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賽丁山慕名投梁山 錢芸汐兵敗奔滁州(2 / 2)

討蕩水滸誌 蕭震 10762 字 5個月前

槍法精熟得兄傳,巾幗英雄喚熙涵。

薑逸聽聞大喜道:“現如今我山寨多了四員英傑,何來懼怕官兵再來攻打。”當即下令命雲策、昊旭、峻熙為馬軍先鋒使,統領二千兵馬,又命熙涵為梁山女兵指揮使,操練女兵,又讓雲策往成秀上首坐了,讓峻熙往彥欽上首坐了,昊旭往雲星上首坐了,熙涵亦往怡雯下首坐了。薑逸便下令讓曹佳華、田明妍去準備筵席,以示慶賀。

突然卻突然傳出一道聲音,那人道:“兄長好生偏心,那謝雲策不過剛入梁山,寸功未立,何德何能坐第五把交椅?成秀兄長雖有過失,但又有招賢白林寨好漢入梁山之功,二龍山劫囚救下薑兄,此乃功過相抵。”薑逸抬眼望去,原來是坐在第十把交椅的烈焰刀於又衡,顧範則見狀!連忙喝止道:“五弟不得無禮,人家雲策武藝之高那是整永興軍的人皆已知曉,且又帶三員英雄好漢來投奔梁山,更是文儀姐姐遠房表侄,就連我都敬他幾分,還不快快住嘴!”誰知又衡愈加大聲道:“二哥你敬他,我可不敬他,我於又衡一生隻服武藝高強之人,那個姓謝的,哥哥之所以把汝排這麼高的座次,不就是仗著汝乃文儀姐姐遠房表侄麼,汝若真有永興軍傳的那麼神奇,且與我比試一番,贏過我手中烈焰刀,我便服汝!”

範則見又衡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遜與譏諷雲策,不禁心中怒火中燒,正欲要上去打又衡兩拳,被薑逸攔截,韓昊旭性子急躁,對於又衡道:“汝這廝好生無禮,我等慕名來投汝山寨,汝卻諷刺我師弟,莫非找打不成?”沈峻熙道:“汝仗著顧莊主等人,言語傷人,亦吃我一拳!”言罷兩人掄起拳頭,正欲向於又衡揮拳打來,雲策竟一人拉住鬨事的昊旭、峻熙雙臂,眾人皆吃了一驚!雲策訓斥兩人道:“汝倆好生無禮!俺初上山寸功未立,因不受坐此交椅,還請哥哥另找才能之人坐此交椅。”範則隻得向文儀與雲策等人賠了禮,道:“讓雲策賢弟與文儀姐姐見笑了,又衡亦是今日衝動,還望雲策賢弟與文儀姐姐見諒。”文儀一笑了之,雲策道:“範則哥哥說笑了,雲策與眾位兄弟才上山,身上確無功績,武藝亦確無施展,隻因為俺與文儀姑姑有親戚關係,又衡頭領亦有怨言,不服於我,亦在情理之中,何來怪罪之說?”

薑逸見謝雲策不僅武藝高強,確又識大體,心中歡喜一場,有意要抬舉雲策,便道:“雲策賢弟何必如此謙讓,既然又衡兄弟要與汝比試一場,何不比試比試,一來正好彰顯自家武藝,二來正好助你在山寨立些威信!”雲策聽罷,知薑逸幫自家脫身,亦不推辭拜道:“雲策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便皆下去準備了一番,不一時半會,兩人皆披掛上陣,來到外麵教場,又衡手綽烈焰長刀,背上一把霞明弓,雲策亦腰懸一把鍍金虎頭鐧,緊握自家滅天吞虎槍。

兩人隻聽一聲囉響,又衡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怨氣衝天,揮動烈焰長刀,便朝雲策徑直猛地砍去,雲策雖是一驚,亦是不慌不忙,逞起神威,手握手中寶槍,來迎又衡,兩人便在教場中央交戰,一來一往,一去一回,各逞自家本事,四條臂膀縱橫,好一番廝殺,隻見何番:

教場之中,殺氣遮天。這一個烈焰長刀直砍下三部,霞月寶弓腰上背,另一個破虎寶槍刺搠上三部,虎頭金鐧耀閃眼,這邊如於禁重生,另邊乃秦瓊轉生,恰好一場廝殺。

交戰了近五十回合,雲策本就武藝高強,見招拆招,卻隻恐傷了又衡,自家也剛上山,因此未敢使出全力,處處讓著他,兩人僵持不下,而又衡以為雲策不是他對手,手中刀不由淩厲,處處劈向雲策要害處,雲策見他不講情麵,自家亦留個心眼,又戰了十回合,心中想了一計,虛幌一槍往又衡麵門刺去,賣了個破綻,又衡輕鬆躲過,見雲策落荒而逃,大喜過望,猛地一刀劈來,隻見雲策向旁一挫,抽出腰間虎頭鐧,一鐧向又衡揮來,這招叫做“力劈華山”,巧好打在又衡刀杆上,震的又衡雙手酥麻,虎口開裂,一個沒握緊,隻聽“哐當”一聲,自家烈焰刀落於地上,雲策借個空檔,順勢一槍掃來,打在又衡背上,這招叫做“秋風掃月”,又衡瞬間摔下台去,口吐鮮血。

成秀見狀大怒,手舞著百鳥朝鳳槍出馬替又衡報仇,卻被文儀喝止,又讓人將又衡扶下去歇息,雲策前來請罪,文儀卻道:“汝不必如此,今日比武乃汝入梁山的立足之戰,兩人比武本就生死各由天命,汝無需自責。”又對眾人道:“若汝等還有不服者,皆來找雲策比試,若無理取鬨,休怪我謝文儀軍法處置!”眾人皆稱是,自此山上無人不服雲策等人。

此事已是明了,又過了幾日之久,掌管糧草頭領鐘子敏來忠義堂稟道:“稟兄長,我寨中糧草快所剩無幾,白林寨的糧草還未送到,還望薑兄與眾位兄弟想想辦法,不則必會引起饑荒。”薑逸沉吟半晌,問文儀道:“軍師有何良策?”文儀道:“如此看來,隻能去附近州郡進行借糧,方能了卻當下燃眉之急。”薑逸道:“依軍師之意,該去往何處?”文儀道:“目前看來東平府離我等最近,據我所知,這東平府知府乃當朝魯國公陳希真之弟陳希義的獨子,此人並無治理之能,隻得貪圖享樂,平日裡魚肉百姓,百姓皆有怨言,自前任知府程萬裡被都監董平殺了,此人接任後廢除所有布防,一來解了燃眉之急,二來可除暴安良。”

薑逸應允了,親自領兵三千,帶上花鳳梧、謝雲策、沈峻熙、韓昊旭、謝熙涵、薑雲星、趙燼明、劉仝超、張天豪、邢彥欽、葉捷共十二位頭領,謝文儀在山寨主持大小事物,鬱成秀又因謝雲策將於又衡打傷,暗自懷恨在心,薑逸早知他心思,又命顧範則領他去照顧又衡,其餘眾位頭領各堅守自已關隘,薑逸等一行人趕往東平府不提。

卻說東平府知府得知梁山好漢不日到達東平府,頓時大慌失措,忙喚左右前來議事,一人上前道:“如今局麵非本府都監出馬,否則大勢必已然去矣!”知府沉吟道:“吾叔父與他有血海深仇,吾因此疏遠他,今日遣他前去,他豈會儘心竭力?”那人道:“他與國公有仇,乃私也,今與對戰梁山,乃公也,我料他不會以公滅私,若不然編織個莫須有的罪名,亦能將他除了。”知府大喜,忙派左右親衛去請本府兵馬都監。

你道知府和手下調遣乃何人,原來自先前的東平府兵馬都監董平上梁山之後,東平府又來了員虎將,乃將門之後,姓錢雙名芸汐,二十三以內年紀,祖貫榆林人氏,自幼熟讀兵法,攻城奪地不在話下,又善用一杆五股托天叉,智勇兼備,平日裡又崇拜薑維,故自給自家取了給諢號,喚做智麟兒,有詩讚道:

將門之中出虎子,心懷在心報父仇。

黃驃名馬飛陣中,善用鋼叉破敵軍。

三軍陣前傳敗捷,不慌不忙善果斷。

氣吞山河萬裡名,榆林儒將錢芸汐。

話說這芸汐亦是苦命孩子,父親原是朝廷命官,上任吏部尚書,後芸汐父親敢於直言,與當朝國公陳希真意見不合,結了仇緣,不想希真邀請芸汐雙親吃筵席,後不想祝萬年舞劍助興,實則乃鴻門宴,殺了芸汐雙親,當時芸汐隻不過才年僅十一二歲,獨自輾轉反側,千辛萬苦來到東平府,後知府見他苦命,收留了他,後芸汐逐漸長大成人,自已亦勤奮好學,琢磨武藝,知府便上薦陳希真封他為本府兵馬都監,芸汐自是感激不儘,芸汐後確知知府是殺父仇人陳希真的親侄子,因此心灰意冷。

芸汐後遇見其父親好友,父親好友見芸汐文武雙全,將女兒許配給他,次年其妻生下一子,又因重重困難,其妻患了瘧疾,不願做為芸汐托累,臨終前吩咐芸汐照顧其子,因病逝世,芸汐悲痛萬分。

卻說芸汐到了議事廳上,知府先把事情講與芸汐說了,芸汐果不拒絕道:“既是梁山賊寇來犯,芸汐必定全力以赴,萬死不辭!”知府大喜,便發撥給芸汐二千兵馬,命芸汐務必擊敗薑逸等人,芸汐領命下去準備而去。

卻說梁山軍隊馬不停蹄往東平府而去,終於天色漸暗時分,來到東平府城下,先行安營紮寨,先行寫了一封書信,往芸汐府邸送去,芸汐也不看,直接撕了書信,又割下了嘍囉一隻耳朵,放嘍囉歸回營帳中,薑逸大怒道:“錢芸汐那廝好生無禮,竟蔑視我山寨!”當即下令點眾頭領,引軍隊直奔東平府。

薑逸正擺開陣勢,隻見東平府正門打開,約二千兵馬衝出來,擁簇著一將,隻見旗號上書著:“東平府兵馬都監智麟兒錢芸汐。”有人喝道:“東平府都監錢芸汐在此!爾等鼠輩還不速速滾回汝等山寨!”

薑逸看時,隻見錢芸汐麵如狻猊,紫中透亮,寶劍眉斜插入天倉,目如朗星,頭戴黃金十字盔,身穿大葉紫羅袍,背後插一雙旗幟,上書著:“古有天水幼麟兒,今朝東平智麟兒。”腳踏一雙五彩虎頭戰靴,胯下一匹金毛獅子獸,手中緊握九天托股叉,端的是條少年好漢。

薑逸拍馬上前,出於三軍陣前道:“汝否可就是東平府兵馬都監錢芸汐?”芸汐大笑道:“既知我名,何敢興兵來犯吾疆界!汝若還算識相,速速領爾等賊寇退回山寨,吾必不糾纏,否則你等皆喪命於此也!”薑逸震怒,派破天龍張天豪出戰。

天豪手中緊握破天長矛,飛起一矛直取芸汐,芸汐藝高膽大,手中叉使得神出鬼沒,交戰了約三十回合,天豪手腳漸軟,薑逸感慨道:“不愧是員悍將也!”兩人又鬥了十回合,天豪逐漸不是對手,滿汗直流,乾墾刀薑雲星手舞陌刀,出陣架住芸汐,天豪趁機回到陣中,兩人在陣塵影中,殺氣衝天,竟不分勝負,雲策早已觀望多時,急於立功,不待薑逸下令,出馬揮槍道:“汝莫要猖狂!豈與我來鬥上一鬥否?”來助雲星,芸汐見情勢不對,忙勒馬回陣,雲策豈能放過,抽出虎頭鐧,朝芸汐砸來,隻聽“颼”的一聲,正中芸汐後背,幸好未傷及要害之處,亦雲策憐惜人才,未使出全力,不然芸汐早已戰死沙場,芸汐口吐一口鮮血,差點摔下馬來,隻得伏鞍歸陣,薑逸下令,一聲喝下揮舞衝旗,梁山兵馬一衝而上,東平府皆大慌失措,頓時七零八落。

早有人將今日戰事報與知府,知府知芸汐亦戰敗了,更是大驚失措,忙召集左右商議了一番,準備去薑逸處求和,芸汐聽聞前來勸阻,知府不聽,芸汐隻得憤而離去。

這邊薑逸率軍回營,論起今日戰事,不由感歎道:“這錢芸汐確是員悍將,可惜卻不能為我山寨所用。”花鳳梧道:“哥哥這錢芸汐日後也會歸順,哥哥不必擔心,此乃他命中注定。”正說間,忽悠小嘍囉來報道:“營門外來了一個人,說是奉東平府知府之命,前來求和。”薑逸還為上次芸汐撕毀書信,割了嘍囉耳朵,非常惱火,正欲將此人趕出去,花鳳梧諫道:“哥哥且慢,我有一計,可讓這東平府不攻自破,亦於那錢芸汐來歸順我等。”薑逸道:“鳳梧小妹計出安出?”鳳梧將計策講了一番給薑逸,薑逸大喜,便下令嘍囉將信使,帶至到中軍大營。

少刻,信使被帶到中軍大營,見了薑逸,慌忙下跪,正欲要開口,薑逸搶先道:“汝作為信使好生辛苦,來一趟必然不容易,可先行隨我等赴宴,等宴席結束,再談亦欲不遲。”信使連忙磕頭稱謝。

不一時半會兒,宴席已經安排妥當,桌上雞鴨魚肉應有儘有,薑逸讓信使入座,又親自給其倒酒,信使更是欣喜若狂,正欲接下,薑逸笑著恭敬道:“汝應該是錢芸汐錢都監派來歸順的吧?”信使不明不白道:“頭領這是何意?我是知府大人奉命………”話音未落,,薑逸卻變了臉色道:“原來,汝居是那狗知府派來的。”便把酒潑在信使臉上喝道:“左右把這冒名頂替之人,亂棍給我打出去!”信使剛欲要辯解,薑逸不由信使分說,手下將信使打的抱頭鼠竄而回東平府去。

話說那信使卻是知府的心腹,剛回到府中,將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報與知府,知府道:“我早就有所懷疑,他的本事和才能昨日交戰豈能這麼輕易戰敗?沒想到竟與那梁山賊寇有所勾結,必是叔父害他父母一事懷恨在心,想與賊人裡應外合,趁機公報私仇,真是豈有此理!”當即下令抓捕錢芸汐。

不料這左右卻有一人,平日裡頗敬佩芸汐為人,此人姓李名瓊,祖上亦是朝廷命官,後家道中落,又結識了芸汐,小芸汐三歲,拜芸汐為兄,經受芸汐恩惠,故聽得消息後,冒死前來報與芸汐。

芸汐聽罷,摔了軍書道:“如今大敵當前,我錢某為人公私分明,他卻不明事理,公報私仇,這明明是賊人設的詭計,明公為何如此糊塗矣!不行,我要去找明公說明我錢某人決心,萬萬不可中了賊人的套!”李瓊忙勸道:“哥哥萬不可如此,大人現在氣頭上,又聽了信使的話,現在鐵了心將哥哥捉了問罪,再加上哥哥本就與大人叔父有隙,現在去豈不自投羅網,還望哥哥三思而後行啊!”

芸汐雖是滿臉怒火,卻也無奈,隻得問道:“汝這麼說,還有甚麼辦法?”李瓊道:“現如今“人為刀俎,我等魚肉”。趁現在抓捕哥哥的人還未到,還請哥哥速速投奔他人也!日後再來報仇雪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好漢不提當年勇。”芸汐謝了,李瓊道:“不知哥哥可在彆處還有認識的人否?”芸汐道:“我有一個結義兄弟,姓王名綜,人稱白張飛,現任滁州府兵馬都監,我可去投他。”李瓊道:“如此甚好,哥哥當速速出城,照顧好侄兒,吾世受哥哥厚恩,無以為報願為哥哥拖延時間。”芸汐深受感動,勸他一起出城,還是被李瓊拒絕了,芸汐無可奈何,隻得連夜懷抱著幼子從南門,一路向滁州奔去。

事已至此,卻欲知錢芸汐此去滁州是否順利?那東平府是否被梁山攻下?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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