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哥倆對口供(1 / 2)

最後連高長恭贈予她的那身黃金鎧甲都沒帶走,隻剩幾車鄭府錢財留給他,說是讓他跟安德王平分,以謝這段時間齊國對她的照料。

急的高長恭都說出“下聘禮也沒有這樣草率的”的話來了,反而遭到她白眼,嚴詞澄清這不是給高家下聘禮,以及安德王罪該萬死,他個幫親不幫理的兄長,也好不到哪去……

高長恭屬實委屈,又嘴笨,最後隻能跟在她身後,喊她早點回來取貨……

說到此處,彼時倚在病榻上的高長恭,望著坐在自己床邊聽沉默了弟弟,無奈地歎息:

“聽說她去過演兵台了,還跟你們鬨的不愉快……她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側身坐在床沿的高延宗,聞言搖了搖頭,“我不知。即便兄長不問,想必也猜到剛才都發生什麼事了。”

病床上的兄長驟然掀開長睫,黑眸凝重,語氣也一改方才的溫和,罕見地沉聲逼問:

“延宗,為兄是時候該審問你了,盜竊國君印信偽造文書…如此大事,為何不早告訴我?若非她念及舊情沒有追究,還幫你毀滅罪證……此事足夠你被釘在史書上,永遭後世的唾罵!”

高延宗歎了口氣,“我知道,故而這種臭名昭著的事,兄長不知情才好。否則事不成還好,事成了兄長便是幫凶。”

“我恐怕會阻止你,即便我知道她是有情有義的人,也不敢去賭她做昏君。”

“早知按兄長的脾氣定會阻攔,否則你就不是高長恭了……所以我才不敢告訴你。”

兄長那雙黝黑的鳳眸,就這樣怔怔盯著床邊坐著的弟弟。他語氣那樣從容,就像在聊稀鬆平常的小事,裝得跟小大人一般。

可在高長恭心裡,弟弟仍是小孩子,隻不過他成長為了自己心中的大人,學著沉默不言,試圖獨當一麵,卻誰也信不過,包括兄長。

思及至此,高長恭那雙黑沉沉的鳳眸愈發悲戚,語氣都透著濃濃的失望!

“她不信我,連你也不信我了嗎?你倆真拿我當傻子麼?現在居然什麼事都瞞著我?我不能失去弟弟,更不能毫不知情的眼看她被坑害,陷入死地!你倆就不能消消停停的,不再鬥得你死我活了嗎?”

高延宗啞然,“哥,我真是……”

突然一陣“邦邦”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高延宗的自辯。

隨即聽有人在門外喊道:“安德王可在屋內?末將受皇上之命來請您,那陳國公主嚷著要您帶她去找華胥國主要貓呢。”

這突如其來的打斷和詢問,讓高長恭疑惑不已,扭頭詢問自家弟弟:

“什麼貓?陳國公主跟她很熟嗎?”

高延宗趕忙扭頭,揚聲衝門外回道:“華胥國主已離開館驛,不知去了何處,本王也歇下就寢了,你且這樣去回稟陳國公主!”

聽著門外應聲走開的腳步聲,高延宗才轉回頭,卻被兄長那雙幽怨的黑眸嚇了一跳!

他一時心虛地挪開屁股站起身,又後知後覺反應太過,便順勢坐在床頭的空椅上,給兄長解釋:

“她剛才抱來隻波斯貓,問我要不要,當時陳國公主讓我收下轉贈給她,我這一聽,拿前任相好給的東西討好彆的女人,這不活該讓她恨我嗎?我就說不喜歡貓,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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