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萍走後半個月,給林霄宇來了一封信,告訴他自己已結婚,現在已經在印尼生活。信很短,隻字未提他們曾經的感情。
林霄宇看後,心裡很涼,這樣的信不郵也罷,寡情少義的。
林霄宇有些不理解女人了,愛的痕跡在某些事情發生後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地球翻覆了一樣,看不到一點原初的模樣。這就是含情脈脈的女人嗎?
這些日子,林霄宇事很多,辛梓紅也來過電話,說最近要回來一趟,跟他辦理離婚的事情。
隻是陶宇晴還跟林霄宇聯係,經常關心他的生活。
這些日子,林霄宇廢寢忘食馬不停蹄地抓城區西部開發工作,全身心地投入,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麵臨的情感厄運。
林霄宇身邊少了知心的女人,雖然也少了不少煩惱,可他生命的激情卻好像燃燒不起來了。
他不再去照鏡子,有時胡須也忘了刮,由注重儀表,變得不修邊幅,以至於有一次他去看辛以哲,讓老人家差點沒認出他來。
可他不知道更糟糕的事情還在等待著他。
某日,林霄宇正在聽下屬的工作彙報,忽然辦公室進來幾個人,林霄宇認得他們,是市紀委的領導。他示意下屬先出去,把市紀委的領導迎到沙發上。
“這是你的筆記嗎?”,市紀委的朱書記剛坐下,就把一本筆記遞給林霄宇。
林霄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筆記放在自己家裡的保險櫃裡,怎麼現在在他們手裡呢?
林霄宇一頭霧水,愣在了那。
“也許,前一段你看過了新聞,我市最近抓到一個慣偷,這個慣偷經常瞄準特定的居所,進行盜竊活動。你的這本筆記就是他供出來的,說是從你家保險櫃拿出來的。”市紀委副書記朱一鳴簡單地陳述筆記的來龍去脈。
“這是我的筆記,有什麼問題嗎?”林霄宇故作鎮定地回答著,可他的內心很焦急,因為這本筆記記載著自己與殷萍的許多私生活場景,都是寫實的筆法。
“這本筆記,被慣偷以高價賣給了一家網站,這家網站以這本筆記為藍本,在網上登載了許多黃色的東西。”,市紀委朱書記非常嚴肅地說。
林霄宇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他想辯解些什麼,想用私人日記的說法為自己自圓其說。可他的嘴張不開,他的臉也顯得燥熱。
“鑒於你做了與你的身份極不協調和相襯的事,我們代表市委對你進行誡勉談話,請你說清筆記中涉及的事情,你們亨達公司是市裡納稅大戶,對市裡的影響非同小可,作為董事長你個人的形象對公司的影響也是很大的。”市紀委副書記朱書記一板一眼地說明了來意。
林霄宇坐在那半天沒有言語,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個疏忽,竟能讓那個慣偷瞞天過海在他麵前逃之夭夭。他想起了和曹秘書長喝酒的那個晚上,他聽到的異樣的聲音,他雖然進去查了查,可他竟沒有打開臥室的大衣櫃,那個慣偷一定是藏在了那裡。恰巧那天自己又喝多睡在了客廳裡,要不怎麼能發生這樣蹊蹺的事呢?
林霄宇有些後悔不及,可事情既然發生了,也隻能坦然麵對。
於是,林霄宇把自己與殷萍的感情經曆全部講給了市紀委的領導。
麵對林霄宇的坦然,幾個市紀委的領導感到意外。他們對林霄宇敢於說出隱私的勇氣有些驚訝。
談話結束前,市紀委副書記朱一鳴告訴林霄宇,讓他暫時停止工作,待調查結束,有了明確的處理意見再通知他是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