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如直接省略掉中間的環節,坐實了惡毒的罪名。
意識到自己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虞知意將情緒抽離,抬眸看著虞盼兒:“看來盼兒是個很能乾的人,不管把你放到哪裡,都能夠生活得很好。”
虞盼兒一怔:“什……什麼意思?”
虞知意淺笑:“你去文姑姑那裡報道吧,跟著她學習該如何管家。日後我全權接管了相府,指不定還得仰仗著你幫我管家呢。”
虞盼兒驚喜地瞪大了元謀:“少夫人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
“修道之人不打誑語。”
“多謝少夫人!”
不甚誠心地道了聲謝,虞盼兒轉身就走。
紫鳶不解:“小姐,她都如此不敬了,您為什麼還要抬舉她?”
虞知意撥弄著茶杯中的茶葉,隻見那舒展開來的葉片如同一葉扁舟被海浪吹的東倒西歪,靠岸不得,沉底不得,不知前途在何方。
“你去告訴文姑姑,讓她不必顧慮我,該賞就賞,該罰就罰,依照母親的規矩來就是了。”
虞盼兒心高氣傲,在虞府的時候以半個主子自居,如今來了這相府,更是目中無人到了指著她這個主子的鼻子教訓的地步。
虞知意畢竟不是虞府的親生女兒,虧欠了虞府的養育之恩是她無法斬斷的羈絆。
她還是玄門中人,不到迫不得已,是不能沾染因果的。
她不會親自教訓虞盼兒,但若是對方自己作死,那就由不得她了。
一個大字不識幾個,在虞府就不好好乾活的人,能沉下心來學習如何管家麼?
她很期待呢。
文姑姑深思不定地進了屋,姚氏見狀,疑惑道:“發生什麼事了?”
文姑姑回過神,將虞盼兒過來報道的事情說了,也將紫鳶後來傳的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姚氏聽完,長歎一聲:“我這些日子打聽過了,意兒在虞府的日子過得並不輕鬆。”
一想到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她就忍不住心疼。
意兒她,太苦了。
虞府,不做人啊!
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雖然沒有從身體上磋磨意兒,可他們乾的那些蠢事,足以將一個心性還未成熟的孩子打擊到懷疑人生!
“意兒大概是顧忌虞府,所以不能親自動那丫頭。你也不必有顧慮,就按照意兒所說的,該賞賞該罰罰,若是她犯了什麼大錯……也不必客氣。”
“是。”
姚氏越想越不是滋味。
尤其是想到逆子又將那女人帶回來了,還雙雙跑到她麵前懺悔之前想拋下父母浪跡天涯的事情,她一心軟就同意了讓那女人留下來……
她覺得有些對不起虞知意,想了想,又道:“將我床頭那串開過光的佛珠拿出來,你親自給少夫人送過去。”
得到了佛珠的虞知意:“?”
她似乎什麼也沒做?
怎麼就平白得了寶物?
以她的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這佛珠是在佛像前供養夠了七七四十九天,由得道高僧親自開光過的。
不但對普通人來說是至寶,即便是對她,也有莫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