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玉璽鬨劇(1 / 2)

丹書鐵券上刻的自然是“元明鏡親臨”,而那枚十八麵煤精就正式多了,不隻有風既曉、元無憂倆姓名,更有華胥儲君印、華胥九世始母等標注位置輩分的印,還餘下十幾麵空白。

元無憂拿走了遺詔、丹書鐵券和十八麵煤精,又拔走了乾將劍,便被元太姥帶人護送著,遠離了祭台和玉璽範圍內的是非之地。

即便她比在場所有人,都更想拿回玉璽,可她如今的身體情況,實在不允許她參戰。

遺詔寫的內容裡裡外外就是那些,眼下兩國都等她發言呢,要按她和蘭陵王的交情,玉璽獻給北齊最合適不過,但她又是北周的風陵王。

就在這時,烏泱烏泱聚集的人群裡,忽然傳出一聲少女嬌俏的欸歎:

“你們真絕情,都沒人在乎折斷的莫邪劍麼?”

苗疆妖女嘩嘩棱棱著一身明晃晃的銀飾,緩步朝八卦石盤走去,裹著蠟染裙的窈窕身形,真叫一個又苟苟又丟丟,在眾人麵前搖曳生姿。

與此同時!銀甲紅衣的安德王第一個衝上前,他當即反應過來了,她是奔著玉璽去的,可手剛要摸到玉璽,卻被那苗疆妖女一記飛刀甩過來!他縮手一躲之際,已被跟上來的宇文孝伯飛腿掀翻。

眼瞧著苗疆妖女替人出頭,引發玉璽被哄搶,把兩國貴胄鬨的跟菜市場一樣,元無憂和元太姥就站在旁邊兒,看傻眼了。

把鮮卑天子恨的都沒眼看,把那清亮的嗓子都快喊岔了音!

“放肆!還有沒有規矩禮法了?有辱斯文!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他話音未落,眾人隻聽耳邊傳來一聲巨響,隻見八卦圖轟然裂開,祭台從裡向外碎石亂飛,一時間保護主上的保護主上,蘭陵王當即撲過來護住了元無憂,另一頭的鮮卑天子怒吼:

“抱寡人作何!去看玉璽無恙否!”

安德王冒著嗆鼻的塵煙障目衝上前去,卻發現隻剩一地碎石殘垣,“不好,那妖女和玉璽都不見了!”

這句“玉璽不見了”瞬間炸開了熱鍋,眾人頓時群情激奮,一致認為周國和苗疆妖女勾結,此舉就是做戲給眾人看。

元無憂一揮手:“孤此舉隻為向兩國證明,華胥未曾出細作叛徒,玉璽你們自取,孤自便。”

而後她轉身離去。

高長恭剛想跟過去,就被五弟攔住。

他隻能目送她坐軺車遠去的背影,情緒瞬間無比低落。

畢竟是他對不起她的舍命周全,更對不起她的情意。細細想來,他這燃燒自己充當太陽、照臨齊土,與家族格格不入的孤高半生,至此終於遇見了另一個太陽。

他為取她首級登博望坡,她卻為他擋箭負傷,他知道她身為一國之君,手握傳國玉璽,本可以棄他投周,或是承接天命續寫母輩榮光,沒想到她毅然回到要奪她性命的齊國,不止為取回女帝血書,更為向他證明自己並非奸細。

而後瀟灑離去,隻為清譽,不追名不逐利。

高長恭真想表明情意,可又像極了攀附女帝。

但事已至此,臉麵哪有媳婦重要?

他想了想,還是甩開眾人跟了上去。

——回魯陽路上,馬車內。

因著要急行軍,這馬車廂極其狹窄,華胥女儲君往軟墊上一靠坐,身材修長的蘭陵王,就隻能坐在馬紮上。

俊臉糯白的男子眼裡水光搖曳,動作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拽她袖口,軟聲細語的:

“鄭玄女,無憂兒你理理我呀。”

閉目養神的姑娘眼都沒睜,血色淺淡的唇瓣微啟,平靜道:“蘭陵王來取風陵王首級。”

“是娶,不…我願嫁給風陵王,哪怕是做妾,彆生氣,傷口會疼…咱不是說好要成婚的嘛?”

“不過是從‘我給你臉了’到‘勞資蜀道山’,反正孤…都不會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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