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流血不留後(1 / 2)

見此情形,白衫男子也不戀戰,迅速收劍入鞘,拉過身後白馬,利索的抬腿翻身上鞍。

而他頭頂的白紗幕離也因這一下子,轉了個漂亮的圈兒,層層疊疊的軟綢如花綻開,又重新垂落在他肩頭,把他的臉遮的朦朦朧朧。

“站住!爾等刺殺朝廷忠臣還想逃逸?”

聞言,他坐在馬上當真不走了,隻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跑來的紅衫少年。一旁的殺手哥也拉了匹黃驃馬來,坐馬上護衛在大哥身側。

元無憂隻好手腕一翻、先把劍尖就地插土裡,低頭去查看老將軍的傷勢。

在摸出一把血後,才發現幸虧他剛才拿手阻力那一下,劍尖便大為偏移地刺在他腹部。

叱羅協滿嘴的胡子都被血沫染紅了,仍嘴唇哆嗦著道:“殿下快…他是赤水叛軍頭領!彆讓他跑了……”

剛送走一批赤水女匪,怎麼又來了個赤水叛軍?

元無憂愕然抬頭看去之時,那位腰身直挺地端坐在白馬上、被白衫幕離把臉擋得嚴實的男子,正好衝她勾手:“跟過來!”

他那嗓音不刻意壓低時,十分清涼悅耳,此時尾音跟帶了倒鉤一般,直往人心窩裡鑽!

但落在風陵王耳朵裡,卻聽出了輕蔑和挑釁意味。

“放肆!你遛狗呢?”

紅衫獨臂的少年登時憤然站起身,甩了甩自己潔白指頭上、剮蹭的猩紅血跡,再次拔出插在身側地上的赤霄劍。

“你就是鐵鍬口中那個同謀韋陀花麼?區區赤水匪寇,竟敢來豫鄂之地行凶?”

韋陀花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底下那位持劍少年。這家夥身穿男女通款的北齊軍服,紅衫及膝,滿頭青絲梳成高馬尾,但在鬢角留著三七分的碎劉海兒,瞧著既英氣又痞氣。

因被幕離的白紗遮擋,讓他瞧不清少年風陵王的臉,但能清楚瞧見這小子直直垂在身側的,纏成粽子的左臂。

瞧少年這副帶傷替老混球出頭的傻樣,忽然從白紗幕離底下,傳出男子嗤地一笑:

“豫鄂之地又如何?我自幼在此長大,為國征戰封爵拜將,我對這,可比你地頭熟!”

元無憂感覺受到了羞辱,但又覺得該感到羞辱的另有其人。

眾人頭頂儘皆籠罩著陰霾,黑雲壓境,更顯得白衫男子如一道光,白的刺眼。

她仰頭望著坐在白馬上的男子,卻毫無處在低位的頹勢,因手持利刃,底氣十足,甚至還有些咄咄逼人。

“你叫韋陀花?莫非是跟韋孝寬有關係?可我沒聽說他有出名的兒子啊……倒聽說有死的,有的出嗣了……”

一聽風陵王這把明明年輕喉嚨嫩,卻故作深沉、壓聲到不怒自威的嗓音,更顯得這小子雌雄難辨,大概其真是個帶把的。

發覺這小子不是小姑娘,男子登時興致缺缺,語氣厭煩:“韋陀花即是“曇花”的彆稱,你連這都不知?至於姓韋的…那是我仇人。叱羅雍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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