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宇的頭腦迅速地進行著判斷,難道陶宇晴的到來與殷萍有關嗎?
見林霄宇愣在那兒,陶宇晴有些生氣了。
“貴人多忘事,不認識我了嗎?”
林霄宇聽到陶宇晴的話,對自己剛才的失態有些自嘲,每逢大事有靜氣,這是自己從政的一個風格特點,在一個女子麵前怎麼能動聲色呢?
想著這些,林霄宇臉上掛上了溫和的笑容,有些揣耶地回答道:“陶大小姐光臨,有失遠迎,小生在此有禮了!”
見林霄宇與自己開玩笑,陶宇晴撲哧笑出了聲,她沒想到林霄宇會這麼風趣詼諧,難怪殷萍守著這樣的一個人不撒手。
開完玩笑,林霄宇仿佛換了一個人,他示意陶宇晴坐在沙發上,仔細觀察著陶宇晴的神情。
陶宇晴也看著林霄宇,以前她與殷萍曾和林霄宇去郊外玩過,那時,她沒好意思端詳過林霄宇,雖然殷萍從沒有正式向她言明與林霄宇的關係,但作為一個女人,僅從第六感覺判斷,也能看出殷萍與林霄宇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見陶宇晴定睛仔細看自己,林霄宇心裡竟有些不自然。
“小陶,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林霄宇不失時機地打破了平靜和尷尬。
陶宇晴看著麵前的這個高大文雅的男人,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氣息,那是一種男性對女性的巨大吸引力,至今尚未成家的陶宇晴在這樣短暫的目光流動中,竟萌發了對林霄宇的仰慕之情。
聽到林霄宇問自己的話,陶宇晴才從那種有些曖昧的思緒中解脫出來。
“今天,殷萍從上海回來了,你知道嗎?”
林霄宇點了點頭,算是對陶宇晴做了回答。
“她的神情有些不對頭,見了我,眼圈就紅了,我以為她是想我想的,就跟他開玩笑,我也沒‘壯烈’,你悲傷什麼呀,可是我這樣一說,殷萍竟哭出了聲,我問她出了什麼事,她也不說,情急之下,我才來找你,尋思你一定知道事情的原委。”
陶宇晴的語速很快,一溜煙把話說完了,然後靠在沙發上,等待林霄宇的回答。
林霄宇聽到陶宇晴的話,心中更加有了隱憂,正像自己判斷的,殷萍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這些不正常的舉動呢?
尋思了一會,林霄宇故作無事一樣的輕鬆,用近乎肯定的口氣說:“小陶,不會有什麼事的,你也知道殷萍,她一向開朗活潑,也許是身體不太舒服引起的,你也彆太多想了。”
一會,又有人敲門,陶宇晴見狀,禮貌地告辭了,臨走時,她回眸看了林霄宇一眼。
進門的是李主任,他進來告訴林霄宇明天公司要召開全體職工大會,林霄宇就讓李主任把會議通知放到桌子上。看著那個會議通知,林霄宇心頭泛起了陰雲,作為董事長竟不知道是誰批準開的這個會。原本他想準備充分了再開全公司職工的大會。現在看來,這個蕭萬年有點等不及了,他要在大家認不清形勢的時候,把城區西部開發工作擺上台麵,如果通過投票的方式,公司介入城區西部開發工作就會徹底泡湯,因為林霄宇知道蕭萬年的人脈在公司是很有優勢的。但現在的問題是,會議通知已經下發,這個會議不開已經不行了,自己隻能是妥善把握形勢,因勢而動了。
看到林霄宇麵色凝重,李主任就對他說:“這個會議通知是蕭總讓我草擬的,若是不妥,我再重新草擬。”
林霄宇看了一眼李主任,“光華,沒什麼,就按通知去落實會務吧。”
李主任走了,辦公室又恢複寂靜。但林霄宇的心裡卻有了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感覺。現在兩件事讓他有些心神不寧。公司職工大會的召開,也許就是山雨欲來的一種征兆。而殷萍一定是出了什麼情況。他雖然還沒見到殷萍,但從陶宇晴的到來了解的一些情況看,殷萍一定是出了大問題,否則,殷萍怎麼能一反常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