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翰暗雲:“其體過脆,乃至尋常法器亦難承之。”若能修換血篇至第一重,經脈辟至二十四條,則後修速可快數倍。
決誌後,沈墨翰始修換血篇,煉體功法異於常法,縱沈墨翰天資甚高,亦難一蹴而就,須長年累月之力方可。
吐氣,抬手,揮拳,氣沉……
沈墨翰不求速,亦不求眼花繚亂之技,穩紮穩打,每行一動作,皆為己奠良基。
僅過半柱香,沈墨翰麵呈異紅,此乃入門之象!
“呼。”沈墨翰輕出一口濁氣,今僅能練至此,氣血之力已調空,強修下去,恐傷道基。
“觀之,須些需血丹以為後備矣。”
方止,聞一空靈女聲。
“沈墨翰,汝在此比劃何事?”夜芙於校場另端修煉武魂,見沈墨翰初時坐地無事,不思進取,遂欲來說教一通。
然,後見其遽起,於空地上,胡亂打一套拳法,不由好奇道。
“修煉。”沈墨翰頭亦不回,尚在感悟換血篇之精髓。
換血篇須大量氣血,雖沈墨翰今朝僅凡命一層之修為,然真氣實比凡命六層之修士猶強,肉身自亦不差。
然即便如此,亦不可長時修換血篇,一日半柱香已為極限。
“修煉?汝修煉不習武魂,習拳法何為?”夜芙不解道:“且汝適才之拳法,平平無奇,半點天地靈氣皆無,此猶……”
“如凡人之拳法。”二王爺龍行虎步而來,麵掛不屑笑容。
“夜芙姑娘,彼自甘墮.落乃其事,何必為彼等廢物勞神。”
夜芙皺眉道:“二王爺,同堂一場,何必言此難聽之言。”
“事實如此,已然成年,尚徘徊凡命一層,武者專用之武魂不修,反學凡人之拳術,目光短淺,舍本逐末!果真是徹頭徹尾之廢物!”二王爺戲謔道。
“此……”夜芙為之窒。
二王爺此語,雖冷矣,然卻在情在理。
沈墨翰此齡,成就止此,確有點說不過去。
“且五日之後,學院大比,表現最劣者,將逐夢海學院,永不再錄!據本皇子所知,整學院,唯彼凡命一層,餘者,最差亦有凡命三層。”
“若言,此時彼臨時抱佛腳,掌控一兩門黃階下品武魂,或能掙紮一番,惜哉,好學不學,偏學凡人之拳術,如此一來……”言至此,二王爺冷笑一聲。
“二王爺戲言矣,黃品武魂豈易學成乎。”
“縱如二王爺此般天賦絕倫之天才,初修行時,亦足足費半年功夫,方將藍希雷電練至小有所成之境,距隨心而動,尚差一段不小距離,以陸少爺此資質,恐能學一生矣。”仆從嗤笑道。
“大比表現最劣者將逐學院?”夜芙曰:“吾未嘗聞此規。”
“然,此乃今年之新規。”二王爺冷笑連連:“如此,夜芙汝則不必與此將逐學院之廢柴續同堂矣。”
“乃汝搗鬼乎?”
“夜芙,此汝冤吾矣,吾哪有權力命學院之大能者,惟,吾恰提一微不足道之議耳。”二王爺誇張道。
“這下麻煩矣……”夜芙暗道不佳,其雖亦不上沈墨翰此等爛泥扶不上牆之廢物,然同窗一場,總不能為過,且藏書閣一遇,使其對沈墨翰之觀感好了一點。
似與前有點不一樣矣。
轉過頭,正欲小聲提醒一下,卻見沈墨翰若無事人然,自顧自地擺起適才練拳之架勢。
看樣子,欲再打一遍適才之拳法。
“螢火之光,安敢與日月爭輝。”沈墨翰頭亦不回,語淡漠道。
“何意?”二王爺一時不解沈墨翰何以言此。
“十九歲,才堪堪凡命六層,且尚虛浮無比,靠丹藥強衝而上者,真不知,汝何來自信以此與吾言。”沈墨翰淡淡道。
“小畜生,汝找死!”
二王爺一下子被戳到痛處,其力能升之速,非自修煉得來,乃求良久,方自皇宮求來一枚二品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