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藏劍驗身(1 / 2)

走時單他一個人,回來亦是。

安德王派遣護送的衛兵,就差跪地磕幾個保證了,雖然當時這白虜奴不讓他們搜身,但那身子骨瘦的跟竹竿似得,一覽無餘,倘若真藏了兩把劍,得瞎成什麼樣,方能瞧不出來啊?

高延宗素來行事果決,此刻直接一揮手,花瓣似的薄唇輕吐利語:“搜身,一件不留。”

元無憂:“??”不是,這麼不拿她當外人嗎?

安德王部下有倆衛兵應聲上前,元無憂愕然偏過頭去,看向高延宗,“我……我回避。”

她話音未落,耳邊便響起兩聲淒厲的慘叫。

那倆衛兵“哎呀”、“哎呦”的摔在地上捂腰,剛剛收回長腿的男子則側身而視,眼神冷厲,

“我並未竊劍,即便要搜,也隻許解衣一人近身,爾等即刻退下。”

元無憂站在中間,小心翼翼地瞟高長恭一眼。

鬼麵大將這時豎起了耳朵,“嗯?不行,倘若你敢對她不利呢?本王也要看。”

她隻好硬著頭皮從高氏兄弟中間挺身而出,仰臉瞧著高她一頭的鮮卑男子。

“……沒必要搜,你這身上哪兒也藏不了,直說吧,是不是轉手交給你那同夥了?”

黑衣男子那張臉像是碎裂的白瓷,獰厲可怖,嵌著一雙平靜的深藍色的鳳眸。

他那把嗓音雖然喑啞,但難掩清澈的涼意,因沉緩而略顯慵懶,“我隻說與解衣一人聽,她自會信我,爾等即刻出去。”

蘭陵王尚未說話,安德王便冷笑一聲,作勢要衝上前,“好你個白虜傻子,反了你了?”

高長恭趁著擦肩之際,把弟弟肩膀一把摟住,低聲厲斥,“既然白虜奴是她養活的,這小子隻信任主人也合情合理,咱們且先回避,我相信元元隨後…便會如實相告的。”

有蘭陵王坐鎮發話,眾人這才有序退出帳外,當門簾落下那一刻,黑衣男子眼睜睜望著離去的眾人,都站在了帳外圍的銅牆鐵壁,仍輕舒了口氣。

為免尷尬,元無憂擰身坐到了高長恭那張將軍案後,斜眼望著走到身側的男子,

“有什麼要交代的,儘管說吧。”

自從彌月成了懷璧,他的情愫便表現為更露骨的攻擊力,舉止卻更加疏離謹慎。

彼時,黑衣男子微微躬身折腰,向她露一截白膩的細頸,低頭湊來與她對視。

“元元麼?高長恭尚不知你全名吧?否則怎會還與你親昵,全然不像背負國恨家仇的。”

元無憂鋒眉微蹙,挑眼斜睨,

“問你老娘的乾將莫邪劍呢?彆想狡辯,除了你再無人有嫌隙。”

“你定會見到它們的,在此之前…寡人想知,你莫非被高長恭迷住了?他到底有何本事,讓你不惜名聲掃地的,都要沒名沒分的跟著他?”

狗皇帝一句話比一句話刺耳難聽,元無憂試圖岔開話,擰著眉眼堅持自己的質問,“我何時能見到我的劍?你此舉,是來當人質的吧?”

湊臉過來的宇文懷璧,依舊瞪著眸光漆黑無底的鳳目,傲慢道,“《禮記》有言‘聘則為妻,奔則為妾’。你這樣不清不楚的跟在蘭陵王身邊,即便他日後可能給你扶正,在世人眼裡也是不自愛的姑娘,何必自貶身價?”

元無憂終於忍不住,猛地一拍桌站起身,指著他鼻子怒斥!

“夠了!休要提他,我問你呢!”

這姑娘一站起來,倒累的他同步挺直了脊背,倆人麵麵相覷,更明顯的比他矮了一頭。

懷璧鳳目微眯,抓住她指著自己鼻子的手,又把他那截雪膩的鵝頸遞了過來,故作親昵,

“寡人是在效仿你自貶身價私奔而來。你們不是要驗身麼?你來瞧瞧寡人身上,哪裡能藏你的東西?”

“……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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