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流血不留後(2 / 2)

說到此處,他指了指她身後的叱羅協,“這老賊就是個背主忘恩的奸佞,宇文家的走狗!倘若你識相點,就彆阻攔我報仇!”

元無憂果斷往受傷的叱羅協身前一站,右手持劍,阻攔道:

“這人我在宇文懷璧麵前保了,不管他跟你有何恩怨,要想殺他,都先跟我過過招!”

白衫男子嗤笑一聲:“你當真是那個前朝皇裔風陵王?怎麼一身匪氣,倒像鄉野村夫!你可知我是誰?”

“我不管你是何人,反正我姓元,家母是西魏那位進帝陵的女人。倘若你家位極人臣,想必能配享太廟,與我母皇為鄰,過世後繼續侍奉先帝。”

她語氣輕描淡寫,臉上從容鎮定,說出的話卻讓人鴉雀無聲。

聞聽此言,那頭戴幕離的男子卻冷嗬一聲:“嗬!你也配稱前朝皇裔?你個亡國奴,倒沒白食亂臣賊子的俸祿,居然跑去給篡國反臣當鷹犬走狗?真讓天下人恥笑!”

一聽這話,元無憂登時氣上心頭,抬劍指向馬上的男子:“你!——”

男子卻不耐煩地打斷——“像你這種認賊作父的軟骨頭,也配打著西魏女帝的旗號威脅彆人?哼…你最好彆過黃河到風陵渡,否則整個河西都將是你葬身之地!等到了我的地盤,你照樣得跪下求我饒你一命!”

韋陀花一口氣不歇地這通罵下來,把旁邊兩位都聽麻了,叱羅老將軍也不呼哧帶喘喊疼了,就瞪眼瞅著倆人。連他身後黃驃馬上的兄弟,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家老大。

反觀紅衫少年卻怒極反笑,

“小子你挺狂啊?當麵辱罵一國之君,竟還敢拿這話威脅孤?孤的封地何時輪到爾等管轄了?”

即便風陵王言詞激烈地怒斥於他,韋陀花仍不以為然,反倒傲然地將頭頂鬥笠一抬:

“我就罵你了又如何?這荊襄之地是我從南梁足下,給西魏搶回來的!可你們元家是怎麼對待我的?當皇帝的任人唯親偏信男寵,卻讓功臣流血流淚、不留後?”

元無憂被他這一通罵,給罵懵住了。

正在這時!元無憂身後終於傳來了甲曳聲響,一幫人挾著駿馬嘶鳴聲衝過來,在風中此起彼伏地呼喊:“風陵王、南陽郡公!”

而最刺耳的,卻是疾聲厲色的呼喊——“元無憂!無憂兒你沒事吧?”

元無憂愕然回頭,想瞧瞧是誰這麼大膽敢直呼自己名字,一看果不其然,是個騎白馬的黑衫男子。他一襲勁裝臉戴儺麵。

普天之下沒幾個人敢直呼她名的。

等她再轉頭時,發現那一黑一白的倆狂妄小子,已經識相地鞭鞭打馬、一溜煙兒跑了。

身後這幫人是叱羅家的府兵,一擁而上把她身後的南陽郡公給抬走了。眼瞧叱羅雍得救,元無憂本不想理會宇文懷璧,卻見儺麵男子滑鞍下馬,奔她走來。

“朕剛得知下戰書的“韋陀花”便是赤水叛軍頭目,幸虧趕來及時。你可有受傷?”

望著他儺麵底下那雙關切的鳳眸,元無憂搖了搖頭,“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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