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揮了揮手,向鄧玉龍下令。
“啊.....!你.....你敢殺我?”
李英聞言又驚又懼,呆愣愣的站著,眼珠子隻看著朱文正,不明白剛剛還禮賢下士的朱文正,怎麼一下子改變了態度。
“我有何不敢?我大唐李姓,何等高貴,豈是伱等蠻夷能竊占的?”
朱文正冷笑一聲,說罷再不解釋,一一點出官吏中留蒙古發式、穿蒙古服裝的人,無論蒙漢,一律拖出去就地處死。
殺一個是殺。
殺一群也是殺。
婆娑城中,能當蒙元官吏的,又豈是好種。
“朱屠夫,你不得好死,我兄弟會來取你的性命,到時候,你會被挫骨揚灰.....。”
李英在外麵厲聲大喊,聲音嘶啞無助。
他沒想到,裝逼一回,最後的結局,竟然是剝皮填草。
“挫骨揚灰,那是火化,最為文明的安葬方法。”
朱文正冷笑一聲,對李英的咒罵渾不在意。
人都要死的。
與其土葬後被人掘墓拋屍,火化成灰,灑入大地,才是最好的安息之法。
鄧玉龍剛才殺了伯撒裡火赤,這會兒再砍人頭,已是輕車熟路,隻一會,包括李英在內的一群婆娑巡檢司官員,就死了一個乾淨。
李英血淋淋的人頭,被鄧玉龍拎到堂中時,兩隻眼睛還瞪著老大,看上去死不瞑目。
“啊!”
樸惜英見此慘狀,嚇得魂不附體,身如篩糠,胯下又是濕搭搭的。
“這官都殺了,城中內政怎麼辦?”
張子明、況普天兩人看著送呈上來的十幾個人頭,心中也是震驚不已。
特彆是況普天,自詡是紅巾軍中元老,殺得元廷官員也不少了,但也沒有朱文正這般毫不猶豫的大殺特殺。
朱文正聽言,不以為然:“怕什麼,官雖然都砍了頭,胥吏還在,樸惜英不是認識那些高麗小吏嗎?用他們就行。”
許多人以為,官員才是治理地方的關鍵,但實際上,吏員才是最基礎的根本。
這一點,朱文正比張子明等人看得要更加透徹。
相比文人的歎惜,常遇春見慣了殺戮,渾沒在意死幾個人:
“大人,校場還俘虜了兩千多兵卒,不知如何處置,是一起殺了?還是.....。”
在正式的場合,常遇春以“大人”相稱朱文正,一方麵是以示尊重,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朱文正今天殺戮果斷,表現的相當有魄力,讓他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