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偏愛隻對你(2 / 2)

“我雖沒見過他們主仆幾次,但從我接元暝見下船這幾天來看,那個草鬼婆對他說不上尊重,而是畏懼又有反叛心,總是人前恭敬人後不敬,他許是因為我在場,也沒撕破臉過,在我們麵前,這主仆倆表麵上還過得去。”

“嘖,就為這個,李暝見就仁慈了?”

“不,是憑他明明有著狠毒手段,卻對你格外溫柔收斂。”說到此處,拓跋衍那雙銳利的眸子微眯,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姑娘道,

“就憑他對你和元家的仇恨,這次強勢襲來應該是報複你們,堅持掠奪你擁有的一切!可他沒有,他選擇了不打擾你的生活,想跟你結盟,想退縮回來的地方,他隻是心存幻想,幻想你把他們從山溝溝裡接回去。”

“他們?接他們去哪兒?”

拓跋衍忽然意識到失言,便啞然一笑,“我多嘴了…我也知道的不多,他一天不離開中原,他那些事你就遲早會知道的。”

高延宗忽然道,“可你把他誆騙過來,又卸磨殺驢一通戲耍,看他的樣子是要跟你反目成仇了……你是打算破釜沉舟呢,還是真願意為四哥當昏君?”

女昏君聞言眉眼一抬,鳳目藐然道,“水與油即便共存一皿,終不能相融,我怎會畏懼多一個逆賊當仇人?至於昏君麼?”

她瞥了坐自己身側,乖巧聽講的絕俊男子一眼,嘴角扯出個得逞的笑來,“自古成王敗寇,史書都是由勝者寫的。正所謂,入關後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高長恭被她瞥了一眼,有些發懵,“此言何意?”

高延宗倒瞧出門道了,嘖聲道,

“這你還瞧不出來嗎?要想讓侵吞九州的野心師出有名,不被罵暴君,最哄人共情的借口就是為了感情,美色。世道一亂就該美人頂罪了。”

話說至此,高延宗也暗自心酸,他並非不知她就是這樣的假情種真暴君,可麵對她侵掠般的攻勢他栽了,套牢了,除了繼續依附她,除了清醒的沉淪,沒有退路了。

黑衫姑娘聞言,俊俏的娃娃臉仍笑吟吟,

“彆胡說啊,我隻是太重感情了。是一怒為紅顏還是烽火戲諸侯,我心裡有數。”

望著她笑意不達眼底,暗含威脅警告的眼神,高延宗抿緊了唇,不再吭聲。

……

片刻後,元無憂沒等來衛國公,倒瞧見一穿金甲一穿銀甲的兩位武將,身後跟著黑袍府兵,來勢洶洶地朝這邊來了。

一瞧見那黑壓壓的府兵壓境,離挺老遠拓跋衍便起身相迎,把牢牢插在土裡的長刀留在原地,孤身朝人家走去。

來者也笑道:

“寧玉兄啊,怎麼自己偷摸來立功,也不叫兄弟我跟著沾光啊?要不是我前幾日去虞州找你喝酒,還不知道你來南陽呢。”

說話這人健步走來,隻見是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瘦高個,長臉鳳眼,留個長到前襟的三綹胡,身穿赤色錦袍和黃金鎖子甲。

光這身貴氣打扮,一瞧就比他身後的銀甲小將地位尊崇。

拓跋衍趕忙作揖還禮,咋舌道:“道融?怎麼是你啊?賢弟當這是好差事呢?這…”他還沒跟人家寒暄兩句,就瞧見來者目光直勾勾的,一眼就盯見站起來的高延宗了。

還抖著唇上的三綹胡子笑道,

“嘖,這不是北齊的風流王嗎?可彆說衛國公讓我來對接的幫手就是你啊?你也在北齊混不下去投奔大周了?”

男人忽然眼一斜,藐了一眼高延宗身後的男裝姑娘,嘖聲,“你身邊那姑娘是新歡吧?怎麼長大了口味還換了?不喜歡風情嫵媚的嬌娘,改喜歡這種雌雄難辨的花木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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