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無憂當時臉色一垮,把東西攥緊在手心,屬實不想給了。
果然,在宜室宜家這方麵,還是高長恭那個憨憨…才是做她小嬌夫的不二人選。
這孩子從她手心裡挑走了一條紅鯉魚。
宇文懷璧便拿了另一隻金鯉魚。
鮮卑男子紮成高馬尾的墨發過腰,望向躺在掌心那枚香包的目光中,是白玉薄片都擋不住的溫柔眼神,帶著些許欣慰。
連元無憂都瞧得出來,他比宇文直更想要這玩應兒,得到後是發自心底的高興。
看來似乎…宇文懷璧並非想與她各留一隻香包,真是覺得有一個做紀念就夠了。
元無憂都為自己的臟心爛肺感到慚愧。
下一刻,她就目睹了熊孩子作妖全過程。
宇文直把那香包裡外搓磨,還打開把裡頭的香料瞧了個遍,又來要他哥的那枚香包,說覺得紅鯉魚太紮眼了,不貴氣,便當著元無憂麵,將金鯉魚直接從宇文懷璧手裡拿走。
即便隔著薄玉麵具,元無憂都能看到宇文懷璧的眸光一瞬間低落下去。
見自家皇兄沒說話,隻拿幽邃的深藍鳳眸注視他,目光極冷,這倒黴弟弟就一臉要哭。
宇文直白皙的指尖還捏著兩枚錦鯉香包,五官深刻英挺、俊美到近乎陰柔豔麗的臉上,此刻卻抽吧起來,做出一副委屈之態。
他眼裡毫無愧意,鼻尖卻漲的發紅,抬手把紅鯉魚舉給他哥,“皇兄怎麼這般瞪我?”
宇文懷璧收回目光,接過他遞過來的紅錦鯉香包,溫和道,“無事。”
元無憂趕緊叫停,把那枚金鯉魚從宇文直手裡奪回來,拿在手裡揮擺,問宇文懷璧:
“你是不喜歡這條金鯉魚,還是因為你弟想要這個?顛三倒四看不起我是吧?”
宇文懷璧凝噎,“並非不喜你送的錦鯉,但豆羅突更想要這個。”
元無憂把懷璧最先拿的金鯉魚,蠻橫地塞回他手裡,嚴肅道,
“你是自幼被他撒潑鬨騰,搶東西習慣了吧?我都替你委屈,你喜歡哪個錦鯉我就送你哪個,他先選的另一個,現在又來要你這枚,是他無理取鬨,我有權選擇送不送。”
這番話屬實打破了熊孩子的固有思維。
宇文直瞪大了眼一臉憤然。“什麼就委屈了?皇兄兄友弟恭,你挑撥我們兄弟不合是吧?”
“可你對你哥,也不恭敬啊。”
不想看弟弟和她吵架,主要是不想弟弟在外太跋扈失禮,落人笑柄,宇文懷璧趕忙反過來勸她道:
“身為兄長讓著弟弟天經地義,無需如此動真格的。”
這話聽的元無憂來氣,哥們兒我替你鳴不平呢,你怎麼反手就拆隊友的台啊?
即便狗皇帝惹她生氣,元無憂還是忍不下這口氣,硬是把東西塞回懷璧冰涼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