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好,這一刻終於到來了,我們是時候對411的住客進行審判了。你怎麼看孩子?他是不是背負著魔鬼的印記?”
“沒有。”
“你這麼認為嗎?那告訴我,他突然流血是怎麼回事?”
“他有高血壓,一發病就會流鼻血。”
“你有證據嗎?亦或者這隻是你的一廂情願?”
陶德強忍著把神父爆頭的衝動,把那個空的降壓藥瓶遞給了神父。
“好吧,假設我相信你。他說他被噩夢折磨,你看過新聞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孩子。”
“他隻是擔心他的家人。”
“他夢見誰有什麼區彆嗎?他已經被噩夢俘虜了。不管怎麼說,他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沒說是什麼,你有什麼發現嗎?”
“他年輕時拋棄了家庭和他的小兒子。”
“背叛。。。這是最嚴重的罪行,你認為他應該接受怎樣的懲罰?選擇已經做出,判決已經下達,孩子。。。。”
神父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也就在這個時候,陶德連接上了,早先已經被他放進神父口袋的爆炸物,隨時可以把這家夥炸成碎肉,不光如此,陶德還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褲子口袋裡的那枚瞬爆手雷,也放進了神父的口袋裡,隻要陶德做出對應的手勢,那麼神父就會從固體的形態,變化為液體的形態。
“他無罪,我寬恕那些折磨他的罪孽。不客氣,孩子。”
“?”
“你學到了教訓,不要相信那些看似無辜的人。罪孽深重的世界裡隻有罪人。現在你可以走了孩子,我們下次再會。”
“哦,所以我還得要感謝你,感謝偉大的神父先生,給我上了一堂寶貴的課,對吧?”
“是的,我們在天父。。。”
“行了行了。”
原本立刻就要出手乾掉神父的陶德,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觀察到,神父的頭上多出來了一個標識,這個標識代表著,這個任務在之後的任務進程中,會是一個有用的Npc,陶德雖然不太樂意,但他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從他幾次克製住大開殺戒的欲望,就能夠判斷的出來。
但即便陶德比較的冷靜,他的耐心終究是有限度的,於是在徹底忍不住之前,陶德離開了411號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402房間。羅賓也已經從一樓回來了。
“嘿!還好你回來了!你沒事吧?天線弄好了?”
“嗯,你去一樓發現什麼了?”
“我到了一樓之後,試圖聯係保安,但是那家夥死活不願意開門,根本不離開監控室,這有點不太對勁,我覺得很奇怪。對了,我等你的時候,聽到剛才走廊裡有你和其他人的交談聲,你是又碰見那個,你說過的。。女鬼了嗎?”
“不是,我遇到了一個神父,他當時正在威脅411的住戶。”
“神父?!他長什麼樣,你能說一下嗎?算了!當我沒說。你看起來很累,休息一下吧,我會幫你看門的。”
這個哥特女孩羅賓,肯定知道些什麼,或許和那個臭屁的神父有著關係,但現在看來,陶德覺得問不出來什麼東西。正好係統的任務欄,再次出現了“睡覺”的提示,反正現在沒什麼其他可調查的東西,嘗試熬夜似乎也行不通,於是陶德索性直接回到了臥室,躺在了床上,果然,睡眠質量一級棒,沾床就睡著了。
“嘿!你睡著了嗎?醒醒。”
過了不知道多久,陶德感覺有一雙手按在了他的胸口,在輕輕的搖晃他,睜眼一看,是羅賓正在嘗試叫醒他。
“怎麼了?”
“我們走吧,我想出去轉轉。”
“出去轉轉,現在,你確定?”
“我檢查過這一層了,沒事的。”
“跟隨羅賓出門。”
有了係統的任務提示,陶德雖然認為這個時候離開房間不是明智的舉動,但任務總歸是要進行的,所以陶德還是跟了上去,來到門外,陶德發現,羅賓的手裡拿著一個噴漆罐正在搖晃,做為一個叛逆的哥特女孩,這些街頭塗鴉的東西,倒並不奇怪。
“好了,看看我畫的怎麼樣?”
“畫的倒是不錯,可你為什麼現在要乾這個?”
“反正又沒人攔著我,你不會覺得有人會向有關部門投訴吧?”
“那倒是。”
“拿一瓶噴漆吧,就在我的背包裡。”
羅賓的腳下放著她的背包,裡麵還有幾罐噴漆,陶德隨手拿了一罐,看噴漆罐上的標識,這一瓶好像是紅色的。
“現在畫吧!”
“畫什麼?”
“什麼都行,給這地方添加點活力吧,畢竟這周圍實在是。。。太令人害怕了。”
看來羅賓是想用塗鴉的方式,來驅散一些對走廊裡到處都是的血跡和殘肢的恐懼,不過說實話,在這種地方塗鴉,難道真的不會讓環境變得更加詭異麼?至少陶德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陶德對於塗鴉並不具備什麼天賦,所以他閉上了眼睛,在牆壁上亂噴一氣,但當陶德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原本應該是亂塗亂畫的東西,卻變成了處處都透露著詭異的未知符文。
“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看起來像是亂塗亂畫,好了,看我的吧!”
羅賓換了一扇牆壁,在上麵噴出了另一副塗鴉。也許是因為處於這種環境下滋生的孤獨,羅賓開始和陶德交談了起來。
“。。。我四處輾轉,換了一個又一個地方,也許我隻是受夠了躲起來。現在該你了,忘掉現在的環境,試著回憶一下美好的往事。”
陶德依舊閉上眼睛,在牆壁上亂塗一氣,然而,這次得到的東西,依舊是那種未知的符文,雖然一看,就能明白,無論這是什麼,意思都和第一個符文完全不同,但同樣處處透露著詭異。
“這有點。。。嚇到我了,最近發生的慘劇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添堵了吧。。”
羅賓顯然是被嚇到了,聲音也開始有些顫抖。
陶德雖然並不至於被嚇到,但這個情況的確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