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狐狸變的(1 / 2)

“我當了那麼多年聖人,這才幾天啊就給我扣上了昏君的帽子,罷了,我也是時候做個壞人了。”

元無憂語氣平靜,甚至還略帶一絲戲謔。

高延宗聽了,卻哼聲斜了她一眼,

“你?不太行,你若做壞人,真正的壞人就會借機說你本性暴露,把你捶死。就像都說劉備是假仁義,可他裝一輩子就是真仁義。你要想拉攏人心,就要保護名聲。”

“名聲在外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我娘當年也是個女流氓,為什麼沒人敢說她?我就是要有鋒牙利爪,有脾氣有性格,才能做霸主,而不是做明君。”

高延宗張口欲言,又自嘲地笑了。他一個沒權沒勢的宗室,居然想勸一國之君如何當皇帝?他隨即被她給說服了。

倆人頂著落日餘暉,正走在草坡上,迎麵就撞見個穿碧綠色大袖襦裙的女子。

居然是久未見過的厙有餘。

她如今身後跟倆持槍帶刀的甲胄府兵,步履穩健地走向倆人,逼的倆人停下腳步。

厙有餘隻眉眼高抬,傲慢地瞥了高延宗一眼,便譏誚道:

“呦,他現在肩膀不內扣了,失身給你了吧?”

聞聽此言,高延宗瞳仁微縮,暗自震驚地偷瞄了一眼元無憂。她也皺著眉,

“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厙有餘耐心地解釋道:“男子肩膀內扣,多半是處男。前些天看他還舉止含羞的,現在一看腿都並不攏了。”

元無憂:“……”

就一晚上,變化哪就那麼明顯了?她有心想替高延宗辯解幾句,又怕越描越黑。

聽到這裡,高延宗登時耳尖紅熱,咬著後槽牙哼道,“你倆調侃…造謠我的私隱,就不能背著點兒人嗎?”

厙有餘頂著一身端正俏麗的打扮,出口卻是令人震驚的:

“走啊華胥國主?本宮帶你找小倌去。你來給我講講小倌和齊國安德王…哪個更騷。”

高延宗憤怒地紅了眼瞼,細瘦的手利索地去摸腰間的佩劍!“放肆!哪來的賤婢,竟敢出言不遜!冒犯本王?”

元無憂聽罷,也趕忙嗬斥,

“你休得放肆!安德王畢竟是皇親宗室,有你這樣冒犯他的嗎?世家貴族的男子再怎麼樣,也做不來那種姿態。”

頓了頓,她轉頭對高延宗道,“你先去遠處遛遛彎,我和故人說幾句話。”

高延宗眼神擔憂,“那你……注意安全。”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厙有餘見狀,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歎息,

“我救你呢,你居然不領情?蘭陵王是齊國用失敗了的美人計,而高延宗卻是逼近成功的美人計!元無憂,你再這樣墮落下去,會被男色毀的身敗名裂,當了昏君!”

元無憂平靜道,

“我早就知道高延宗是狐狸變的,是美人計,是誘餌,可我不能回頭。我已經辜負了高長恭,不能再辜負他。”

“倘若他辜負你,他不要你了呢?等你回華胥,除了他們兄弟倆,要誰都能得到。”

華胥女帝聞言挑眉,微微一笑,

“你覺得,我怕被負麼?他們有機會拋棄我麼?連你都以為我中計了,說明我表現的不錯,關鍵時刻,他們的愧疚感和愛,會害了他們,送走我全身而退。”

“你…你與狐共枕,真當自己是紂王了?”

“他們自以為的美人計,我何嘗不能原樣回擊給他們?論美人計的資本,他們比不過我隨時能抽身而退的從容,我有底氣和掌控風向的權利,這場博弈,優勢在我。”

“所以,你能預見的結果是什麼?”

“有人咎由自取,神女卻悲憫眾生,我會照單全收。”

“你真是個沽名釣譽的禽獸!”

厙有餘這聲罵話音剛落,高延宗就又蹦蹦跳跳的出現了,他手裡還多了幾朵花,熱情洋溢地塞到元無憂懷裡道。

“妹妹,旁邊有棵山茶提前開花了!咱倆去摘花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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