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戰俘身上刻她名(2 / 2)

“真是好兵啊!”元無憂感慨。

她母皇的鳳祖軍,個個是華胥族的脊梁,風姓的傳承者,不是那種命係腰上的殺手,而是個個堪稱國之重器的戰將,分則單兵作戰,就剩下一個都能趕回來平地複國那種;合則三人成眾,無往不利。

如果群龍無首,那總有人頂住天塌,是真的拿命去衝鋒在前,而非運籌在後。

而當首領出現了,她們是真的肯搖旗震鼓,毫無不平,心悅誠服的享受著首領的守護,碧血丹心的為保護首領而儘忠效力。

風殺皆止。

彼時一進城門,就有座嶄新的青石碑立於視野中央,身穿犀甲的少年女帝被眾人簇擁,各部族女兵喊聲震天響:“風既曉!風既曉!——願為可汗赴湯蹈火!為風既曉死而無憾!”

一陣誓師表忠過後,女可汗便忙正事了。

元無憂手拿毛筆,正聽一聲聲自報姓名,然後她往碑上寫著參戰的名字。有嬮妲語西域諸國的人,也有羌藏等各部族的,全用漢字。

唯獨第一行“先登奪旗”的位置空著。無憂想起那個一晃而過的炸毛頭發,但願自己看錯了。

老城主看著小太女受人擁戴,未登基就被一口一個“陛下”的叫著,連外族人都稱其“可汗”。

深感欣慰。

傻麅子帶援軍了個寂寞的齊魯大漢回來,看著眼前的場景感慨,

“瞅瞅我們女尊的未來可汗,不愧是西魏女帝的單傳獨苗,就可惜她繼父心眼兒窄。他眼中的不孝女力挽狂瀾穩住局勢,這要是我女兒,她就算打我一頓,我都得誇女兒文武雙全。”

話說至此,她點頭道,“我作為她長輩,這就去把族譜撕了,從她風既曉開寫第一頁。”

齊魯大漢從麵盔裡傳出一聲笑,許是感應到了什麼,那小可汗轉過頭來,從人群裡掙脫。

一張夜叉臉吩咐了幾個,抱著藏青包袱的壯碩女娘,走過來說給他送軍糧,讓他早點回去。

他舉起龍鱗護腕,尖長的十指相扣報了個拳。由衷的誇,女國主有漢武遺風,中興誌氣。

而後湊她麵前,壓低了嗓子道,“你怎麼不早說是赤霄劍?我已派人把他們圈在城外,說要派首領來獻降奉劍。”

而元無憂瞧著身旁這堵牆,發現他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她正春風得意,這齊魯大漢上來比個屁身高啊!

正在這時,有一夥參戰的女兵,領來了羌族俘虜問怎麼處理。按規矩自然是給繳獲者,但這活生生的人,屬不屬於作戰繳獲的物資,要看這最重規矩禮法的華胥可汗。

“他們東羌東胡,對女戰俘都是如此安排,我們嬮妲西域諸國也是這樣。”

元無憂本該按規矩來,但旁邊站著還沒走的一幫男人,正瞪大眼睛瞅著。她得裝正經:

“願意往身上寫我風既曉名字的,可以放回敵軍,墨跡用水即可洗去。不願寫我名字,願意跟豪富姐姐們走的,便自行處理。”

因為刺字文身是戎狄的常見愛好,她讓拿墨水寫自己都能搓掉,寫國之少主的名字是臣服,寫俘獲者的名字是奴隸的屈辱烙印。

於是大部分羌兵都被往身上各處、寫了風既曉的漢字,讓俘獲者親手寫是唯一的快樂,她們甚至有往人家下腹,薅草寫的。

也有一部分沒寫,倒不是他們有骨氣,而是看上家裡有礦的大漠豪富妻主了。

即便如此,這處理方式也算圓滿了。

這幫援軍不願看往身上畫畫的場麵,便將小女帝拉到一旁,下一刻,便指揮一幫人齊齊朝她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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