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剛從樓梯間回到4層,陶德就想著,要不要去411看看,或許裡麵的住戶還能提供什麼支線任務,或者信息之類的東西,但剛走到411附近的時候,陶德就聽見了背後有腳步聲傳出,聽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個男人,或者是一個健壯的女人,但整個4層,除了那個詭異的女人之外,自己見過的其他人,就隻有那名精神不太正常的神父。而那個女人是不會用這種方式跟蹤自己的,所以陶德基本上能夠確定,是那名神父在跟蹤他。
陶德收起了手裡的瞬爆手雷,把它揣進了褲子的口袋裡,走廊裡很黑,瞬爆手雷的材質也並不反光,所以陶德不認為那個精神不太正常的神父,會發現他手裡藏了什麼。
“哢噠。”
“我在等你。”
果然,在走到411門口的時候,陶德的背後傳來了手槍上膛的聲音,以及那個神父的聲音,陶德猜的沒錯,跟著他的的確是那名神父。
“走吧,孩子,我想跟你談談。”
神父打開了411號房間的房門,陶德可以確定,神父並不是住在裡麵的那個人,一是因為,雖然神父具體住在哪間房,他並不清楚,但是在最開始和那名神父見麵的時候,在兩人分彆之前,陶德看見過神父進入其他的房間。
第二點,則是他的聲音,和411的住戶完全不同,雖然兩個人的年齡或許差不多,但411的住客患有血壓方麵的病症,說話的時候中氣不足,聽上去有些虛弱,神父可不一樣,中氣十足,聲音渾厚。
第三點,當時411的住戶,在伸手拿急救包的時候,陶德觀察過,兩人的膚色並不一致。
綜上所述,神父肯定是闖進了411號房間,按照他不穩定的精神來看,裡麵原本的住戶,很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陶德盤算著,這個狂熱的宗教分子,也許是時候把他弄死了,這種精神不穩定的家夥,在當前這種,很有可能是克係背景的副本中,如果讓他們或者,會是不小的隱患。
不過陶德還是走進了房間,他要聽聽這家夥想要說點什麼,就算是要乾掉這家夥,也得先從他的嘴裡,把有用的東西都問出來。
“我想為我們之前的會麵道歉,孩子。我。。誤會你了,我被莫須有的疑心蒙蔽了雙眼,如今懇求你的原諒。你接受我的道歉嗎?”
“好吧,沒事。”
“這可就魯莽了啊,不應該無條件相信彆人的話。”
憑借神父那不穩定的精神,是不會發現,表情正常的陶德,實際上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克製住乾掉這家夥的衝動,但外麵觀看的其他玩家和觀眾,已經發現了陶德的異常。
“可彆在這叭叭了老登!這陶德想把剛才那個瞬爆手雷塞你嘴裡的心思,我都看出來了!還在這說教呢!”
“要不要打個賭?我猜陶德肯定會把這個神父乾掉。”
“我也一樣。”
回到陶德的視角,克製住暴起發難的衝動,陶德繼續聽著神父開始碎碎念。還好陶德足夠有耐心,還能夠聽得下去,如果要是換成其他比較衝動的家夥,這個神父應該已經“化整為零”了。
“我準備了些東西給你,一件禮物,還有教訓。”
就在神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411號房間,臥室裡的衣櫥動了兩下,陶德轉頭查看,發現一把椅子抵住了衣櫥的門,看來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被關在了裡麵,根據所處的位置來推斷,衣櫥裡麵很可能是原本住在411的,那個有血壓病的老頭,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裡麵是什麼?”
“這是一次懺悔,我們上次的會麵,讓我受益匪淺。苦日子已經來臨,末世到來了。而我會教你怎麼樣渡過難關。住在這個房間裡的人罪孽深重,他自己承認了。他心中的罪孽吞噬著他,把他變成了地獄的產物。接受他的懺悔,我會做出審判,給你點時間。時間不多了。”
係統給出了100秒的時間,應該是讓陶德在這段時間裡,詢問被關在衣櫥裡的人,也就是411的住戶,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陶德並不著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他能夠順利的在這段時間裡,通過對話弄清真相,那就最好,如果不能,他就會直接把這個神父乾掉,然後慢慢問。這個神父高高在上,認為自己仿佛擁有話語權的這種態度,已經注定了,他沒什麼好下場,起碼陶德不準備留他一條命。
“裡麵的人還活著嗎?”
\"求你饒過我吧!等一等。。小夥子是你嗎!那個神父拿著槍闖了進來,說我被感染了,還威脅要殺了我!我很健康!求你說服他離開!”
“你有什麼奇怪的症狀嗎?”
“症狀?我總是流鼻血,而且我因為噩夢睡不著覺,但這沒什麼打緊的!”
“噩夢?什麼夢?”
“我夢見我的兒子和前妻。。。我妻子去世了,我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他們了,現在這個情況,我擔心他們已經出事了。”
“你為什麼會流鼻血?”
“我有高血壓,一緊張就會發病。”
“你有什麼能夠證明你發病的證據嗎?”
“有啊!你幫我拿了藥,記得嗎?房間裡應該有空藥瓶!另外我的血壓儀也在房間裡,但我忘記它在什麼地方了。”
“你還是瞞著家裡人的事。”
“這和現在的事情沒關係吧!我不想說,年輕人。”
那個拿著槍的神父擋在了臥室的門口,陶德在不乾掉神父的情況下,現在能活動的位置隻有臥室,血壓儀很好找,其實根本就不用找,它就放在床上的枕頭上,而且的確有被被使用過的痕跡,上麵的工作指示燈還開著。藥瓶不在附近,但血壓儀已經足夠了,所以陶德繼續隔著衣櫥的門和411的住客對話。
“你之前帶給我的藥已經用完了,所以我決定出去找急救箱,結果在走廊裡遇到了這個瘋子,他把我推到了衣櫥裡,不讓我走,還對著我一通盤問。”
“他說你有罪什麼的?”
“是的,我感到心中有愧,我對不起我兒子,但這和現在的事情沒關係啊?我不太想說這個。”
臥室裡沒什麼有用的東西了,陶德必須去房間的其他地方看看,於是他嘗試和那名精神不太正常的神父交談了一番,結果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挺好說話的。
於是神父來到了門口,背靠著大門,陶德則搜索起了其他的房間,在衛生間打開的藥品櫃裡,陶德找到了空藥瓶,同時在藥品櫃的鏡子上,找到了一張貼在上麵的照片。那是一張母親和孩子的合影,應該是411住戶的前妻和兒子,看起來他原來並不太關心自己的家庭,他說的心中有愧,應該就是這件事情。
“我發現了一個空藥瓶。”
“那裡麵是降壓藥!瓶子上也有說明,這能證明我的確是因為血壓病流鼻血的!”
陶德回到了衣櫥門外,繼續和411的住客交談了起來。
“我在藥品櫃的鏡子上找到了一張照片,應該是你前妻和孩子的照片吧?但你並不在照片上麵。”
“我。。。很多年前就離開了他們,我逃跑了。我害怕承擔責任,我拋棄了我的小兒子。我說愧疚的,就是這個。。。”
目前有用的東西,應該已經足夠了,陶德準備和神父聊一聊,能談妥最好,談不妥,那倒黴的可就不是陶德,或者是411的住戶了。
“我能夠證明,411的住客有資格活下來。”
“你確定嗎?不然你就隻是在添亂。”
“是是,怎麼都行,快點吧。”
即便陶德已經開始對神父表現出不耐煩,但麵前的神父完全沒有什麼眼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