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
不過,不管是誰,隻要不是禪寺的就好。
不然,禪寺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最有天賦的弟子給她當過男寵,她怕他們問仙盟要追殺令。
薑珺徹底安心了,坐在門口,捧著老魏燉大補的雞湯喝著,望著天空,突然覺得雞湯好好喝,長明仙宗的天好藍。
以及當年那個人,是真的好看。
……
蘇傅提起一顆棋子,看著棋盤局勢。
“上清宗那個薑珺這次大比來了。”肖雲河想起名單提醒道。
“你之前不是想收人家為徒嗎?人家現在宗門活的好好的,就不好收人為徒了。但你應該還是想慰問下的。”
“明天大比開始後,見一麵。”蘇傅落下一子道。
肖雲河想想也是,現在她估計正緊張著,畢竟小姑娘第一次作為掌門參加這種大比。
“唉,說起她,兩百年前,李越前腳信誓旦旦說會照顧好人家,後腳那個薑珺就帶著新成立的上清宗,從北方挪到了東方。”
“他是怎麼做到把一遺孤嚇成這樣的。”肖雲河搖了搖頭。
蘇傅想起當年,上清宗門前,一片焦土,北方仙門之首的李越,向來冷靜自持,但那時候他分明是丟了魂,一手握劍,呆呆的站在上清宗的土地上,任誰跟他說話他都聽不見。
之後,璃月宮幾乎把北方給翻了個遍。
他那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折騰北方,但人找回來後,他竟然把那個薑少宗主逼的遠走他鄉?
蘇傅指尖敲了下桌,一弟子走過來,行禮:“掌門。”
“讓各宗門的掌門過來一趟。”
“是。”
那邊,李越正站在璃月宮休息處,單手背後,另一手捏著腰間的令牌。
後頭的幾個心腹看著他的背影,十分氣不過,上清宗那個未免心太狠,她知不知道當宮主看到她碎裂的本命劍時,是什麼樣子,他們跟了他那麼久,從來沒見過他那麼失態。
她又知不知道在全部人都覺得她死了的時候,宮主固執的找了她多久?
知道她真的還活著的時候,差點連禦劍飛行都不會了。
結果她呢?
在他站在她麵前,紅著眸子小心翼翼靠過去,深怕是夢的時候,薑珺居然一臉驚恐,一掃把將他掃了出去,當天晚上,還連夜帶著那幾個弟子跑路,還跑到了他們死對頭的地盤。
狼心狗肺?
“宮主,澤和仙尊召各宗門掌門商議要事。”後頭,一弟子走過來道。
“知道了。”李越最後看了眼上清宗休息處的方向,然後轉身跟著等在門口的長明仙宗的人離開。
重要事情不會叫上那七十二個小仙門商議的,他們隻需要保護好他們自己,在需要的時候提供下人手就好。
所以薑珺不會參加。
李越走到上清宗休息處時,薑珺幾人正坐在一起喝湯,整個人素淨的很,融進了人群裡。
薑珺打算再去盛一碗,察覺到視線,轉頭,果然看到了李越,她愣了下,低頭看空了的碗,不會是薑琦受傷,需要老母雞補身子,然後他們需要的老母雞,正好被他們逮了吧?
“李越,我們是憑自己的本事抓到的雞。”薑珺捧著碗,有點緊張。
三百年前她知道了改命有多難,現在學乖了,躲遠點。
剩下三人一聽,連立馬一塊警惕的看著璃月宮的人。
李越看著她防備樣,緊抿了下唇:“我不會搶你東西的。”
以後都不會。
薑珺:“……”
說謊不打草稿?
“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輕易信了雲劍閣的人。”他視線掃過剩下的幾人,然後離開了。
薑珺:“……”
她當初就是看他們有仇,才搬過去的。
這時候白小蕊低頭看著雞湯:“我覺得他眼神不行。”
楊佑:“他在鄙視我們。”
老魏點頭,但他們走的道跟一般人不一樣,也沒辦法。
前頭
“宮主。你真的不告訴她,你替她做了多少嗎?”身後的弟子憤憤不平,那幾人修為低下,如果不是他們暗中周旋,他們早就被雲劍閣的人欺負死了。
“不必。”李越眼眸深了下,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她被雲劍閣的人騙。
李越到了議事堂,各宗門的掌門都到了,他正要落座。
“李宮主怎麼這副表情?”雲劍閣的少閣主雲黎敲著腿,單手拄著下巴,笑看著他。
璃月宮的幾個人臉色沉了下來。
果然,雲黎繼續開口:“您當年追到我們東方的樣子可真是讓人記憶猶新。”
兩邊矛盾已久,其他人老老實實不說話。
李越眼眸輕抬:“本宮朋友被你們扣在那,不過是去接回而已。”
“那這回怎麼不接了?哦,想起來了,人家不願意跟你回去。”雲黎嘲諷著。
曾經,李越為了薑琦闖他們雲劍閣,傷他父親,這仇結下了。
“以前是薑琦,後來是薑珺。”雲黎笑了,“李宮主後院火都著起來了,還有空議事?”
李越身後的弟子黑著臉就要拔劍,李越淡淡瞥了眼他們,他們這才把火壓了下去。
雲黎見狀,笑的越發玩味,外麵的人在傳他喜歡的是薑琦,但能讓李越這麼忍著的,可就隻有那薑少宗主一人。
“吵完了?”一道聲音清冷帶著威壓從門口傳進來。
裡頭立馬安靜了下來。
“仙尊。”雲黎收起嘲諷的神色,老實了。
“澤和仙尊。”李越跟著一眾人起身行禮。
眾人順便鬆了口氣,還好澤和仙尊來的快。
蘇傅坐了下來:“魔界的幾個魔將最近蠢蠢欲動,應該是魔尊的半顆心臟快現世了。”
肖雲河給他們傳了幾個魔將的特征。
“琅琊沒出來,他們不會輕舉妄動,隻會蠱惑他人行動。”
“還有魔尊的那半顆心臟……”
一群人在裡頭商討著對策,一夜過去後,各自守備安排好後。
眾人散場。
蘇傅起身,視線掃過雲黎跟李越。
“還有上清宗的事。”
滿屋瞬間安靜。
“上清宗去哪裡,是二位決定的?”蘇傅冷冷的看了眼二人。
兩人緊抿著唇,上清宗搬哪裡去,薑珺決定。
蘇傅走了出來,肖雲河一旁道:“上清宗全宗覆滅才擋下了那麼多妖獸,爭取到了時間。人家的唯一的少宗主,到是成了他們爭鋒相對的工具?”
“小姑娘小小年紀承受那麼多,沒瘋也是難得。”
“先烈遺孤,總得好生照料。”蘇傅道。
那邊,薑珺正要帶著他們幾個去比試台,突然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