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印尼,一大攤子的事需要我和父母共同去打理,那也是很有意義的事業啊!”殷萍看著林霄宇說。
殷萍的決定給林霄宇感情上的打擊是沉重的。因為林霄宇知道,一旦殷萍離去,自己的感情世界就會枯索,而那種因失去殷萍而給自己心靈帶來的寂寞是難以承載的。
想到這,林霄宇對殷萍說:“你走了,我怎麼辦呢?我想你會發瘋的!”
“不會的,時間是衝淡一切的良藥,這個世界不會有永恒的感情,我走後,你好好地與辛梓紅生活吧,她是一個值得你愛的人!”
那一夜,林霄宇最後一次睡在殷萍身旁,他們沒有談起過去刻骨銘心的往事,也沒有在一起卿卿我我,隻是靜靜地互相沉默著,在發黃的室內燈光的映照下彼此深情地凝視著對方,仿佛通過這凝望,把彼此的一切深深地印在心靈的深處。
後半夜的時候,殷萍看到林霄宇在那哼哼,而且臉上流著豆大的汗珠,忙問林霄宇怎麼了,林霄宇指指胃部,說胃疼得厲害,殷萍立即給陶宇晴掛了電話,說林霄宇病了,要她趕快來。陶宇晴及時趕來了,在她心裡,隻要是林霄宇的事,都必須義無反顧地去做。
到了殷萍家,陶宇晴配合殷萍把林霄宇送到了市中心醫院。由於已經是後半夜了,沒法做胃鏡,就隻是給林霄宇打了幾針,住院觀察。林霄宇被安排到了高乾病房,病房裡有電視,還帶洗手間。見殷萍有些疲倦,陶宇晴就讓殷萍先回去,說自己代她陪護林霄宇。殷萍還想留下來陪,被陶宇晴推推搡搡地善意地勸走了。屋內,林霄宇躺在病床上打吊瓶。陶宇晴坐在旁邊看護。陶宇晴已經好幾天沒見到林霄宇了,也挺想這個讓自己成為女人的男人,可她也有自己的自尊,一般情況下,她不會主動給林霄宇打電話的,她怕這樣會被林霄宇看作輕浮,所以她知道做一個內斂性很好的女人,男人往往更高看一眼。
現在,病房裡就隻有他們兩人,她能感覺到一種戀人之間特殊的磁場。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觸摸著林霄宇的手,她看到林霄宇的臉色有些憔悴,英俊文雅的形象沒了往日的光彩,心中不禁有些難過,怎麼這麼幾天沒見麵,林霄宇就判若兩人了呢?陶宇晴不知道林霄宇最近身邊發生了那麼多事,也不知道林霄宇的人生已經到了十分困難的境地。
正在打吊瓶的林霄宇,看見陶宇晴在那難過,心裡就更加內疚,是自己沒有把泛濫的情感收攏住,才無辜地傷害了她們的情感,自己這不是一個道德的罪人嗎?尤其是陶宇晴,自己更是愧對人家。林霄宇知道陶宇晴是真愛自己,而自己卻把單純地愛不均等地回饋給不同的女人,而這種愛陶宇晴得到的最少,這樣做對陶宇晴也不公平,儘管她從來沒有奢望過什麼。
看著陶宇晴,林霄宇真誠地說“宇晴,我感到很對不起你!我不是一個好男人!”
陶宇晴見林霄宇這樣說,用軟乎乎的手,封住了林霄宇的嘴:“我不喜歡你說這些!”
“可我的行為是不負責的,我的良心常常受到譴責。”林霄宇想借這個機會袒露心聲,讓還沒走向泥潭的愛戛然而止。
“我不希望你為我謀得什麼,我隻想得到你的愛,這就足夠了,彆的我也不需要。”
聽到這話,林霄宇的心裡是暖的,他也慶幸自己,走進他生命的三個女人都不是拜金主義者,這是他們的純自然主義色彩之愛的一個基因。
“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值得愛的女人,可我如果繼續我們的愛,我怕遭到道德的嚴厲抨擊!況且,我現在還是公司的領導,身處商場,人言可畏啊!”
林霄宇的話,陶宇晴聽得明白,那不就想斷絕我們之間的交往嗎?過了一會,陶宇晴對林霄宇說:“我已是你的女人,從那一天開始,我就不想改變什麼?我不會為難你,隻想我們好好地愛著就行!”
林霄宇的勸導沒有起作用,她的手依然在林霄宇沒有針頭的左手上暖暖地給林霄宇一種難以名狀的安慰。林霄宇索性也不勸了,他知道情感的事不是用一句兩句話來了結的。
深夜以後的時光似乎過得很快,天亮的時候,殷萍來了,此時,她已經顧不得什麼回避不回避的考慮,他為林霄宇的身體擔心。見殷萍來了,熬了一夜的陶宇晴就回去了,臨行前,她深情地望了林霄宇一眼。
上午,林霄宇做完了胃鏡,大夫為林霄宇的胃大為驚訝,說怎麼才想起來看,胃已經出了大問題。
殷萍見狀,就讓林霄宇通知辛梓紅來,可被林霄宇製止了。經過大夫的診斷,林霄宇被初步診斷為淺表性和萎縮性胃炎,而且十二指腸嚴重潰瘍,胃竇部還有一個疑點,需做病理進一步確診。
見林霄宇的胃出了這麼大的毛病,殷萍有些慌了,他扶著林霄宇回到了病房。林霄宇見殷萍有些難過,就勸道:“現在常喝酒的男人,哪有胃好的,沒事的,吃點藥,打點針就會好的。”林霄宇的話有些輕描淡寫,可殷萍卻為林霄宇擔起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