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前,方順遂晉升,境界尚未穩固。
今被沈墨翰一口叫破,麵子掛不住,惱羞成怒。
“吾不知汝此凡命一層之廢柴,何以如此有自信,但,今吾非廢汝不可!”二王爺口中念念有詞,手上忽出一團電弧,正是黃階中品武魂,藍希雷電。
“欲鬥,吾隨時奉陪!”沈墨翰垂下雙手,拳漸亮起白色之光暈,然甚淡,不細觀,根本發覺不了。
且不言二王爺靠丹藥強行突破而上,虛浮不堪,沈墨翰此刻單臂便有五六百斤之力,堪比凡命六層修士,境界上根本不吃虧。
加本身之武魂及多年以來鬥法之經驗。
僅稍一拳,便能令其經脈儘斷而死!
若非忌憚身份敗露,沈墨翰早在二王爺出言挑釁之刻,即動手滅殺之矣。
帝者,不可辱!
“住手!校場之上,不許私鬥!”而就在此時,一著青袍之老人瞬息之間,至二人身邊。
“鬥,半月之後學院大比,有汝等鬥之。”
沈墨翰散去手上之光暈,細打量眼前此老人。
融合記憶後,沈墨翰自然知此人究竟為誰。
教導武魂之導師,實力應在黃命境大圓滿,距玄命境僅一步之遙。
二王爺見武魂導師如耗子見貓然,遽躬身,曰:“事非如此,吾見沈墨翰沉迷凡人之武術,不思進取,遂欲好好敲打之,好使其迷途知返。”
“其中絕無參雜任何私人情緒。”
夢海學院之導師,個個皆有過人之處,且地位崇高,縱彼為某小國之皇子,亦不敢隨意造次。
“確有其事?”武魂導師瞥沈墨翰一眼。
凡命一層。
廢物。
搖首,連查證皆懶得查矣,亦不管沈墨翰有何反應,曰:“凡人之武功雖有些較精妙者,但,永遠皆不可能比得上武者之武魂,棄武者之武魂,學凡人之武功,無異於舍本逐末!”
“武功鬥武魂?老夫活五百餘載,聞所未聞。”
“哼,此乃汝等之寡聞也。”沈墨翰淡笑,殊不在意。
“汝!”夜芙遽然急矣,沈墨翰此獠,何其不知好歹也,師者來圓場,非但不領情,猶敢出言譏刺,豈非找死邪?
須知曉武魂師者,非尋常師者也,其於學院大比,實有舉足輕重之權。
獲罪於彼,必無善果食。
且以沈墨翰之修為,若大比果得最末名,武魂師者予其略設阻礙,沈墨翰則真將被逐出學院矣。
“寡聞?今餘倒欲觀之,老夫何以為寡聞也,若汝舉一示例出,半月後之大比汝則毋庸參與矣,徑可為老夫收拾包袱滾蛋。”武魂師者氣得吹須瞪眼,嗬責曰。
“千年前,武尊大帝何以證道成功乎?非賴凡人之功夫,一拳一腳打而上乎,奈何至汝等一代,反皆在攀比天地靈氣之運用,忽於自身之修行,依吾觀之,汝等方為真之舍本逐末也!”
武魂再強,亦不過為輔助耳。
真正之強者,強在自身,而非強於此等旁門左道之上!
“大膽!汝竟敢尚提出彼禁忌之名!”武魂師者蹬蹬後退數步,麵上露驚怒之色。
彼雖非彼時之人,亦聞武尊大帝之赫赫凶名,甚狠,直若惡魔一般。
眾人於此名再三緘默。
而今,沈墨翰此廢材,竟然複舊事重提!
“汝,後毋用再來武魂課也,吾無汝此不思悔改之生,速去,吾再不欲見汝矣!”武魂師者怒曰。
“坐井觀天。”沈墨翰搖首,懶與此頑固之老古董多費口舌,轉身離去,以其之水平,早毋用至學院學習矣。
此次來此,不過欲觀,千年後之生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