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無憂點了點頭,都沒跟厙有餘告彆,便被高延宗拉走了,隻留下厙有餘在那氣的跺腳。
直到走遠了,男子才委屈地撅著唇珠,
“她罵的也太臟了!居然拿我跟小倌比?我可不學那麼風騷下賤,但如果我不學窯子做派…你也會去嫖是嗎?”
元無憂果斷搖頭,
“當然不會,我招嫖乾什麼?又不是饑不擇食了,而且我怕染上花柳病,沒必要自貶身價去嫖。”頓了頓,她忽然側身捧住他的臉。
“而且我有你了呀,你不需要下賤,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高延宗滿眼的日落黃昏,有些驚愕。
倆人走回博望城這一路,遇見了不少安德王部下的兵將,並朝倆人問好。
高延宗隻一走過路過,就聽見身後的小兵交頭接耳議論:
“安德王不對勁呀,以前怎麼看都是大孩子心性,現在舉手投足間,都有種為人夫婿的成熟感了!”
“那還用猜嗎?瞧瞧他跟華胥女帝那眼神,都能拉絲了!估計安德王讓女帝給變成男人了唄!”
簡直算得上當麵說閒話了。
雖然倆人已經人前就敢舉止親密了,但畢竟還沒正式公開。高延宗好麵子地紅了耳根,他不願聽議論,便拉著身旁的姑娘匆匆往城裡走,還沒進城,就遇見了倆人。
一男一女一白一黑,跟對無常鬼似的。
那穿黑裙的女子率先開口了,笑靨如花地作揖行禮道:“許久不見安德王,我孩子呢?”
原來是蕭葉來要孩子了。
元無憂對她還持有警惕,眼神充滿敵意。
高延宗卻不計前嫌的,上前走向蕭葉道:
“本王派人照看著孩子呢,這就領你去見孩子。”隨後,他轉身衝元無憂冷聲道:
“本王有急事,國主請自便。”
男子一回頭,元無憂才注意到,他脖子上多了個鮮紅的印子,看那顏色就不是自己啃的,更像是新的。
她心中頓時警鐘大作,皺眉問,“等等!你脖子上的印子怎麼回事?”
高延宗下意識摸了一下,“什麼?…又不關你的事。”
他這一句話算是說壞了。
連白衫的高奉寶都抬眼嗤笑道,
“國主真是可憐啊,二次被男人拋棄了,正好下官受國主所托,邀您去中軍帳裡共進晚宴的。”
元無憂當即冷笑著,對高奉寶道。
“走吧寶寶。”
這聲“寶寶”真是親切,高奉寶兩步就邁到她身邊了,跟著她大步流星,轉身就走。
高延宗猶豫了下,還是追了上來。
“為什麼跟他走?你倆何時勾搭上的?”
走在前頭的姑娘頭也不回:
“因為他乾淨,忠誠。”
“元無憂你放屁呢?老子照他差哪了?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通房狗皇帝呢?”
眼瞧著她的背影,他氣急敗壞的想跟著,
“昏君你站住!啊…”他平地被絆了一跤,兩條長腿劈叉著摔坐在地,眼看著她越走越遠了。
與此同時,走在前麵的元無憂聽見高延宗動靜不對,就要回頭,高奉寶一把掰住她的肩膀製止。
“搭理他乾什麼?這苦肉計也太拙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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