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千鍛鐵精還可以通過繼續錘煉樸刀的方式獲得。但剩下的包括白銀這幾種材料,張偉目前就沒有了。
畢竟他的芥子袋裡隻有十萬兩黃金和一些來自於落霞上人遺留的一些珍惜靈材罷了。沒白銀這類高端的東西啊!
“算了,睡覺,明天還得去國子監報道呢!”張偉鬱悶的躺倒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都睡不到覺,滿腦子都是如何煉器的張偉打著哈欠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恰巧這時候張大提著籃子回來,見張偉起床立即把籃子放到了院子中間的石桌上,說道:“二爺,這是雲都特產的早餐雲朵饅頭。”
張偉坐下隨便拿出來了一個塞進了嘴裡。
經過出雲坊市一行,張偉知道其實修仙者也是人,也照樣有人間煙火。像是在醉仙樓那般一頓吃個十幾兩靈石,基本是跟絕大多數修仙者無緣的。
為了生活,修仙者們也是會吃凡俗的食物的。他們也能在這些凡俗食物中提取靈氣,隻不過沒有食用靈膳那般輕鬆寫意罷了。
饅頭微甜,很軟,讓張偉有種在吃上輩子機器流水線做的饅頭的感覺。不過配上小鹹菜和米粥的話倒還不錯。對於身處古代背景的雲國來說倒也無愧雲朵饅頭之名。
“有空請個廚子,也省的你天天跑出去買飯了。”張偉說道。
“曉得二爺,我這兩天正在跟隔壁街酒樓裡的一個老廚子商量,看看能不能把他挖過來。”
張偉點了點頭,“嗯,彆在意錢,苦了啥都不能苦了咱們這張嘴不是。二爺我這些年賺的錢也夠咱們倆吃香喝辣的過上幾年了。”
“對了,張大你也坐下吃點吧。”
張偉指了指對麵的凳子說道。
“二爺,其實我在回來的路上早就吃過了。”張大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那好吧。”張偉也不強要求,畢竟這個時代主仆有彆,轉而問道:“對了張大,你知道國子監怎麼走吧?”
張大立即點頭,道:“知道,這兩天我都打聽清楚了。國子監的學府就在南城區靠近皇宮的一條主乾道上!不過……聽說這兩天國子監不太平。”
張偉問道:“怎麼了?”
張大解釋道:“聽說有一大幫國子監的學生搞了一出什麼公車上書,數落了楊家十大條罪狀,請求雲皇將楊貴妃賜死以還天下太平,結果惹得雲皇大怒,將這幫鬨事的國子監學生全給抓了。關到天牢裡餓了兩天了都沒放出來呢。”
好家夥,公車上書清君側,這幫國子監的學生真是夠膽大的。該說果然不愧是氣盛的年輕人嘛?
是真的不怕死啊。
張偉摸著下巴說道:“他不會要殺人吧?”
雖然按照正常情況,隻要是一個腦子正常的皇帝都不會殺國子監的貢生。但現在這個疼愛楊貴妃疼愛的有些魔怔了的翻版李隆基顯然不在腦子正常的皇帝序列之中。
萬一這老皇帝真的哪根筋搭錯了,寧願不要天下也要博美人一笑呢?
張大說道:“聽說有這想法,但後來被一眾大臣給勸住了。不過雲皇還是很生氣,說是想要革去這些人的功名呢。”
“也因為這件事,雲皇原定的要在二爺您這一屆貢生入學時親臨的計劃也取消了。二爺,這國子監咱們還去嗎?”
張偉擺了擺手,道:“不必管他,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該報道報道,該上學上學,他皇帝老兒難道還能把我這個後來的,什麼都沒乾的給抓了不成?還是說我這個國子監貢生非得跟皇帝見了麵才能被承認?”
張大應道:“是!”
吃飽喝足之後,張偉就坐上了張大準備好的馬車,一路吱扭吱扭的前往了國子監。
也就半個時辰,正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的張偉就突然聽到了一陣淒厲悲愴的演講聲。
“昏君無道,昏君無道啊!”
“竟然為了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婦,迫害我等國家棟梁!蒼天無眼!”
“這大雲國吃棗藥丸!”
聽到外麵那些堪稱大逆不道的話,張偉就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國子監門口了。
掀開車簾,果不其然,剛一出頭就看見兩個如狼似虎的禁衛甲士壓著一個狼狽至極的士子路過。
而即便被禁衛粗魯的動作壓的呲牙咧嘴,這名士子依然用幾近變音的聲音大聲疾呼道。
“侯學長!我趙成梁來陪你了!”
“昏君!昏君!”
“諸位同窗,莫要旁觀!今日那昏君殘害我等忠良,明日那昏君的屠刀就要指向諸君了!”
“閉嘴!”
押解的禁衛不耐煩了,毫不客氣的給了這名士子兩個巴掌,直接把他的後槽牙都給扇飛了一顆。這名士子的臉也飛速腫起,變得如同豬頭一樣,竟然直接被扇暈了過去。
耳邊清淨之後,這名禁衛這才滿意的把這名士子架走。
而旁邊的張偉則全程目睹了這一切。
“嘶———”
張偉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不知道是在驚歎這名禁衛的執法的粗暴,還是在感歎這名士子的腦袋。
真特麼的鐵啊!
目送著這位頭鐵的學長離開,接著張偉這才看向四周,發現跟自己一樣,此時國子監的門口也有很多學生在目送著那位發出警世之言的貢生離開。
而從他們眼中的火焰來看,此時他們的心情也極為的不平靜,隻怕再有人鼓動一下,這些貢生就要像前幾天他們的前輩那般,搞個公車上書去皇宮大門前對著金鑾殿開噴了。
如果是上輩子還在上學的張偉,保不齊會是他們中的一員,沒準還能成為領頭羊獲取一些聲望。
但可惜,穿越前就見識了不少現代社會的齷齪,穿越後又見識了不少封建時代的齷齪的張偉表示,自己已經是個可悲又可恥的大人了,那腔熱血早就在二十年前就扔進了穿越的時空隧道裡了。
而且聽到看到了這麼多事,張偉隱隱約約的感覺事態有些不對勁了。這兩天這麼多士子就跟商量好了似,目的性極強的開團。很難不讓他覺得這背後有沒有一隻大手在謀劃著什麼。
至於這些熱血的貢生們,隻不過是操盤手拿來博弈的棋子罷了。打出的旗號再好也頂不住出發的目的不純啊。
所以察覺到這一點的張偉直接對張大下令道。
“趕快走!彆跟這些人待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