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她起猛了(1 / 2)

元無憂眉頭緊鎖,痛苦到嗓音低弱,

“你也配當皇後?當個風陵王妃都勉強。”

男子鳳眸低垂,剛有些沮喪,旋即又笑眼彎彎的道,“好啊,是你說我是風陵王妃的,你要娶我啊風陵王,你休想食言抵賴了…我會帶嫁妝蒙著蓋頭,滿風陵渡口嚷嚷高長恭是你的人了,我是風陵王妃,休想再拋下我。”

元無憂:“……你也不怕被衝進黃河水裡。”

她附和完這句,才意識到他剛才說了什麼。

這男人心也太大了,剛才還要殺她,這會兒誰給他的自信和勇氣,自以為是她的嬌夫了,就想反客為主,要登堂入室?

元無憂被他煩得不行了,

“閉嘴!今時不同往日,誰答應娶你個殺紅眼的喪門星了?你怎麼不趁我半死不活,割了我的腦袋回去領賞?你比狗皇帝還喂不熟。”

滿臉水漬的男子一愣,隨後掛在眼睫毛上的淚花又落了下來,委委屈屈的扁著嘴,

“我不會,我再也不會了……彆說這樣的話,我陪你一起死……”

元無憂隻覺晦氣,想嗬斥,卻隻咳嗽了聲,

“閉嘴!彆再咒我。”

——“死什麼?”

倆人的對話被戛然打斷,循聲望去,隻見門口站著個紅臉少年,手裡拎著個白胡子老叟。

阿渡是冒著大雨,把一個村醫抓來的。

韓家洲這般偏僻難行,洲上除了韓信祠和西王母祠,居然還有玄女廟,隻不過玄女廟的泥塑破敗不堪,相貌都瞧不清了。而這村醫就住在玄女廟旁邊,還是阿渡挨家挨戶找出來的。

中箭的元無憂並未清醒多久,郎中一來,她也能放心把自己的命交代出去了,便眼一閉,又陷入昏迷。

村醫便被倆凶神惡煞,又四眼淚汪汪的男子,如惡狼一般盯著,就地給男裝姑娘把脈、撩開她的衣襟看傷,而後一臉凝重,唉聲歎氣。

高長恭急道:“怎麼樣了?怎麼治她?”

“這位貴…姑娘的新傷與舊傷幾乎重疊,都在腹部前腰上,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手,可真會反複撕傷疤啊,今後怕是……不易生養了。”

紅著眼的男子乍聽前半句,提了一口氣險些沒上來,旁人不知內情,他心裡可清楚著,她那舊傷便是洛陽城外,他親手射出的一箭。

待聽罷後,他鬆了口氣,“用她生養做什麼!我給她生。”

村醫:“?”

倚在柱子上不吭聲的阿渡,也愕然低頭:“?”

***

翌日。

元無憂睜開眼時,旁邊是眼圈烏青的高長恭。

他換下了鎧甲,隻穿著一身絳紅色及膝軍服,想必一夜沒合眼,他眼瞼肉實、鈍感的鳳眸低垂,黑眸裡難掩疲憊,眼白布滿紅血絲。

他瘦削的下頜生出一層細小的胡茬,英挺的骨相明顯見棱見角。

倆人四目相對,男子鳳眼怔愣,又欣喜若狂,啞聲軟語的道:“元元……”

他一出聲,便引得一隻肥嘟嘟的藍羽雀鳥跳到他肩上,歪著毛腦袋,拿野葡萄似得滴溜圓眼珠子瞅她,分明是鄭太姥的海藍仙鶲。

她頓時安心了。她也是家裡有人的,既然信鴿能送到這裡,想必不久就會來人接她。

元無憂想問他鄭太姥傳信的內容,結果一張嘴就跟岔氣了一般,乾嘎巴嘴不出動靜,倒疼的她倒吸了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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