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被穿越女頂替的真太女恢複記憶了(1 / 2)

卷一:《一夢華胥·開局繼承小破國》

呈青灰頹敗之色的石碑被砸了個坑,血跡拖拽出一道猩紅,底下趴著一具衣不蔽體的女屍,至死還攥一根楸木拐棍。

遠山都隱在濃墨夜色裡,雖入四月初夏,西北風一刮仍是天寒地凍。天地間僅剩護城河邊這塊《玄女賜書》碑。

破爛的袖子,將刺眼的白臂曝給寒風。

有人一腳踩在她胳膊上!發出沉悶的骨裂聲,自凍僵的脈搏底下、碾壓出了滾熱的膿血。

元無憂猛然被痛覺拉回了一絲意識,卻無法撐起異常沉重的、凍僵的身體。

軀殼之外又黑又冷。

踩在她身上的紅裙女子,肩披著剛從死屍上剝下的、厚實的墨狐皮。此人即是西域霸主華胥國那位、三年前一改溫良,驟變殘暴的儲君。

(shè)厙有餘瞧她皮肉皸裂開、流出膿來也未痛吟,確認是死了。

——“你殺人滅口!?”

破空襲來的質問,挾著匆急的腳步聲,素來持重的東方帝王甩著宮燈上前,卻隻瞧見臉埋在油綠草堆裡的女屍,登時震怒難抑。

厙有餘轉而一腳踩到死屍背上,語氣鬆懶,

“我本想養她用作血奴,可這傻子竟敢盜走先帝的墨狐皮,還妄稱搞大了皇夫的肚子,本宮將她撞死碑前,你該解氣才是。陛下不長記性麼?上個月她合謀人販子把你擄走,給你下藥欲行淫汙,虧我及時趕到,把人打成了瞎子,竟又被她逃脫!”

漫不經心的話越說越鋒利,她似乎意識到了咄咄逼人,又語氣溫和些道:

“當日若不是你信她挑唆,疑我假冒儲君,怎會釀成邊境叛亂,你身陷異國?如今她又與我爭你腹中孩兒的親娘,你豈能再信?”

踩在元無憂後心那一腳,硬生生把她疼醒了。

眼盲之人的其他感官會異常靈敏,此刻她就恨自己長了耳朵。

倆人吵的像擱她頭頂放炮仗,每一句話都狠狠楔進了她腦中,劈裡啪啦的炸裂。凍僵到失去知覺的軀殼之下,隱有血流回暖,煨燙遍身。

字字錐心的羞辱,對男尊帝王猶如當頭喝棒。

宇文懷璧垂在袖管的手,幾乎捏碎燈杆,白玉麵具下射出一雙狠厲的鳳目,

“夠了!你便可信麼?你若是真儲君,何必每月薅著她一人取血?你要軟禁寡人到何時?鮮卑男人不會有孕,在部下趕來之前,寡人絕不信你國庸醫的半句妖言!

按之前約定,明早羌兵馬踏黑水城之時,你除掉老頑固登基,寡人要把滿城賤民挫骨揚灰。”

“嗬…啊呀——!”

紅裙女子才譏笑一聲,便被土裡跳出的棍子抽在腳踝,登時向前撲去,啃了一嘴草泥。

掀翻了踩背大姐後,元無憂撐著拐棍,從草堆裡拔出臉,晃悠悠坐起。

揭眼皮看見的模糊鬼火,把她晃的心口直蹦,又被冷風嗆住,連忙抱著臂膀咳嗽起來。

大聲密謀的倆人,眼瞧著姑娘的死屍坐起來,還瞪著淬亮的眼,從滿臉黑發往外看!

地上齊腰紅裙的女儲君,登時臉上血色儘褪,

“握日…屍變了啊!!”

女子連滾帶爬逃離了案發現場,風度全無。

而一旁身長七尺的鮮卑天子,穿黑衣往那一杵像是高不可越的山,見此情形也搖了兩晃,登時身子骨便單薄似紙,後挪了兩步。

没有了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