親責罰,雖然父親宅心仁厚,沒有讓你賠償那鎮紙,你還是懷恨在心。”
“幾日前,你在休假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鄉,你和那老鄉訴苦。那老鄉說有辦法可以幫你報仇,於是你們便一拍即合,敲定了今日的計劃。”
姚氏大驚:“什麼計劃?難道他偷了東西,還能反過來怪罪到我們的身上不成?”
矮小男人的身邊安靜地躺著一副畫軸。
那是前朝山水大家棲白所畫的《遊淮山》,價值連城。
不管姚氏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為何本該是受害者的他們,最後會被陷害?
彆說姚氏,便是閱儘千帆的杜丞相也十分不解。
虞知意歎息:“這幅畫隻是幌子,真正的殺招是此人偷偷放進父親書房的桌案抽屜底部的東西啊!”
杜丞相麵色一變,快步走回了書房。
劉二狗想要掙脫,奈何紫鳶看起來嬌嬌小小的一隻,力氣卻大的出奇,他竟是動彈不了分毫,還被紫鳶像是拎小雞仔一樣地拎到了書房外。
彼時,杜丞相已經來到了桌案前。
他的桌案下有兩個抽屜,都上著鎖。
彼時,那兩把鎖都好好地掛在抽屜的孔上。
但杜丞相不敢掉以輕心,打開鎖後將抽屜拉了出來,舉到半空中一看,他頓時冷汗涔涔。
隻見抽屜底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橫著釘在上麵的布袋子!
一階發白的紙探出了頭來。
他不知道那紙裡寫了什麼,卻仍舊大驚失色。
書房裡多出來了他沒見過的東西,想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他強忍心驚地抽出了布袋子裡的紙,攤開一看,險些暈過去。
這竟是一封來自於帝國大羅帝國的回信!
信上隻有寥寥幾筆,可一旦被人發現,足以讓整個相府覆滅。
甚至,他的九族都要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