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少夫人未免太窩囊了!”
虞盼兒一臉恨鐵不成鋼。
“你放肆!怎麼和少夫人說話的?”紫鳶怒目而視。
虞知意揮退了紫鳶,好笑地看著虞盼兒:“那依你所見,我如何做才算是不窩囊?”
虞盼兒是虞家的家生子,父母都是莊子的管事,自認為高人一等,總覺得自己是府裡的半個主子。
對虞知意這個十歲後便不受寵了的假千金,從來都是看不上的。
這次虞家把她撥給虞知意當陪嫁丫鬟,即便是沒人明說什麼,她也自認為了解了夫人的用心——這是要提拔她了。
她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又有手段,隻要給她機會,她必定能夠得到杜公子的寵愛!
可是,少夫人太不爭氣!
新婚夜被搶走了新郎官兒就算了,她後來竟然不吵不鬨,就連回門日也沒有找老爺和夫人為她做主,完完全全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事後,她也沒有去找那女人的麻煩,更沒想辦法討姑爺的歡心。
反倒是和姚氏打的火熱。
姚氏隻是婆母,遲早有死的一天,還不能替她爭寵,討好她有什麼用?
這樣的愚蠢之人,怎麼可能得寵?
虞盼兒怒其不爭。
聽到問題,她將頭一仰,驕傲道:“自然是溫柔小意、投其所好。”
“再者,都說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少夫人應該苦練自己的廚藝才是正經事,少做些無用的事情。”
無用的事情,指的是虞知意每日早晚給祖師爺上香。
虞盼兒想到那間充斥著香味兒的祠堂,隻覺得一陣反感:“沒有哪個男人喜歡古板的女人,更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成日裡往佛堂裡鑽的女人。”
“雖說正妻需要端莊持重,可若太古板了,隻會把人嚇跑。”
紫鳶氣的不行,尤其是聽到這丫頭竟然貶低小姐給祖師爺祭上香的行為,更是恨不能縫上那張放臭氣的嘴!
虞知意倒是不生氣。
重生一次,她若是還會被三言兩語的無聊言語挑動情緒,那就白活了。
她甚至鼓起了掌:“說得好。”
紫鳶愕然。
虞盼兒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她就知道,這個假千金是個窩囊廢,從前在虞府的時候隻有被二小姐壓著打的份兒,便是換個地方,也沒有任何長進。
她不知道的是,虞知意不是被虞嬌嬌壓著打,而是她在爭辯過幾次之後就覺得了然無趣。
每次虞嬌嬌耍的那些手段,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是誣陷,可虞尚書夫婦和虞家五隻郎都像是集體失明了,輕易就信了她的話。
她反擊過幾次,讓他們看到了虞嬌嬌並非他們想象中的純良嬌弱的小白花。
可,有什麼用呢?
他們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她隻是個惡毒偷盜者的女兒,是卑劣地換掉了虞嬌嬌十年富貴生活的冒牌貨。
到了下一次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虞嬌嬌。
隻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既然再多的掙紮也無濟於事,她每次的反擊到了他們的口中都會變成惡毒與工於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