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被驅逐(2 / 2)

幾人麵麵相覷,位高權重的都在這,誰下的命令?再一看是群陌生的甲胄男子,幾人就明白了,原來是君後重掌大權,他的府兵還宣稱:昨日大戰是他指揮若定,贏得大捷。可悲兩個少主都死於南疆反賊、和白虜羌兵之手。

君後如今直接無視傻麅子等人,宣判倆太女都死於非命,擺明了要當男帝並驅逐真太女。

氣的元無憂到處摸身上的武器,奈何她一運功就抽筋兒,氣喘不勻。

忽然間看見個儺麵小將,周軍說是奉陛下的命令,來要帶元無憂一起逃走,傻麅子姥姥生怕他們是要挾持少主,就把元無憂拽出了城門。

她一路上跌跌撞撞,剛才把臉上的傷口抻的裂開了,此時殷紅的血跡已經沁入了玉質麵具。

城裡的兵戎哄鬨,亂糟糟的不亞於狼煙又起。

元無憂突然感到悲哀……無休止的征伐勝敗,何日方休?她全盛時期所向披靡,她三而竭時連逃命都吃力。

再次被反臣逼出城外,元無憂看見了給公輸推車的縣尉。

是元無憂城下破陣,仗是她打的,民心是她收的,一凱旋就沒她事兒了。這算什麼事啊?

縣尉頓足捶胸:“陛下您得支楞起來啊!今禮崩樂壞,國貧民弱,外有逆子虎視眈眈,內有賊臣亂政拆家,您得收回流落在外的國寶回來救國,重振華胥數千年的榮光啊!”

陛下:“……道理我都懂,關鍵這家裡我是外人啊。爹不是親的,他女兒也不是我,我自身難保,你們能不能先跟隨我殺回家去?”

縣尉:“陛下可懂重耳在外而安?你把兵馬武器往國門一杵,喊聲開門誰敢不開?”

“這就是你堵著國門,不放我回家的理由?攆我出去自生自滅是吧?”

小可汗捂著臉,掩不住麵具的日漸猩紅,她倒不是身體使不上勁兒,關鍵是腦子裡,臉疼神經也疼,沒有蠱蟲的蠕動感了,血管裡就純剩下了洶湧燥熱的血,和她混沌芒昧的腦子。

傻麅子師祖見小姑娘情況不對,連忙吩咐甲胄縣尉:“彆跟她掰扯了,給她一匹馬,讓可汗出去遛兩圈,等我回城教訓完不孝徒弟的。”

傻麅子眼一斜手一揮,縣尉便給小可汗提拎上了馬,還給她馬鞍上掛了一兜金銀。元無憂還沒反應過來,馬屁股就被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她身後狼煙四起,敵台點上火成了烽火台,元無憂在馬上都要被顛簸吐了,不知到了何處,喧囂的邊城人聲已經遠去,她忽然身子一軟摔在柔軟的長草裡。

隻聽似乎有車輪滾動聲靠近,還有個男聲清澈沉穩,“我喊了你一路,你怎麼不回頭啊?能睜開眼嗎?”

這句她聽見了,睜開模糊的眼,綠草如茵和藍天白雲,有個青衫男子放下了推著的獨輪車,在她麵前蹲下,“我受元太姥所托來幫你,小女娘既已遠離戰火,可有打算?”

那嗓音清清涼涼的,讓她如一鍋沸水的腦仁,有一瞬間的清醒……

元無憂說要去南司州木蘭城,找元太姥後,就再也睜不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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