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吳山管事敲響了門。
房門並未關上,虞知意頭也不回道:“進。”
吳山管事身後跟著兩個京兆府的官差,滿臉擔憂:“東家,京兆府請您去問話。”
虞知意並不意外,起身抖了抖長袖:“走吧。”
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京兆府。
虞明玉兩兄妹也來了,不過不同於剛才的囂張肆意,此時兩人都躺在擔架上,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要不是兩個衙役進門之前告訴了虞知意他們的身份,怕是就連她都要辨認半天。
虞知意:“……所以做人不能太囂張和貪心,是會被打的。”
她似是自言自語。
虞老爺今日出去與人談事情了,還未回來,虞明泉去教人彈琴貼補家用,虞子軒則是被虞家的人強製送去讀書了。
所以這會兒來的隻有虞夫人和虞孟欽。
二人本就一肚子火氣,一聽這話,虞夫人就炸了:“虞知意,你怎可如此!”
虞知意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怎麼了?又不是我打的。”
吳山管事也站了出來,低著頭,低眉順眼道:“虞夫人誤會了,東家是在訓誡小人。”
虞家眾人:“……”
京兆府府尹:“……”
彆說這些人了,就連虞知意都有些驚訝。
難怪紅鸞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相中了吳山管事,這還真是個人精。
虞知意懶得理會一些彎彎繞繞,但如果有人想替她理會,她也是不介意的。
她越過虞夫人,對著京兆府府尹道:“工大人,不知你傳喚本官前來,所為何事?”
京兆府府尹姓工。
工大人原本還想多看會兒戲,沒想到這就沒了,他心中有些遺憾,麵上卻是一派正經。
對虞知意行了個平級的禮,這才道:“虞大人,虞家的人狀告你買凶毆打虞明玉和虞嬌嬌,可有此事?”
虞知意也回了個禮,這才道:“斷案捉凶,不是工大人的職責麼?何況本官既然身為嫌疑人,不管本官說什麼,都不足以成為呈堂證供。同理……”
她看向地上的兩個紗布人:“他們與本官有怨,他們的話也不能成為呈堂證供。”
虞孟欽冷著臉:“他們前腳才得罪了你,後腳就被人打了!何況,我虞家的人向來溫良,除了你外根本沒有得罪任何人!除了你,不可能會有彆人!”
虞夫人沒說什麼,隻是一臉傷心地看著虞知意,仿佛她真的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虞知意正要說什麼,視線卻注意到了一個人。
這是虞府的管家之子,乃是虞府的家生子,今年二十有八,長相平平,卻極其喜好美色。
身為一個家生子,他的女人比正經的主子還要多。
虞知意的眸色,突然變得幽深。
虞健仁見虞知意盯著自己看,一臉莫名其妙。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頓時一亮。
莫不是大小姐看上他了?
雖說她已經嫁給了杜公子,不是完璧之身了,而且還是那卑賤的冒牌貨,但……
她長得是真好看啊!
而且,如今還是個女官。
他長這麼大,還沒玩過女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