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可是我膩了(2 / 2)

“可我沒覺得。我庇護你是出於慣性,你是很特彆,但喜歡我的人,恐怕比你見過的人還多,我隻是覺得你的身份地位適合給我破處罷了,絕非我想把忠貞留給你。”

瞧著她臉色越來越黑,高延宗暗自將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拳,他臉上依舊冷漠薄情,變本加厲道,

“我深知活命的必備條件不是愛情,而是效忠,我怕死,陛下再這樣隻怕也要死在男人手裡。陛下難道不想體麵的分開嗎?”

一陣微涼的夜風吹起她臂上垂下的布條,紅衫姑娘隻長睫微垂,沉吟了下,便輕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耽誤你的前程了,我去看望我前夫哥。”

元無憂說罷,便一扶手臂,轉身就走。

身後的高延宗卻突然邁步衝到她前頭,一伸胳膊攔住她,桃花眼眸光灼灼!

“等等!你已經害四哥為你身受重傷了,就不能放過他?”

說了那麼多,高延宗還是看不慣兄長高長恭和彆人親近,在高長恭和元無憂中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奔向兄長。

至此元無憂才意識到一個荒謬、可笑又真實的想法,“你這次攆我走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留在齊國守著你四哥吧?”

隻穿了純白中衣的男子聽罷,那張俊美白嫩的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坦然的點了點頭。

“對,我不能離開四哥,我寧願陪他死,也不願丟下他跟他的未婚妻私奔,獨活。”

“好樣的,高延宗你真是他親兄弟!”

元無憂指著男子的鼻子,冷笑著補了句:“有你這句話,我走也安心了,死也安息了!”

說著,她氣呼呼地扭頭離開。

留在原地的高延宗望著她的背影,直到那抹紅衫消失不見,他才注意到身後有腳步聲走近。

“倘若你是為了我和她斷情,我可要埋怨你了。”

他一回頭,正瞧見渾身纏著白裹帶的兄長站在身後,許是出來匆忙,隻在肩頭披了件絳紅色外袍。

望著弟弟驚詫的目光,高長恭忙道:

“我並非故意偷聽的……隻是我住在正堂屋,離得近,聽你們吵嘴半天了。”說著,他緩步走近弟弟身旁,小聲道:

“還有,皇上在我屋裡,他催我出來瞧瞧你們的。”

高延宗目露微驚,隨即坦然一笑,搖了搖頭,“親眼目睹他的棋子並未情迷女昏君,皇上應該滿意了吧?”

“這件事先放一邊,皇上讓我與你商議,怎麼儘快把周國天子下庚帖之事說給她聽,再讓她寫信回絕呢。你卻在這時候與她決裂,她豈會回絕周國的求親了?”

弟弟長睫覆眸,複又睜開,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那兄長你究竟是為自己的婚姻挽留她,還是為大齊的利益扣留她呢?忠愛難兩全,兄長也挺為難吧?”

高長恭喉嚨一鯁,隨即搖頭,“我並不為難,為難的是你。因為皇上把你娘…安德太妃帶來了。”說到此處,見弟弟突然目露驚詫,兄長趕忙續道,“我今天看到她也驚了,以為是見鬼了呢……”

高延宗忽然一把握住兄長垂在身側的手,目光凝重地與他對視道,“兄長信我!那是用蠱術製造出來的肉身傀儡,有人把她放回來,定是要逼我就範,陷害華胥國主的!”

“我正要說呢,她定是要有大麻煩。皇上今早瞧見你身上有她的印信,便沒憋好事。如今更是連夜把祖珽叫過來了。不如我現在就以你長兄如父的身份,去催促她給你寫下求親庚帖,再當作回信送往周國如何?”

說著,兄長拖著病體、披著外衫就要往她所在的偏院去,被高延宗一把攔住。

“兄長彆去!這種事還是我擅長,兄長且先回屋養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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