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媽媽看小治那孩子不錯,是個有心的,和你正好相配。”
伊瞳:“……媽,你是在說我沒有心嗎?”
“你有些時候確實沒有啊。”不愧是伊瞳的媽媽,就是了解自家孩子(×)
伊瞳想要辯解,媽媽給他夾菜:“多吃飯少說話,乖!”
“……”
吃完飯,伊瞳回房間寫作業,寫著寫著就趴到了桌上——
好想抄作業啊。
這時候他就念起果子狸的好來:有他在就有作業可以抄了。
果子狸被他踢了那一腳,又被他獨自拋棄在大馬路上,也不知道現在回來沒有……
伊瞳坐直了身,忽然反應過來:這麼久了,都沒聽到對麵有人回來的聲音。
難道果子狸被他踢死了??!
打住,這不可能……
伊瞳連忙打開手機,搜本地新聞,沒看到附近有異能者暴走大規模殺人的事件,鬆了口氣。
他真怕果子狸生氣拿路人撒氣。
但是伊瞳又不敢回去,想打電話給朋友,又不知道他的號碼。
伊瞳打電話給太宰,想向他求助,結果發現太宰的電話竟然也打不通???
放下手機,伊瞳心情鬱悶。
當初踢的時候有多爽,現在冷靜下來就有多後怕——
果子狸和其他人不同,他可是個瘋批啊。
沒有道德觀念、不受法律束縛、向往絕對的自由、理想是毀滅世界。
他怎麼敢招惹這種瘋批?
就算果子狸不殺他,也不能保證不會傷害他身邊的人……
越想越怕,伊瞳都後悔踢他了。
早知道就讓他親一下了……他又不吃虧。
思前想後,伊瞳決定今晚出去躲躲。
媽媽也不能留在這裡——
“出去住?”媽媽都敷上麵膜準備睡了,“為什麼呀?”
“煙火大會!”伊瞳不想把真相告訴媽媽,國際通緝的罪犯,誰聽誰慫:“我想去看!媽你陪我去嘛~好不好嘛?”
伊瞳不想讓媽媽為他擔心。
“現在?會不會太晚了?”
“不晚!現在趕過去剛好來得及。”
“好吧,等我敷個麵膜換身衣服。”
慶幸橫濱今晚有一場正要舉行的煙火大會,地點就在鶴見川附近。
伊瞳和媽媽打車過去,在車上訂好了酒店和船票。
來不及洗浴了,母子二人直接登船,屋形船隨波逐流,河道兩邊升起漫天煙花。
“真漂亮。”媽媽將頭靠在兒子肩膀上,“想不到我的兒子還挺浪漫的嘛~都會帶老媽來看煙花了。”
“瞳瞳,你長大了。”
其實主要是因為慫。
伊瞳尷尬地笑笑,端起盤子:“媽你吃點心。”
“你也吃。”
“好吃嗎?”
“好吃!”
母子二人默默享受這溫情的時刻。
點心吃完了,船上的點心是自助式的,伊瞳起身:“媽你等等,我再去拿一盤。”
“好,記得要抹茶口味的。”
端著點心回來的路上,伊瞳路過一個包廂,半敞開式的包廂,露出一片沙色的衣角。
……嗯?
伊瞳對沙色很敏感,倒退著走了回去——
“太宰先生,您確定還要再喝嗎?”耳熟的聲音。
伊瞳悄悄扒開布簾一角,看見太宰熟悉的背影,和不熟悉的……
泉禾野???
伊瞳差點都忘了他的存在。
泉禾野正在給太宰倒酒,一麵倒一麵勸:“您已經喝了三壺了,要不要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泉君——”太宰的聲音輕飄飄的,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尾音暗啞而溫柔:“你也喝啊~”
“太宰先生,我待會兒還要開車,不能喝酒。”
“乾脆今晚就彆回去了——”
泉禾野自動翻譯成:今晚就留下來陪我——
“好的太宰先生!”
外麵端著抹茶味點心的伊瞳:???
忍不住摸了摸頭頂:有點涼,還有點綠。
不接他電話,卻在這和彆的男人喝(私)酒(會)?
伊瞳氣不打一處來,耳邊傳來媽媽的聲音:“瞳瞳?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泉禾野聽到外麵的聲音,拉開布簾:“您是……”
泉禾野隻見過這張臉一麵:四年前,靠在太宰先生懷裡哭哭啼啼的哭包轉世——
“伊藤先生?!”泉禾野認出了伊瞳。
“……是我,泉君,許久不見,你長高了。”伊瞳酸溜溜地說。
泉禾野比他高很多,聞言低下頭不好意思道:“拖您的福。”
“瞳?”太宰遲鈍地注意到伊瞳來了,開口就是:“你沒和果戈裡在一塊?”
……為什麼這裡會出現果子狸的名字?
伊瞳貓貓迷惑:“我為什麼會和他在一塊?”
“不在一塊嗎?那是和誰?費奧多爾?還是彆的我不知道的人?”
視角問題,太宰沒有看到站在旁邊的媽媽。
“太宰,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太宰盯著波光粼粼的河麵,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不論是誰,如果我和她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伊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