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人質月鈴鐺(2 / 2)

蒼白術斜了一眼元無憂,沒好氣道,“你彆看她表麵威風,實際上已經動了肝火,這時要是她再受情緒刺激,極容易吐血昏厥。”

“啊?真的嗎?”高長恭倏然瞪大了黝黑鳳眸,滿眼驚詫又心疼地看向病榻上的姑娘。

元無憂皺著眉頭,“你彆——”

她剛開口,蒼白術便打斷她,目光緊鎖著她道,“你最近氣血虧虛又耗力過度,但你又不能不打仗…我隻能建議你少費精神,控製欲念,不宜頻繁房事。”

“……我?我咋了?”她有心反駁,又無話可說,尤其是餘光瞥見坐在床邊的紅衣男子,他正瞪著眼尾殷紅的桃花眼望著她,元無憂倏然臉頰滾熱。

說罷,蒼白術又低頭去囑咐高長恭。

“像你這樣就對了,男人要守住j關…一旦純陽體泄露,先天聖體就會汙濁。”

高長恭聽愣了,臉紅道,“啊?”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替自家蘭陵王感到尷尬,尤其元無憂,急的揮舞自己纏成粽子的左臂吼道:

“打住打住!這都什麼男德經的歪理?你彆教壞我男人啊!”

鬨鬨聽了也挺詫異,“怪不得她會被男狐狸迷惑呢,原來是蘭陵王不給睡啊,那老道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男人守不守身問題不大,那道家也有陰陽雙修的啊。”

蒼白術也沒理元無憂,隻一邊去收起桌上的瓶瓶罐罐,一邊繼續道:“我上清派最瞧不上那些打著宗教旗號行穢的邪魔歪道,陶祖師認為男人就該禁欲修身,尤其是武將,保持純陽體才是最強的養精蓄銳,你就該把力氣用在正途上。”

元無憂聽不下去了,

“行了,蒼道長您要是樂意傳教,就把高長恭帶到彆的屋裡去,您一邊換藥包紮、一邊給他念男德經都沒人管。”

高長恭愣愣點頭,“哦…那我先出去了。”說著便站起身,被蒼白術扶著離開。

他路過提拎著月鈴鐺的倆衛兵時,月鈴鐺還目光依依不舍地望著高長恭。

元無憂正好逮到了她不舍的目光,便指著倆衛兵吩咐道,

“你倆先出去,把她留下,我有事問她。”

倆衛兵忙不迭告退,隨即樂顛樂顛地跟在高長恭屁股後,推門追出去。

待屋裡隻剩了床上這兩位,被五花大綁的鬨鬨不禁一臉警惕地望著元無憂。

“乾嘛?你想嚴刑逼供啊?”

高延宗瞥一眼身旁,倚坐在床頭的姑娘,轉而正過臉,卻沉著低啞的嗓音搶先道:

“月姑娘,想必你也看出來了,華胥國主無殺你們聖子之心,而今他的本命蠱也在她手裡。倘若你真是忠心護主,就該把他的來曆和去處告訴我們,我們化敵為友,拯救他這個血親。倘若你是假忠心,就繼續讓他跟我們殊死搏鬥吧,不過下次,我們隻能痛下殺手。”

高延宗這番話前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後來了套恩威並施,於是元無憂還沒開口,月鈴鐺便無奈招供了。

從月鈴鐺口中獲取到的消息,跟元無憂所聽聞的對上了。

李暝見的父親本是西魏女帝的義弟,因鹿蜀血脈而生下孩子,而當時女帝和離的原配獨孤郎也懷了,女帝原本說等兄妹倆滿月,就昭告天下給他名分,可就因十萬大山投誠,李暝見的父親被派去用玉璽招降,便一去不返。

隻因南梁兵變玉璽失竊,連帶父子倆也被羈押在苗疆整整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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