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給姑姑納的妾(2 / 2)

“你們……一個學堂的?又來給我展示了?”

鬼麵將軍此刻的心內,是一把怒火直竄天靈蓋兒,幾乎要給頭頂的馬尾辮兒都燎了。

他恨地幾乎是蹦起來跺腳!

“誹謗啊!這是汙蔑!她這是在誹謗本王啊!!”

厙有餘倒不在意被罵了一嘴,甚至還憋不住笑著打趣、悲憤震驚的蘭陵王,

“蘭陵王太孝順了,給你表姑納的妾吧?”

這一句火上澆油十分管用。

素來穩重和善的蘭陵王,當即要以謀害皇親、藐視皇權謀逆造反等十惡不赦的罪名,作勢親手斬了那姑娘,說最輕也得流放拘役。

但那姑娘抱著玄女姑姑大腿,哭的梨花帶雨,直鬨得館驛大殿內外雞飛狗跳,連門口都擠了一幫看熱鬨的衛兵奴仆。

因場麵一度太過混亂,在元無憂從中快刀斬亂麻的肅清之後,又給那姑娘從四侄子的怒火中摘出來放到身邊,賜名鬨鬨,便草草散了場。

既然四侄子回來了,她還有活兒交給他。

時隔兩天兩夜,元無憂已成功把前天發芽的種籽,給培育到長出了一寸嫩苗。

經過這些天的補氣血和醫治,元無憂的體力幾乎完全恢複,便能親自下地,去開荒插秧了。

高長恭自然要帶部隊跟著一起,還要按照她提及的步驟,首先修複水利用以灌溉。

晌午最是天熱。

鬼麵大將的臉,也正是掉痂皮的時候,田間地頭上,高長恭越看表姑往臉上抹泥巴越生氣!

就算為了耐臟,她穿一身灰撲撲的粗布麻衣,把發髻打散紮成一個道揪,便已經夠雌雄難辨得了,至於一邊流汗、一邊往臉上抹泥道子?

她身為滎陽鄭氏的獨苗貴女,何至於扮醜?

高大哥斟酌良久,仍是憋不住道:

“彆的姑娘都天天擦胭脂抹粉,把最美好的一麵展露我瞧,而你明明…長恁麼俊(zùn)的,怎麼天天造的跟灶王爺似的?”

他說這話是有些心虛的。表姑豈止挺俊啊?簡直算得上禍國殃民,傾國傾城。

小表姑都沒正眼理他,隻默默纏緊了拇指上,因用力而掙得鬆散的布條。

“她們被教養的生來要依附男人,為嫁人而活。而我接受的教育是建功立業強國富民,為我的追隨者活。”

高大哥點頭:“懂了,搶我活兒?”

“……”元無憂便不再理他。

又過半晌。

姑侄倆正在田間地頭揮汗如雨,便聽一撮人騎馬過來,遠遠地喊著“鄭姑姑!鄭姑姑……”

元無憂便被將士給推到了田埂上,回到路邊。

原來是鄭太姥放人來尋孫女了,說養在京城的二房孫女回木蘭城拜壽,讓元無憂拾掇拾掇,跟觀棋表姐見一見。

人還在地裡的高長恭一聽,猛然抬起了鬼麵猙獰的臉來:“誰要來了?”

傳信的家丁複述道:“是鄴城司州長史家的女公子鄭觀棋,閨名不語。”

這個名字雖然久遠,但當入耳那一刻,還是刺痛了高長恭埋在記憶深處的噩夢!

高小憨手指顫抖著把鋤頭一扔,就大跨步上了田埂,隻想跑路。

趁他與自己擦肩之際,元無憂一把拉住他,

“怎麼,這位觀棋是何許人也?連你都認識她?這裡有故事?”

他尷尬道,

“充其量算事故!你見了她便知道了,如狼似虎如饑似渴,男人就算穿著盔甲,都能被她用眼睛量出尺寸來。彆說是周正的男子,就連美貌姑娘都免不了被她揩油。”

元無憂:“……啊?你這麼一說,我更想跟她學幾招了。”

四侄子頓時惱羞成怒,鬼麵盔底下那雙鋥亮的黝黑鳳眸,在太陽底下熠熠如火。

“你不準跟她學!!半點兒都不許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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