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不能用私刑(1 / 2)

正廳一邊是臥房,一邊是書房,元無憂眼尖地瞟見高長恭的書房一角,隨即將男子拖到了書房。

當人被推到桌案上,男子終於忍不住反手反抗,“夠了!啊嘶…”

卻因他這一扭身,就撞上了身後的桌角,即便隔著甲胄,都疼的他直咬牙,伸手去捂後腰。

卻被元無憂握住了另一隻手,她抽出旁邊筆筒裡沒開筆的白狼毫,塞到他手裡。

“你不是會模仿筆跡嗎?寫給我看!”

高延宗順口婉拒,

“這狼毫還沒開筆,寫不了……”

男子的後腰抵著桌沿而站,腰身微躬,讓元無憂不墊腳也能與他齊平。

她鳳眸微眯,把狼毫往他護襠的裙甲上戳,“現在就開,否則我用你開筆。”

靠著桌沿退無可退的高延宗咬了咬唇,褐色眼眸一沉,低啞道,

“倘若我予取予奪,你會不會寬宥四哥的無知?”

“你四哥不配補天缺,你個叛徒同樣不配。我現在隻想知道,究竟是你會模仿字跡,還是另有奇人!”

高延宗不回答是否,隻抿緊唇珠,推開她握筆的手,“既然我不配,那就彆靠近我這重罪之身,再讓人誤會我賄賂你。”

就在這時,聞聲趕來的高長恭身披紅外衫,氣喘籲籲地跑到門口,“國主!彆衝動,即便五弟犯了天大的罪,也不能動用私刑啊……”

“私刑?我想搞他算私刑嗎?”

說著,元無憂抬手捏起高延宗的下巴。

高長恭忙道:

“你不是答應我…隻要我現在跟你,你就壓下偽造文書的事,還跟我成親的嗎?我現在傷口不疼了,我能行!”

聞聽此言,高延宗推開她的手,愕然轉頭看向自家兄長。他那麼保守堅持的人,居然為了自己婚前試愛?而這個昏君,居然能為了四哥替自己壓下這滔天罪行?

望著高長恭走近,高延宗心頭酸澀不已,自卑、慚愧等情緒湧上心頭。

他垂在身側的手,卻忽然被她抓出來,

“可我現在想搞他!至於追不追究罪責,等我爽完再說。”

元無憂把從桌上摸到的一捆麻繩扔到走來的高長恭手裡。

“過來,給高延宗雙手反捆住。”

一聽這話,身穿銀甲的高延宗和高長恭同時愕然抬頭看向她。

高長恭大驚,“不行!我絕不會這樣對他…”

她眉眼上挑,笑道,“這是閨房情趣,省得一會他爽的時候掙紮。”

抱著麻繩的高長恭紅著臉,就站在三步左右看向自家弟弟,囁嚅問:“阿衝…真會這樣嗎?”

高延宗為保四哥不被她戲耍,點頭附和,

“我願意。”

說罷,男子便伸出雙臂,把被銀白魚鱗護腕套住的手腕遞給兄長。

高長恭不理解但尊重,全程瞪大眼睛給男子把雙手反捆綁於身後,想著弟弟穿著甲胄呢,不會勒得太緊而受傷。

元無憂張嘴便道:“請蘭陵王出去,出了這個屋,聽見任何聲音都不要進來。”

高長恭目露驚懼,“你不會要殺他吧?按大齊律法,不可動用私刑……”

高延宗咬牙道,“勞煩兄長出去吧,我不想被人聽牆角。”

既然弟弟都開口了,高長恭留在這裡也是尷尬,“啊?那,我走……”

見他僵著身子地轉身離開,元無憂衝他背影補道,“高長恭,我有枚珍珠簪子放你那了,你回去給我找找。”

一聽珍珠簪子,高延宗便心頭一緊。高長恭不明所以地應聲,說這就回去找,顯然是女昏君沒提過簪子的用法。

但他可清楚那是怎麼個惡劣的簪子。

書房清場後,眼前的紅衫小女帝便順勢往桌後的將軍椅上一坐。

倆人一站一坐,高延宗還身穿銀白甲胄,更顯人高馬大,肩寬腿長。

而相較頗顯嬌弱的元無憂,雖傷一條胳膊,還坐著,仍是上位者壓迫的姿態。

她忽然一拍身側的扶手,冷聲命令麵前直挺挺站著的男子。

“跪下。”

“嗬?”身穿銀甲,傲然屹立的高延宗詫異地譏誚一笑,隨即倔強道,

“你現在已經不是大齊國的汝南女君了,華胥儲君與宗室王爺也不分尊卑上下,國主是以什麼身份讓小王下跪?”

元無憂憤然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逼他喘不過氣來的掙紮。

“啊嘶…乾什麼?”

她逼視著他憤怒驚慌的目光,他白嫩的臉頰還有著不正常的豔紅浮腫,是她打的。而後她壓著他的後脖頸,隨著自己坐回將軍椅上,而逼他屈膝半跪在自己麵前。

她望著男子驚惶無措的眼神,冷聲喝令:

“跪下!”

說罷,便緩緩分開自己的雙膝,轉為坐姿豪邁,卻將他的腦袋往大腿根摁去。

高延宗瞬間瞳仁瞪大,慌忙搖頭,“不行!你拿我當什麼了!”

“我沒殺你就算慈悲了,你還敢拒絕?”

“啊嘶…”

元無憂抬腿一腳!將男子膝蓋踢彎,逼他雙膝著地跪在她麵前。因高延宗雙手被反捆綁於背後,無法掙脫,隻好屈辱地把臉與她腰胯齊平,男子憤然漲紅了細白脖頸,仰起臉來。

高延宗眼神憤恨不甘,又淒憐地望著她。

“你就喜歡強迫我嗎?”

“你就喜歡被強迫嗎?”

他仰望著居高臨下的姑娘,她身後窗台投進來的晌午陽光,襯得她那張臉更加五官陰鬱、咄咄逼人。

男子音色顫抖,“你自知按律不能對我動私刑,就想在床上折磨我?”

“床上?你現在不配爬我的床!看在主奴一場份上,讓你用口技是最後的恩賜了。”

“元無憂…你是真的本能的想那個…還是想用這種方式和我交流?”

“你說呢?”

她忽然劈開腿,右手一把薅住他頭頂的辮發高馬尾,便將他的腦袋蠻力地摁下。

【刪減代號①】

窗外嘰嘰喳喳直啄窗紗的山雀,已經來來回回了好幾次。

彼時,慵懶地靠在將軍椅上的紅衫姑娘喟歎一聲,緩緩收起了神情舒展。

元無憂一提綢褲起身,便忽然把單膝跪地的男子拉起來,摁到還有她餘溫的椅子上。

本就沒回神的男子,又一陣天旋地轉。

在他目露茫然,滿嘴吞咽不及、順著紅潤唇瓣淌下來透明黏液之際……元無憂熟練地解開他身穿銀甲的係帶。高延宗隻覺周身一涼、裹在身上的鎧甲驟然脫落,儘數堆積到腰間。

隨後掀開了他的裙甲。

高延宗奮力掙紮起來!

“你想乾什麼?”

他話音未落,眼前就被她戳來一支毛糙乾燥的狼毫。

元無憂居高臨下地把他困在將軍椅上,一手摁住他的胸口。

“想看你是怎麼偽造我筆跡發號施令的。”

男子臉頰漲紅。

“我…我手綁著,寫不了字…”

“那就讓彆的地方來寫。”

高延宗瞬間領悟了她的意思,與此同時,那隻粗糙乾燥的狼毫已隔著布料戳在頂端了。

“啊!”

他隻覺眼前驟黑驟白,目眩魂搖。

【刪減代號②】

不知何時結束的。

直到被浸潤出濁白墨汁的毛筆,戳到他滿是涎液的紅潤唇邊,高延宗才緩緩回神。

當她把那隻罪惡狼毫放回旁邊桌上,再度欺身壓上時,高延宗才發現身上的甲胄早已卸下,扔了一地。

望著與他臉貼臉的姑娘,男子淒然一笑,嗓音低啞。

“你就喜歡強迫我是嗎?”

“我還沒強迫過你呢。”

“你強迫的還少嗎?”

“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強迫!”

惱羞成怒的元無憂,憤然把高延宗從椅子上拉起來,拖拽著推到屏風後麵的紗帳床上。

高延宗也很不解,這書房怎麼有床?

但容不得他疑惑了,倆人便在床腳係著青紗簾帳的床邊糾纏。男子雖雙手被捆,但發了狠的掙紮,她還是頗費力氣才能摁住他。

氣喘籲籲中,仰躺在床的高延宗,語氣絕望地發問:

“元無憂!咱倆現在這樣算什麼?你剛才還大鬨館驛要治我死罪……這算是…給我臨死前最後的溫存?想讓我做個風流鬼麼?”

俯身掐住他喉嚨的姑娘,此刻因用力過猛而漲紅了臉,但她眉眼依舊平靜、陰寒道:

“確實是最後的溫存。現在你給我睡,我就按剛才跟高長恭承諾的,不再追究你偽造文書的死罪,做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反正你們齊國替我拒婚宇文懷璧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她居然……能為包庇他,做實了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

寬恕來的太突然,讓高延宗那雙死寂的褐色眼眸裡,倏然起死回生般的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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