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朕傳統守舊(2 / 2)

元無憂不理解他是怎麼一本正經,說出這些話來的!便惱羞成怒反手掙開他,拳頭化掌,回身忍不住將人狠狠推到了她剛坐過的椅子上。

慌亂中,男子冰涼的指頭勾住了她的發辮,她失控的手勁兒、也撕開了他料子薄透的衣襟。

元無憂望著眼前的舊日通房,他深藍的鳳眸裡戾氣全無,隻充斥著驚慌失措,貝齒羞赧地咬住幼嫩水紅的下唇……

清高矜貴的華胥姑娘,從未如此失態,琥珀眸子裡毫不掩飾灼熱的貪欲,如狼似虎,凶猛狠厲,母尊女子的壓迫感簡直像要把他撕碎。

於是宇文懷璧將下頜一揚,睜大了濃睫鳳眸,雙手扶著椅子靠背,任她騎腰上撕自己衣服。

男子深藍鳳眸裡沒有得償所願的欣慰,沒有恐懼和動情,波瀾不驚到有些麻木。

他平靜、低啞的道:“朕手段下作,勾引的也很低級生硬是麼?朕最不屑做這些,朕不知何為愛,但知道何為動心,日久生情。”

姑娘溫熱的手摁在他胸脯上,去掐那茱萸,他表情吃痛,雪白玉齒咬住了紅唇,抬眼看她。

方才還滿麵狂亂的姑娘,頃刻間風停雨歇,僵硬地淒然一笑,

“你已娶後納妃了……我嫌你臟,不潔,為何你隻會讓我衝動,自己卻置身事外清清白白?”

“朕性冷,指望你來解凍呢。”

這話如同當頭喝棒,元無憂的理智驟然清醒,她忽然想起來,似乎任何場合他都頂多抓著她的手腕,連牽手的逾越之舉都沒有。

至此,宇文懷璧才吐出一句:

“罷了,你贏了,這不是什麼媚藥,隻是會讓人燥熱發汗的草藥,吹吹風便好了。”

元無憂得了特赦,忙不迭咬牙衝出營帳。

在她走後,衣襟半敞的男子,也不遮掩一下一側胸膛上,在冷風中顫栗的嬌豔茱萸,忽然抄起桌上的白瓷酒壺,憤然置於地上。

碎裂的白瓷四分五裂,有的反彈撞在了桌子底下,連帶酒水都飛濺揚起,撒了他一身。

宇文懷璧鳳目陰鷙、戾氣橫生。

她的背影映在他眼裡,直到關上門簾才消失。

元無憂回齊營的路上撞見了高延宗。

他腰間佩劍,站在那像一杆勁鬆,桃花眼凝成冷厲的寒光,“你…可有?”

麵前的姑娘臉頰微粉,眸若噴火,眼神堅毅又淩厲,沒有半分失態。隻一開口,更是火氣噴人——“我有沒有睡彆人,關你何事?高長恭讓你來堵我的?他怎麼沒來?”

“我得到風聲來的,並未告知四哥。你這……”

高延宗湊近她打量,本想看看她身上有無奇怪的痕跡,卻隻有淺淺的烘熱酒氣,衣襟整潔毫無可疑。

但她的情況很可疑。

她一把抓住他腰肢,力氣大得很,直接讓男子狼狽的撲在了她懷裡,高延宗怕碰到她傷口,趕忙把手撐在她肩頭。

溫熱的手卻在這時,猛地捏起他的臉。

高延宗被逼與她對視。

“孤將身份昭之於眾那一刻,你所謂的把柄便毫無用處,孤尚未治罪你危言聳聽,挑撥兄嫂不合,你還敢來給孤使絆子?”

裹挾著清冽酒氣的、灼熱的呼吸打在他臉上,高延宗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麼怪東西?”

“算是吧。還說是跟你學的。”

高延宗眼睫毛微垂,歎道,

“隨我找個地方,我…幫你疏解一下。彆給華胥女國主憋壞了身子。”

“……你大哥還在呢,我用得著你?”

“不是那種……是,你等下便知。”

“哦?”她的目光落在他難言啟齒的唇上,摘下他搭在她肩頭的溫熱細手,“阿衝想用哪兒?巧言令色搬弄是非的嘴,還是活閻王的手?”

男子平常那雙勾魂含情的桃花眼,在此時瀲灩成了滿池漣漪,高延宗長睫微垂,歪過臉去,略顯陰柔的娃娃臉上難掩羞赧。

“……我都沒用過,所以你不要嘲笑我,我會儘量侍奉得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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