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來例行公事(1 / 2)

高延宗輕笑道,“彆謙虛了,倒是讓我瞧瞧女帝陛下的墨寶啊?哪怕你隻寫上自己名字,也足夠我交差了。”

望著男子那隻潔白勻長的纖瘦指頭,拇指上仍戴著她贈予的墨綠色玉韘戒刀,元無憂不禁心頭一暖。所謂見麵三份情,甭管高延宗是不是故意戴玉韘出來的,也證明他確實對她有心了。

“哪個名字?鄭玄女還是元無憂?還是華胥風既曉?”

“周國主想聘華胥女帝,自然是元姓了。”

元無憂本就無心寫回信,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此刻被人瞪眼睛逼著寫,本來就心煩,故而即便有人給研磨潤筆,紅袖添香,她仍然提筆忘字。

光“元”這一個字,她就幾次寫出來又勾劃掉,瞧得男子悶聲低笑,忽然抬手摁住她的筆杆子,無奈道,“罷了,你若不願寫就算了,起碼證明我催促過,你提筆過,也足夠交差了。”

說著,高延宗便抽出了她那張勾畫稀爛的紙,從她溫軟的掌心下抽出筆杆子。

於是元無憂便瞧著黑衫男子站在桌前,賣弄他那雙纖長脂白的細手,一陣忙活地把東西裝進包袱,又把包袱一拎,就要離開,元無憂趕忙抬手抓住他的包袱。

“這就想走?你來我這例行公事來了?”

男子身穿的黑衫薄軟貼身,箍得他本就清瘦的脊背在轉身之際,更顯蝴蝶骨格外凸起。

高延宗半側回身,居高臨下地,垂眼看向身後榻上的姑娘。“多謝女君配合,但既已分開,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傳出去影響不好。”

元無憂不管不顧地搶過他手中包袱,撂在桌上,隨即下榻去穿旁邊的木屐,站起身。她一邊拿右手攥緊男子的護腕,一邊道:

“分開了,就不能再親熱了麼?”

倆人對麵而站,四目相對時幾乎要臉貼臉的親上去,高延宗眉眼微蹙,連呼吸都屏住。

“你受傷了,我不能趁人之危,而且…”

見男子說話愈發含糊退怯,元無憂便蠻橫地把他往旁邊的床帳拽去。

高延宗想抽出手來,又怕用力過猛誤傷到她,索性被她半推半就帶到了床邊。

麵前的木質大床四個角都掛有青色紗帳,床褥寬闊,睡兩三個人絕對不擠。

就在高延宗打量身處環境時,一時不查、突然被人摟腰推倒!隻眨眼間,他已經坐在床上。

麵前也撲過來了姑娘那張戲謔的笑臉,

“彆而且,我床上好冷,你給暖暖吧?”

高延宗不禁微側過臉去,長睫微垂,嗓音低啞語氣艱澀道,“我…我不是隨便的男人。”

說這話時,男子垂在身側的雙手局促地在抓柔軟的床褥,他的慌亂無措對從前高延宗來說太假了,對現在他來說,也許他是真抗拒。

元無憂忽然瞧見他一邊白皙的蔥根玉手上,戴個墨綠色的玉韘。她情不自禁地把掌心覆到他手上,去撫摸他戴玉韘的那隻指頭。

她傾身壓向他,在他身上幽微的山茶花香撲鼻鑽來之後,她的語氣更加熱烈,“我想你了。恢複好了嗎?”

“這麼直白麼?你都這樣了,還能起色心呢?”高延宗有些哭笑不得,褐色眼眸裡慣常是一副戲謔,卻看到她眼裡迸發出濃烈的欲念和認真。

她趴在他微鼓的軟韌胸膛上,撐在兩側的手去尋他那兩隻手,手指刻意插入他的五指,幾乎十指緊扣,整張臉也幾乎貼在他臉上。

“當然,頂多是少一隻手摁住你。”

感受著她打在自己臉上的熱氣,高延宗長睫一掀,望著近在眉睫這張臉,身體也開始慣性地燥熱起來。他伸手摟住姑娘緊實的勁腰,低沉的嗓音儘量柔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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