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得完全理解月國梁失而複得的欣喜心情,也可以體會到月清影如釋重負的心思,現在的月國梁和月清影,其實所追求的不再是官兒多大位置多高,而是心安理得,而是認可。以月清影現在的能力,月國梁不用貪汙一分錢,退下來後也可以安享晚年。
愛情不分先來後到
但全有到底會用什麼當作誘餌來引誘馬飛燕上當,關得還猜不到,不過有一點他心裡清楚得很,全有是在利用馬飛燕。
不隻是一般的利用,還是深度利用,從全有深藏不露的眼光中關得就可以得出結論,全有恨透了馬飛燕,想利用馬飛燕的貪心,讓她吐出卓凡的藏身之地,然後再將她一腳踢開,最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好了,吃飽喝足了,飛燕,下麵我來說說發財的機會……”全有環顧四周,數了數人頭,“在座的一共五個人,如果順利的話,事成之後,每人到手兩個億問題不大。”
在一家最普通的路邊店中,吃的是五元一碗的水餃,談論的卻是十個億的生意,如果讓外人聽到,肯定沒人相信,誰都會覺得全有的牛皮吹得太大了,哪裡見過張口閉口十幾億生意的大人物,在一個屁大點兒的路邊店吃飯?
反正吹牛不上稅,吹,隨便吹。
但如果讓懷疑者看到關得的路虎和全有的奔馳,或許他們又會改變看法,認為現在的有錢人有時口味也挺獨特,喜歡追求新奇事物。
不過全有的話在馬飛燕聽來,一點兒也不覺得是在吹牛,相反,她對全有的話深信不疑,隻是對全有平均分配利潤的做法不太滿意:“我說全有,如果每個人都出一樣的力,平分,我也沒有意見。但還沒有做好分工之前,就先做出了平分的決定,很容易讓能力突出者消極怠工。”
關得樂了,全有還真是了解馬飛燕,欲擒故縱的手法玩得十分嫻熟,一個平均分配就讓馬飛燕上當了,就憑馬飛燕這智商,怎麼以前她把全有玩得團團轉呢?應該是全有把她玩得團團轉才對。
又一想,就想明白了,當年的全有青春衝動,荷爾蒙分泌旺盛,被下半身指揮了大腦,被馬飛燕的楊柳細腰左右了判斷力,也情有可原。現在的全有,見多了女人之後,不會再和沒有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夥子一樣,輕易就被女人的身體迷惑了。
“好吧,既然你提出了平均分配不公平,下麵就先商量一下分工合作的問題。”全有嘿嘿一笑,笑容中,有三分狡黠七成真誠,“關大師坐鎮指揮,是主帥。我一馬當先,衝鋒在先,是先鋒。秋曲和花朵居中策應,是後勤。”
“我呢?”馬飛燕聽了出來,關得不出力,秋曲和花朵不拋頭露麵,那麼最終最有大用的人還是她和全有。
“你……你當然和我一起,衝鋒在前了。”全有一步步拖馬飛燕下水。
“這麼說,五人組裡,就我和你乾活最多了?”馬飛燕眼睛眨動幾下,又看了幾人一眼,不甘地說道,“雖然說是能者多勞,但也要多勞多得才符合公平分配的原則。我提議,我和你一共得七成,關大師三個人,拿剩下的三成。”
馬飛燕的胃口真大,吃相也不夠文雅,關得不說話,不動聲色,秋曲也不開口,她知道今天她和關得隻是配角,真正對付馬飛燕的人,是全有和花朵。
花朵開口了:“七成太多了,馬飛燕,做人不要太貪心,起碼你要明白一點,這個發財的機會,是我和全有爭取到的,你是後來者。”
如果沒有花朵的討價還價,馬飛燕也許還不會百分之百相信全有真有發財的機會,花朵一還價,她最後一絲懷疑也消失了,嘻嘻一笑說道:“愛情不分先來後到,生意上也是。愛情上,是能者居上,生意上也是。我既然出力多,肯定就要拿得多,是不是?”
“好了,好了,先不討論分成的問題,先說說發財的機會,我們能不能抓住的問題。”全有見好就收,知道馬飛燕入網了,現在是該收網的時候了,“因為如果沒有十個億的資金,彆說最後可以每人分兩個億了,估計連兩毛錢也分不到。”
“十個億?”馬飛燕嚇了一跳,聲音都變了,“全有,你彆嚇人,如果我有十個億,還會和你坐在一起討論怎麼賺到兩個億?彆開國際玩笑了。”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飛燕,如果你真有十個億,然後隻是拿出來周轉一下,也就是大概半個月的時間,然後不但可以收回十個億的投資,還可以再多賺回十個億,你會不投入?換了誰,誰都會投入。”全有繼續收網,“當然了,你也沒有十個億,但現在賺錢,誰會投入自己的錢賺錢?都是拿彆人的錢賺錢。如果能拆借來十個億,不需要太長時間,隻需要中轉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還回去。好吧,就算對方提出要兩千萬的利息也值了,因為我可以拿這十個億,再賺到另外十個億。”
“真的假的?”馬飛燕算是聽明白全有的發財機會指的是什麼了,是說隻要有十個億,就可以賺到另外十個億,她一時有點暈,“什麼項目利潤這麼高呀,百分之百的利潤,而且回報期還這麼短,才半個月?”
“當然不是一般項目了,一般項目,哪有這樣的高額回報。”全有加大了收網速度,“我就問你一句話,飛燕,你能不能拆借來十個億?”
馬飛燕猶豫了,拆借十個億對她來說,不是太難的事情,可是她不敢確定全有的發財機會是不是可靠:“你的發財機會,靠譜嗎?”
“當然靠譜了,我什麼時候做過不靠譜的事情?”全有還是不肯說出他的發財機會到底是什麼,“如果你能拆借十個億的資金,半個月,我隻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到時十個億不但原封不動地歸還,而且還會支付兩千萬的利息。當然了,兩千萬的利息你是給人還是自己留下,就看你和被拆借人的關係了,哈哈。同時,你還可以收獲不少於三個億的巨額回報,怎麼樣,飛燕?”
半個月可以賺到三個億零兩千萬,換了彆人,肯定興奮得要死,馬飛燕卻十分冷靜,沒有被衝昏頭腦,相反,她輕描淡寫地笑了:“說了半天,你們隻有項目沒有錢,還得等我找來錢才行?這樣的話,十個億的利潤,我才分到三個億也太少了,對不起,我不能答應。”
“那你想要多少?”花朵一臉慍怒,“項目才是最重要的前提,沒有你,我們可以從彆人手中借到十個億。”
“彆逗了花朵,如果全有可以從彆人手中借到十個億,他也不會找我來。”馬飛燕自得地笑了,“我最少要五個億。”
“不行,太多了,我不同意。”秋曲多少摸到了全有的思路,知道全有是在挖一個什麼樣的坑讓馬飛燕跳了,既然全有這麼賣力地要埋了馬飛燕,她不在馬飛燕背後推上一把,也太對不起馬飛燕的貪得無厭了,就說,“實在不行就算了,全有,我們另外找彆人吧。”
“請便。”馬飛燕得勢不饒人,一下站了起來,“那就這樣了,我先走了,全有,拜拜了。”
“等一下。”關得知道該他出麵了,儘管他其實並不願意介入到全有的設局之中,但看眼下的形勢,全有演迫切地尋找合作者的角色,花朵演討價還價的角色,秋曲演激怒馬飛燕的角色,不管是哪一個角色,都是為了讓劇情更逼真,讓馬飛燕更入戲。
那麼他隻能扮演最後一錘定音的角色了……
關得也猜到全有到底要怎麼設計馬飛燕入局了,雖然手法不那麼光明正大,但想起全有自稱是一麵鏡子的說法,一想也是,如果馬飛燕不貪心,她絕對不會掉進全有精心挖掘的大坑之中。
就和賭博一樣,所有的失敗都源於貪得無厭。
“五億就五億,隻要飛燕能拆借來資金,給她五億又何妨?合作是為了雙贏,不是為了生氣。”關得大手一揮,無比氣勢地說道,“怎麼樣,你們還有沒有意見?”
馬飛燕說走,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走,而是欲擒故縱,她一隻腳剛邁開半步,聽了關得的話,就又收了回來,開心地一笑:“大師就是大師,確實有魄力。”
“這……”秋曲假裝一臉為難,卻又礙於關得情麵,不敢說話了。
“哼!”花朵翻了翻白眼,也不說話了。
“這個嘛,這個嘛……”全有咬著牙,牙疼一樣,嘴裡漏風似的說道,“我的底線是三點五億,可是既然大師都開口了,大師看人一向很準,算了,馬飛燕,你有福了,大師都替你說話了,就給你五……個億吧。”
話一說完,全有一臉無奈加懊惱,仿佛真的將五億元的現金擺滿了幾十平方米的地上,然後拱手送給了馬飛燕一樣。
至此,馬飛燕對全有今天設的局,不再有一絲懷疑,而是深信不疑了。她心中大喜,真沒想到,欺負了全有這麼多年,現在又要被她好好欺負一次了,而且還當著花朵的麵,哼,真是大快人心呀!花朵不管怎麼和她鬥,都是她的手下敗將。全有也是,山不轉水轉,轉來轉去,還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這個女人不尋常
“哎呀,那我就謝謝大師了。回頭一定封一個大大的紅包感謝大師。”馬飛燕滿臉喜色,轉身回到了座位上,“好吧,全有,姑且就再信你一次,說吧,到底是一個什麼發財機會,值得你這麼興師動眾。我可有言在先,如果你的發財機會沒有你說得那麼有前景,我可饒不了你。”
全有嘿嘿一笑,似有不甘又小有興奮,總之,狀態拿捏得恰到好處:“如果沒前景,我敢請動大師?大師也說了,我的項目前景十分廣闊。”
等馬飛燕坐定之後,全有故意壓低聲音,拿出了一張欠條——當然是複印件,不是原件——遞給了馬飛燕:“我要用十個億的資金收購牛天名下百廈集團的全部股份,等收購成功後,再轉手賣出,絕對可以賣到二十億以上。”
以目前市值計算,百廈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約合三十二億元。以二十億元賣出,絕對好賣,而且還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賣出。
當然前提是,牛天真的同意以十億的價格向全有出售名下的股份。
馬飛燕是聰明人,一看全有拿出了法寶,頓時驚呆了,腦子迅速轉了一轉,就知道全有的計策絕對可行,不但可行,而且大有可為,但也有一個漏洞,她就直接問了出來:“如果有人出二十億買牛天手中的股份,你拿著我拆借的十億,不就沒用了嗎?現在的問題是,牛天隻需要有十億就可以救出牛天子了,至於股份賣給誰,對他來說都一樣。而且,誰的價高,他當然就要賣給誰了。”
全有見馬飛燕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點頭說道:“飛燕還是當年犀利的飛燕呀,一語中的,你說得沒錯,如果讓外人知道了牛天的困境,以更高的價錢買下牛天手中的股份,我們就沒有機會了。但我還有另外一個法寶,牛天的身邊有我的人。”
“誰?”馬飛燕問道。
“羅小亦。”全有一臉得意的笑意,“牛天的二婚媳婦。男人有兩大軟肋,一是兒子,二是小老婆。現在牛天的兩大軟肋都捏在我的手中,你說,這筆生意是不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東風自然是指馬飛燕的十個億了。
馬飛燕不說話了,眼睛轉來轉去,轉了足有五分鐘之久,她才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全有,你就覺得我一定能拆借到十個億嗎?”
“在我的印象中,沒有你馬飛燕辦不到的事情,所以,我今天才找你來,就是認定放眼整個石市,如果你借不到這十個億,誰也借不到了。”全有故意抬高馬飛燕,他也知道馬飛燕為人一向自視過高,最喜歡在眾人麵前顯示優越感。
“哼,漂亮話誰不會說。”馬飛燕還是沒有最終做出決定,畢竟拆借十個億的風險太大,容易讓卓凡的藏身之處暴露,但誘惑實在是太大,一旦成功了,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億萬富婆了,再也不用周旋在男人之間靠出賣色相賺錢了,完全可以洗白上岸,從此以上等的貴婦人形象躋身上流社會之中,不過,她心中還有最後一個疑問,“你怎麼不找盛夏,非要找我?”
盛夏和全有到底是什麼關係,關得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過也隱約可以猜到全有和花朵、馬飛燕以及盛夏,都有過感情上的糾葛。
對於盛夏是盛世藥業掌門人的身份,關得倒是清楚得很。作為省內最大醫藥公司董事長,盛夏也是一個傳奇人物。當然,比她更有傳奇色彩的是她的母親盛平。
盛平早年從一家小藥店起家,短短幾十年間就創下了一份偌大的家業,背後到底經曆了怎樣的風雨和不為人知的艱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盛平的傳奇不僅僅在於她一個單身女人帶領一個女兒,隻手空拳打下了一片江山,還在於她在盛世藥業如日中天之時,帶著盛夏嫁給了卓氏集團的創始人卓達,此事,一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在轟動之後不久,又傳出盛世藥業和卓氏集團開展了一場家產爭奪大戰,就讓眾人驚呼,原來盛平嫁給卓達,所圖是卓氏集團的家業,這個女人,真是不尋常呀。
在盛世藥業和卓氏集團的家產爭奪戰中,由於馬飛燕的推薦,全有進入了卓凡的視線,很不幸的是,全有列入了墊腳石和炮灰人選首選名單。然而很幸運的是,經過一係列的較量,全有殺出了一條血路,幫助盛夏成功地打敗了卓氏父子,盛世藥業再一次得到了發展壯大,成為了盛世集團。
在血與火的考驗中,全有和盛夏建立了一種超常的友誼和合作關係。據說,盛夏從對全有不以為然,到欣賞全有的為人,再到喜歡上全有,一共才用了三個月時間。
隻不過卓氏集團在和盛世藥業的家產爭奪之中元氣大傷之後,又因為南村地皮事件導致資金鏈斷裂,最終導致卓氏集團的崩潰。共同的敵人不複存在了,全有和盛夏卻沒有成就好事,二人反倒疏遠了許多。個中內幕,外界就不得而知了。
“盛夏?”全有早就料到馬飛燕會提到盛夏,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和盛夏是因為利益走到了一起,沒有了共同利益,就也沒有了繼續合作的基礎。所謂以金相交,金耗則忘;以利相交,利儘則散……”
“那為什麼是我呢?”馬飛燕想讓全有解答她心中的最後一點疑慮。
“雖然從一開始你就欺騙了我幼小的心靈,但作為我從學生時代就認識的人,你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卻有一個彆人都沒有的最大的優點,就是隻要你想辦成什麼事情,一定會想方設法辦成。在你的麵前,一切困難都是紙老虎。”
馬飛燕的最大缺點就是喜歡聽人誇她,全有雖然是她的手下敗將,但畢竟也是和她有過最親密接觸的男人,而且她也曾經愛過他:“嗯,好吧,既然你這麼看得起我,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了。不過我可有言在先,我從哪裡借來錢,你不許問。”
“我管你從哪裡借來錢,隻要是人民幣不是冥幣就行。”全有哈哈一笑,見經過一番鬥智鬥勇,終於成功地拉馬飛燕下水了,他心情大好,“不過我也有言在先,飛燕,我不管你現在和誰合作,又和誰在一起,今天這件事,你誰也不要透露,否則的話,事情一旦傳出去,一傳十十傳百,整個石門都知道了,這件事就黃了。我賺不到錢倒是小事,損失頂多也就一個多億,但你的損失可就大了。富貴險中求,這事兒,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要的就是緊迫性。我打算等你拿到錢後,再將欠條給牛天看,到時離最後期限隻有三五天了,牛天連選擇的機會也沒有,隻能以十億的價格賣給我們。”
“行,沒問題,我心裡有數。”馬飛燕信了全有,她搓了搓手,一副很堅決的表情,“五天之內,十個億絕對到手。”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全有也不多說,起身送客。
馬飛燕也是利索人,說走就走,沒有片刻遲疑。
馬飛燕一走,全有先是呆坐了片刻,忽然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關大師,關老弟,剛才這一出戲,真是太他媽的精彩了。”
“精彩就精彩吧,關彆人母親什麼事兒?”秋曲不顧花朵在場,對全有的粗魯嗤之以鼻,不過,她也認同全有的精彩評價,“說實話,全有同誌,你到底想讓馬飛燕栽一個多大的跟頭?”
儘管秋曲已經猜到了全有的心思,是想利用巨額利益引誘馬飛燕下水,讓她出麵向卓凡借錢,從而順藤摸瓜找到卓凡的下落。此舉,不但可以讓卓凡落入法網,還可以讓馬飛燕失信於卓凡,落一個兩麵不是人的下場。但秋曲不能肯定全有對馬飛燕有多恨,是想讓馬飛燕一敗塗地,還是想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馬飛燕到底會栽多大的跟頭,是一頭栽倒再也爬不起來,還是隻是破財免災,就和我關係不大了,全在她到底有多貪心有多愚蠢了。”全有嘿嘿一笑,衝關得說道,“關老弟,對我的計劃,你有沒有什麼要補充或是不滿意的地方?”
“沒有。”關得十分堅定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全有,“很完美,很不錯。”
全有和馬飛燕的個人恩怨,他不管,但全有充分利用牛天子之事,拉馬飛燕下水,借機套出卓凡的下落,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卓凡卷走了許多人一輩子的積蓄,罪大惡極,如果馬飛燕真的可以從他手中拆借出來十個億,證明卓凡手中還有錢可以用來還清欠債。
“馬飛燕想拆借到十個億的資金,目前她隻有一條路可走——衝卓凡借。除了卓凡之外,她不管從誰手裡都借不出來十個億。”全有太了解馬飛燕了,他是敗給過馬飛燕數次,但都是小敗,沒關係,一次大勝就完全可以彌補以前的數次小敗了。
女人的福相
“如果馬飛燕真的拿到了十億,怎麼辦?”關得想測試一下全有的貪心。
“能怎麼辦?她的十億是卓凡的,卓凡的錢是騙窮苦百姓的,當然是封存起來上交啦。讓政府負責歸還給集資者,老百姓存點錢不容易,誰黑了良心騙老百姓一輩子的積蓄,誰就是王八蛋!”全有也窮過,當年最窮的時候,身無分文,還是從叫花子手中騙來了幾十元勉強渡過了危機,所以,他最恨騙百姓血汗錢的奸商了。
“說得好。”關得哈哈一笑,全有有這樣的發心,是天大的好事,足以彌補全有許多不見陽光的背後手段,“那麼接下來,就等著看一出好戲了?”
“那是肯定的,好戲馬上就上場了。”全有拿出電話,當著關得幾人的麵,撥了出去,“國成,好消息,馬飛燕出現了,剛從二爺水餃離開。你現在馬上立刻派人去跟蹤她,她這會兒應該在和卓凡會合的路上。國成,你的機會來了,一旦揪出了卓凡,你在關大師心目中的分量就大不一樣了,到時關大師一高興,還會多指點你幾句,不但你以後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藍市長以後的前途,也許經關大師一點撥,就會連升三級。”
全有儘情地吹噓誇大關得的能耐,要的就是讓藍國成繼續盲從,關得無奈地一笑,扯虎皮拉大旗是全有的特長,不讓他吹牛,會讓他的才能無法施展。
“行,沒問題。”本來找到卓凡的下落不關藍國成什麼事情,但經過關得的心理暗示和全有的幾次點撥,到現在藍國成一心當成了是他的分內事,似乎找到卓凡就證明他的能力得到了關大師的認可一樣,“我馬上派人去跟蹤馬飛燕。”
對於跟蹤馬飛燕,藍國成輕車熟路,早有經驗了,而且馬飛燕人又招搖,在大街上認出她很容易。
“如果發現了卓凡的下落,先不要打草驚蛇,馬上告訴我,我再請示關大師,聽從大師的安排。”全有知道抬出關得比說什麼話都管用。
“明白。”藍國成堅定地答道。
“OK!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全有放下藍國成電話,長出了一口氣,“關老弟,現在問題又回到了起點,就看蕭佐了。”
能不能拿下牛天手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說到底,決定權還在蕭佐手中,或者也可以說,決定權在關得手中,就看關得對蕭佐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了。
“蕭佐需要時間考慮。”關得見事情告一個段落了,就想告辭,他還有彆的事情要私下和秋曲商量,“今天先這樣,回頭有了消息,我們再碰麵。”
“好。”全有見好就好。
“不好,我還有問題要請教關大師呢。”花朵說話了,她嘻嘻一笑,“想占用關大師幾分鐘時間,不知道大師肯不肯賜教。”
對於花朵,關得印象不錯,尤其是花朵寬闊的額頭和豐滿的臉龐,顯示出她有很不錯的旺夫相:“有什麼話,儘管說,沒有外人,就不要叫我大師了。”
“不行,大師就是大師,必須拿出應有的尊敬。”花朵堅決要稱呼關得為關大師,“全有說,大師看人很準,我想請大師看看,從麵相上看,我是不是一個好女人?”
從五行論的角度來說,人和大自然一樣,都是五行相生相克造化而成。人倫如果和天意吻合,則前程一定榮華富貴;如果不合,不但可能貧窮下賤,而且還有可能大禍臨頭。
富貴不隻是男人自己奮鬥的事情,女人的輔助,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因此,女人的體相——包括身體和麵相,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她的榮辱富貴、禍福吉凶。甚至女人臉上細微如點的痣,都會無形中預示其一生的命運。有句話說得好:“五官麵相來看妻,豐潤色澤笑眯眯。有紋有痣重刑克,伉儷何曾得兩齊。”
因此,有姿容而不妖豔的女人,品性純良、德貌昭然,是貴相。反之,豔而無姿容、雙眼無光,甚至五官不正、行路輕飄、眼角紋理相交,則是賤相,甚至凶相。
“一個女人如果五嶽端莊豐滿、眼神高雅不俗,氣質上威厚端穩、懷若抱子,聲音清麗和諧、手指纖細、人中分明、唇紅齒白、鼻狹峻直者,就是貴婦人之相。”關得點評了花朵,“花朵,你是貴婦人之相。”
花朵聽了關得的話,開心地一笑:“真的呀?太好了,原來我還是貴婦人之命。”
“我呢?我呢?關得,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還從來沒有點評過我的麵相。”秋曲聽了,心癢不止,也想請關得說說她。
“一般來說,神情氣正,行步輕盈,笑不漏齒,肩柳背圓,立如龜穩,通常是貞潔女人之相。再如果五官飽滿豐潤勻稱、耳漫腮滿唇厚額寬,眼下淚堂部位肌肉也就是蠶囊平豐起而不枯竭,就是女人之福相。”關得認識秋曲的時間確實不短了,今天是他第一次鄭重其事地點評秋曲,“再如果女人生得鳳頭龍瞳、五官端莊、身體芳香、有威不媚,則旺夫,可以助丈夫財源廣進、步步高升。”
“哇,這麼說,我是旺夫相了?太好了,誰要是娶了我,可就是他最大的福氣了。”秋曲高興地笑了起來。
才笑到一半,關得的手機突然響了。
關得一看來電號碼,開心地笑了:“蕭佐比我想象中還要迫切,他動心了。”
“動心是好事,現在也隻有你出麵才能說動蕭佐,我和花朵出麵,他都不會相信。”全有深刻地搖了搖頭,“還是大師的身份尊貴,我和蕭佐也就隻能談談千萬級的生意,再高了,他不會和我談。”
全有的話是真話,儘管他在石門也算吃得開,但他走的是劍走偏鋒的路線,在彆人眼中,他雖有小聰明小手段,但終究難成大器。
但關得就不同了,關得輕易不會和彆人談錢,隻談人生談命運。和人生、命運相比,錢的分量就輕多了。小聰明終究難敵大智慧,全有是以小聰明取勝,關得卻是以大智慧奠定根基。
根基穩了,眼界就開了,生意就大了。
關得笑笑,沒接全有的話,順手接聽了電話。
“關大師,我考慮好了,也和我爸溝通了一下,他支持我的做法。我決定了,從現在起,爭取在一個半月,籌集到二十億資金。”蕭佐現在越來越深信,他認識關得關大師,是他好運的開始,同時也是天佑集團進一步發展壯大的契機,“謝謝關大師的提點,我會好好抓住機會,讓天佑集團成為石門一流的集團公司。當然了,我也不會虧待關大師……”
“嗬嗬……”關得嗬嗬一笑,打斷了蕭佐後麵的話,“現在的問題關鍵是第一筆十億資金的到位,時間有點急。”
“一定辦到。”蕭佐向關得鄭重承諾,“哪怕是抵押加拆借,半個月內,不,爭取十天之內,湊夠十億。”
掛斷蕭佐電話,關得淡淡一笑:“從現在起,就隻有一個字了——等!”
“隨時保持聯係,關老弟,這一次我們的合作,希望可以打開一個全新的局麵。”全有握手和關得告辭,“對了,綠色生態旅遊的事情,有眉目了沒有?”
“還沒有,在等善濟集團方麵安排時間,最後趙乘風一直在忙,安排不出見麵的時間。”關得也沒瞞著全有,他也知道,如果綠色生態旅遊有了進展,全有也會是投資者之一。
“好,如果這一次可以拿到百廈集團,我會把手中的資金全部投入到綠色生態旅遊中,也算為石門的青山綠水,儘一份綿薄之力。”全有嗬嗬一笑,“也不知道不太光明正大的錢投入到正大光明的事業之中,是不是也會提升我的福分?”
“當然會。”全有有這樣的想法,讓關得很是欣慰,雖然說全有的錢來路不是很正,但如果全有發心正,賺錢不是隻為了自己貪圖享受,而是為了造福更多人,那麼也會無形中抵消一些福分的消耗。
“那我就放心了。”全有點了點頭。
關得和秋曲告彆全有,直接回榮璟台的住宅。走到半路上,秋曲剛要和關得聊聊她對全有的看法,關得的手機又響了。
是月清影來電。
“關得,我回石門了,你在哪裡,我想見你。”月清影的聲音透露出一絲小小的興奮,“想馬上見你。”
以月清影清冷的性格,這麼迫切想要見他,肯定是有什麼好事,關得心中一緊,猜到了什麼,說道:“你直接到榮璟台找我。”
“好,我一會兒就到。”關得在榮璟台的新房,月清影還沒有去過,但知道具體地址,“對了,我叫上碧悠,你沒有意見吧?”
當然沒意見,碧悠也沒有來過他的新房,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關得嗬嗬一笑:“這樣吧,再叫上崔民強、於天凱和曾偉賢他們,好久沒一起坐過了,一起熱鬨熱鬨。”
十八種不可交
“好呀,沒問題。”以前一向不喜歡人多的月清影,現在也難得地可以接受人多熱鬨了。
“清影最近變了許多,都是你的功勞呀。”秋曲也不知是誇關得,還是想暗示什麼,“對了,清影有什麼好事這麼高興?”
“不亂猜了,等她到了就知道了。”說話間,關得已經將路虎開到了榮璟台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他和秋曲來到電梯間,正好電梯到了,他走了進去,按下七樓的按鈕。
電梯門即將合上的一瞬間,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不好意思,請等一下。”
關得忙伸出右手擋住了電梯門,門一開,一個女孩一步邁進了電梯,不是彆人,正是上次他偶遇的對門鄰居。
“你好。”關得禮貌地點頭問好。
怎麼又是關得?方木芳心亂跳,也太巧了,她不想等下一趟電梯,急著趕這一趟,沒想到居然也能遇到關得,真是邪門了。
“你好。”方木低聲回應了關得一句,不再說話,將頭扭到了一邊。
電梯上行,三個人一時靜默,秋曲暗中打量了方木幾眼,心想這個姑娘長得倒是可以,有北方女孩應有的清爽和大氣,但就是人太冷了,卻和月清影的清冷不一樣,她的冷是刻板而漠然的冷,仿佛是一麵承擔了千年曆史的城牆,方正而嚴謹。
方木站在最前麵,不敢回頭看身後的關得,她心思一片混亂,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關得和她的距離,是前所未有的近,近到連呼吸都可以聽見。以前她多少次盼望可以和關得有近距離接觸,以便她可以更清楚地看清關得。現在真的離得近了,她卻又失去了勇氣。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不敢和關得麵對麵?方木回答不了自己,她不認為她是因為喜歡關得而不敢和他麵對,也不是因為她害怕關得什麼,究竟是什麼原因,她也說不清楚。反正自從關得成了她的鄰居之後,忽然就讓她意識到,她和關得之間,似乎有某種不為人所知的內在聯係,甚至她還推測,她和關得之間,除了暗地裡的較量之外,或許在正麵還會發生什麼不受控製的意外。
電梯到站了,方木等門一開,就搶先一步下了電梯,頭也不回地打開了自己的房門,進入房間之後,她又悄悄俯身到貓眼上,偷偷朝外麵看了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關得站在走廊的中間,並沒有進他的房間,而是朝她的方向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猜到她躲在門後偷窺一樣。
儘管知道關得並不能看到她,方木還是嚇得不輕,忙收回目光,回到了客廳,心還怦怦跳個不停。關得真的如杜爺說的一樣厲害,甚至可以算到她在偷看他?可是問題是,她相信關得到目前為止,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過了好一會兒,方木才慢慢恢複了平靜,回想起剛才和關得的近距離接觸,她驚奇地發現,她可以記住關得的長相,卻回憶不出來關得的麵相,仿佛關得的麵相和長相不是一體的,怪事,真是咄咄怪事。
想了半天,還是不得要領,方木索性不再去想,正要拿起電話打給餘帥——餘帥去了京城,現在應該到了,不料剛拿起電話,電話就響了。
不是京城來電,是石門來電。
“方總,出事了,出大事了。”話筒中傳來了蔣耿急切的聲音,“事情要失控了。”
“蔣主任,從單城調到石門,你雖然是平調,但石門畢竟是省會,你應該比在單城更有眼界、更有涵養才對,怎麼一遇到事情,還慌裡慌張的?”一聽是蔣耿,方木迷亂的心頓時恢複了沉靜,她坐正身子,一板一眼地說道,“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慌張,一慌,就會忙中出錯。”
“是,是,方總說得是。”蔣耿原是單城市政府秘書長,沈新倒台後,在方木的運作下,他調來了石門,擔任了石門市政府秘書長,雖是平調,但也確實如方木所說,眼界開了,層次更上一層樓,下一步再前進一步,邁入副廳的門檻,隻要運作得當,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是親眼見識到了方木彆看年輕卻蘊藏巨大能量的威力,蔣耿才以市政府秘書長之尊,對方木唯唯諾諾。
當然,他敬重的不是方木,而是方木背後的杜清泫。如果不是杜清泫的存在,打死他也不相信隻憑一個小小的方木,就可以將觸手伸到錯綜複雜的官場之中,而且還可以周旋其中,遊刃有餘。其實以蔣耿也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在方木麵前畢恭畢敬的背後,有時會不可抑製地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他要將方木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一番。
隻不過想歸想,他卻不敢付諸行動。他很清楚一個事實,一旦他敢對方木有半點不敬,他說不定很快就會和沈新一樣身敗名裂,一敗塗地。
做人,有時還是要講究輕重緩急,雖然他很好方木冷美人這一口,但卻隻敢偷偷意淫一下,不敢動方木半根手指。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方木當然不知道蔣耿在唯唯諾諾之下,還潛藏著對她的禍心,雖然在她的眼中,蔣耿的麵相並不好,一雙眼睛雖然大,卻大而無神。額頭狹小,鼻子塌陷,下巴短促,也就是說,三停都不好,主他一生命數中等偏下。
在相法中有十八種不可交,蔣耿一人就占了五種:麵上無肉者不可交——麵上無肉其心狡毒;麵皮青薄者不可交——麵皮青薄其情必薄;鼻形不端者不可交——鼻有三灣其人必奸;紅筋貫睛者不可交——笑裡藏刀暗殺害人;麵色過黑者不可交——存心陰毒利己害人……
也許是自己學藝不精吧,方木這麼告誡自己,既然杜爺選擇了蔣耿,必然有全方麵的考慮,或者在蔣耿麵相不好的背後,還有一顆可以改命的好心。
方木也知道,麵相隻是一個基本的判斷,有許多人的命運不被麵相左右,越是福分大並且貴不可言的人,越無法從麵相上準確地推斷出其一生的命運沉浮。
“牛天子去澳門賭博,輸了十個億,打了欠條。”蔣耿知道百廈集團對於方木的重要性,得知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向方木彙報,“現在牛天子人還扣在澳門。”
“啊?”方木再是自認見多識廣,也是大吃一驚,“真的假的?哪裡來的消息?”
牛天子被扣留在澳門的消息,目前還在保密階段,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全有、關得幾人之外,也就是牛天子的助理和羅小亦知道,至於怎麼就傳到了蔣耿耳中,就不得而知了。
怎麼不裝鎮靜了?蔣耿心中暗暗腹誹方木,心想才二十多歲出頭的小年輕,在他麵前裝深沉、裝沉穩,太可笑了,論年紀,他都能當方木爹了,何況方木又是一個小女孩,一個女孩子,扮清純玩風騷都好,卻非要玩刻板裝嚴肅,就是自討沒趣了。
“消息千真萬確屬實,至於消息的渠道,就……”蔣耿乾笑一聲,又說,“現在消息還沒有對外公布,方總,這件事情的背後是全有的設局,要不要我找個理由以經濟詐騙的名義,讓全有進去待幾天?”
在單城,蔣耿就信奉權力至上的原則,動不動就想利用手中的權力,直接專政了對手。調到石門之後,他依然不改行事風格。不過也是,用專政的手段對付對手,直接而粗暴,不給對手有反抗和辯駁以及反敗為勝的機會。
“你以為石門是單城?不對,你不要抱著落後的專政想法不放,動不動就打擊對手,你才來石門不久,還沒有站穩腳跟,如果去專政全有,萬一落下了把柄,以後再想升上去就難了。”方木對蔣耿的想法十分不滿,主要也是她一向喜歡以智取勝,最反感官場上的一些簡單而粗暴的做法,“還有,你不要以為全有在政界就沒有人,全有在石門的時間比你長,他能在石門混得風生水起,肯定有原因。再者,關得也不是省油的燈。”
“是,是,還是方總眼光高。”蔣耿陽奉陰違地拍了方木馬屁,又問,“那該怎麼辦?”
“你先盯緊碧天集團的動向,留意市裡對解決卓氏集團爛攤子的風向轉變,另外,積極主動地和劉寶家接近,劉寶家是我們在市裡的基石,也是你以後能不能前進一步的關鍵人物。至於其他事情,有消息的話,再及時給我電話吧。對了,劉寶家什麼時候正式上任?”
“三天後,同時上任的,還有常委副市長曹永國。”蔣耿和劉寶家原本就認識,而且關係也一向不錯,他能調來石門市政府繼續擔任秘書長,背後固然有杜清泫的推動,但也和劉寶家的出手運作不無關係。
耳聽為虛,眼見也未必實
不知何故,蔣耿隱隱擔心曹永國,總覺得作為突然殺出的一匹黑馬,曹永國在市政府的存在,會是一個相當棘手的麻煩。
“曹永國不足為慮,除了劉寶家外,市政府還有我們的人——商建超。再者我也看過了曹永國的麵相,曹永國為人過於敦厚,手腕不夠強硬,他沒有太廣闊的前景,也就到常委副市長為止了。先這樣,再聯係。”方木話一說完,就立刻掛斷了電話,她迫不及待要向杜清泫請示一下。
“屁大的小姑娘,懂個什麼?在我麵前還談論政治,班門弄斧。”手握被方木掛斷的電話,蔣耿憤憤不平地說道,他站起來來到窗前,望向了窗外。
窗外依然是以灰白為主的色調,石門市政府大院和單城市政府並沒多大區彆,政府機關,永遠是一樣單調沉悶的色調,但不一樣的是身在其中的各個官場中人的心境。
“曹永國能突然殺出,成為一匹黑馬,背後肯定大有文章,方木不懂政治也就算了,還敢信口開河,到底是年輕不經事,以為多讀幾本書就了解了全世界一樣,幼稚。”蔣耿自言自語地說道,他背起雙手,微微眯起雙眼,“石門雖然不大,但好歹也是全省的政治中心,在單城的較量,杜爺棋差一著,輸得一敗塗地,在石門,還能扳回一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