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微妙的平衡局麵(2 / 2)

勝算6 何常在. 40538 字 4個月前

方木並不知道在背後蔣耿對她的諷刺,而且連帶對杜清泫也有幾分懷疑了,她剛要撥通杜清泫的電話時,手機卻響了,餘帥的電話,打了進來。

“餘帥,怎麼樣了?”方木忙接聽了餘帥的電話,迫切地問道,“告訴你一個情況,關得買了我對麵的房子,現在他和我是鄰居了,距離我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二十米。”

“我也告訴你一個情況,在半路上,馬飛燕接到全有的一個電話,全有告訴她有一個發財的機會擺在她的麵前,問她想不想要……你猜怎麼著,馬飛燕半路上下車,學美國人在高速路上攔車,回去了!”餘帥一想起馬飛燕當時義無反顧地棄他而去的情景,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真行呀,以前我還不相信她真是一個候鳥,現在才知道,她何止是候鳥,她簡直就是牆頭鳥。”

“啊,你去京城向杜爺彙報情況,還帶上了馬飛燕?”方木哪裡知道餘帥公私兼顧,想順道和馬飛燕共度春宵。

“這個,這個……”餘帥才知道一下說漏了嘴,不免尷尬,“男人都這樣,不用大驚小怪……對了,聽你的口氣,好像除了關得成了你的鄰居之外,還出什麼意外了?”

“是呀。”方木現在也顧不上諷刺餘帥了,忙把蔣耿得知的事情一說,忽然她又聯想到了什麼,“會不會牛天子欠了賭債,和全有有關?而全有說有一個發財的機會擺在馬飛燕麵前,就是指牛天子?”

“你彆說,還真有可能,不對,不是真有可能,而是完全可能。”餘帥也一下想通了其中的環節,頓時為之一驚,“這麼說,全有控製了牛天子?不好,百廈集團要出大問題了。方木,我現在在京城,回不去,你現在必須一個人解決百廈集團的難題。”

“我一個人解決這事兒,應該不是大問題,全有控製了牛天子,卻控製不了牛天,事情還有轉機。對了,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和馬飛燕混在一起了,否則這個女人早晚害死你。”方木聽到牛天子輸了十個億的消息後,也是微有驚慌,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她現在倒不是很擔心百廈集團的危機,而是擔心整個石門的局勢走向,她想知道在杜爺的整體規劃下,石門乃至燕省會占多大比重,“你見到杜爺沒有?我想和杜爺說話。”

“杜爺就在我身邊。”餘帥雖然對馬飛燕很不滿意,但讓他一下就斷了對馬飛燕的想法,也不現實,他嘿嘿一笑,“不過杜爺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怎麼不方便?”方木很是不解,杜爺從來不會不方便接聽她的電話,除非有什麼異常的大事發生。

“因為……”餘帥故意拉長了聲調,有意吊一吊方木的胃口,“因為杜爺正在和何子天對話。”

“什麼,何子天?”方木再一次被震驚了,“怎麼可能?杜爺怎麼會和何子天坐在一起?”

“怎麼不可能,我親眼見到的事實,難道還有假?”餘帥譏笑一下,“好了,何子天走了,現在杜爺有時間接你電話了,你等一下。”

“方木……”不管方木怎樣不相信,話筒中還是傳來了杜清泫淡然的聲音,淡然之中,有五分從容。

“杜爺,您真和何子天見麵了?”方木實在無法理解,不久之前,杜爺才和何子天暗中交手一次,還身受重傷,現在傷還沒有好,怎麼就和何子天坐在一起了?難道說,男人在利益麵前,真的不會計較過去的恩怨是非?

“此一時彼一時,我彆說和何子天見麵了,就是和他握手言和,甚至進一步合作,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杜清泫站在院中,見樹葉落儘的大樹在灰暗天空的襯托下,隱隱迸發出一絲綠色,心想隻有經曆過了冬天的寒冷,才會格外珍惜春暖花開的喜悅,“春天的美好,也需要嚴冬的襯托。沒有冬天的單調和寒冷,春天的百花齊放和溫暖,也不會那麼讓人向往。”

聽杜清泫莫名其妙發了一句感慨,方木就知道,怕是杜爺和何子天的會麵,達成了什麼共識。她太了解杜清泫了,通常情況下,隻要杜爺一感慨,就是他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的時候。

“杜爺,您以前不是說過,何子天和您道不同不相為謀嗎?”方木並不是非要提醒杜清泫什麼,而是她實在理解不了杜清泫的決定。在杜清泫的眼中,何子天比畢問天更不具有合作精神和聯手的可能性,她不止一次聽杜清泫說過,他和何子天之間,早晚會有一次一決勝負的對決。

難道說,上次的單城一戰,就算是一決勝負的對決了?

“嗬嗬,方木,你肯定想不通我為什麼要和何子天見麵吧?實話告訴你,我不但和何子天見了一麵,而且還達成了一係列共識,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我還會和何子天握手言和並且通力合作。”杜清泫輕笑一聲,笑聲中,有說不出來的滄桑和感慨,“現在我才發現,以前,我還是太淺薄了,沒能真正看透何子天的深不可測。”

“什麼,何子天深不可測?”方木吃了一驚,在她眼中,國內的運師之中,杜清泫應該是最頂級的存在,在國內還沒有一人進入命師境界的前提之下,杜清泫就應該是國內命門之中的第一人,作為第一人,居然還說何子天深不可測,豈不是說,何子天的境界比杜爺的境界還高?

方木甚至懷疑她聽錯了。

“你沒聽錯,方木,何子天確實深不可測,遠比我認為中要高深許多,除了隱瞞了境界之外,他還隱藏了實力。雖然我現在看不出他的境界到底有多高,實力有多雄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影響力大到了我無法想象的地步!”杜清泫長歎一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剛才和何子天一番交談,我才算是真正體會到了這一句話的深刻含義。”

“杜爺,可是……怎麼可能?何子天不是一個人在單城隱居了十幾年,十幾年來,他過著隱士的生活,不過問世事,怎麼一轉眼,他又成了比誰都高深的高人?”方木還是不願意相信何子天不管境界和實力都比杜爺高上一等。

“人們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其實,聽到的未必是真的,那麼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了?也未必。何子天表麵上是在單城隱居了多年,實際上,他人在單城,遙控指揮他名下龐大的產業有條不紊地發展壯大,同時,他還在趙王城遺址之上,借助遺留的王者之氣提升境界,十幾年來,他到底提升了多高的境界,恐怕隻有他自己一人清楚。”本來在得知何子天不但境界比他高深,而且實力也比他雄厚之時,杜清泫在震驚之餘,大感失落,不過他很快調整了心情,平靜地接受了現實。因為他很快想通了一件事情,雖然何子天遠比他想象中厲害,但十幾年來的潛心修行,何子天還是沒能突破運師的高門,達到命師的境界。由此可見,命師之路,遠比一些典籍上的記載更難以抵達。

雖然何子天在遺址上的茅屋後來被畢問天破壞了,但何子天在發現關得之後,他在單城的使命已經完成,有沒有茅屋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甚至可以說,單城對他來說,也成了過去式。所以何子天才在關得出現之後,經常離開單城,一離開就是很長時間。

原則

讓杜清泫欣慰的是,何子天雖然境界比他高,實力比他強,卻沒有絲毫的傲然之氣,相反,何子天還將一些心得體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讓他在以後的道路上,可以少走許多彎路。命師之門,由於沒有先人的經驗可以借鑒,都是在摸索中前進,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受天譴,甚至被天道製衡,最終落一個一命嗚呼的下場。所以,何子天的經驗,不管是對他來說,還是對整個命門而言,都是一筆極其寶貴的精神財富。

不過,何子天並沒有向他透露他的真實境界和實力,當然,不隻是他不清楚何子天的真實境界和實力,還包括畢問天和所有的命門中人,也包括關得以及畢問天的門人,所以,杜清泫隻是對方木含蓄一說:“方木,你也不要胡亂猜測什麼了,要平靜地接受現實。從現在起,何子天不再是我們的敵人了。”

方木無語了,真的是形勢比人強,她正要一心算計怎樣才能阻撓關得的崛起,沒想到,杜爺忽然告訴她,要和敵人握手言和了,豈不是說,她先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何子現在不再是我們的敵人,但關得還是。”杜清泫從方木驚愕的沉默中猜到了她的心思,嗬嗬一笑,“我也不知道何子天到底是什麼想法,是想讓關得在炮火的曆練中成長起來,還是他對關得本來就是利用的心思,又或者是,他有更深不可測的長遠布局。隨他去,反正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從此以後,他和關得會是兩條平行線,關得的成長,是關得自己的事情,他不會圍堵關得,但也不會助關得一臂之力,讓關得自生自滅。”

“杜爺,那以後我們在和關得的較量中,是要對關得趕儘殺絕,還是追求雙贏?”方木聽是聽明白了,卻更迷惑了,不知道該怎麼定位她和關得之間的關係。

“很簡單,就堅持一個原則——隻要關得損害了我們的利益,就不遺餘力地奪回來,同時,也讓他知道我們的利益碰不得。”杜清泫為方木定下了基調,“石門和燕省,放眼國內,雖然不算經濟發達地區,但根據我的推算,未來十幾年,燕省在經濟上沒有太大的起色,但在政治上,會成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所以,方木,你從現在起,就要考慮到未來十幾年的長遠,精心培植我們的力量,爭取搶先一步占領製高點。”

製高點的說法很有強烈暗示,方木心中一驚:“杜爺,您的意思是,燕省以後會出政界的頂級人物?”

“準確地說,不是從燕省出,而是會有頂級人物從燕省路過,但在路過的同時,會在燕省留下一些政績。如果你能把握時機,和路過的頂級人物有了交集,建立了交情,不愁在以後不會坐擁天下財富。”杜清泫上次和何子天交手的傷勢還沒有全好,說話過多,一時引發了咳嗽,“先不說了,方木,等餘帥回去後,他還會詳細和你說說下一步的布局……”

“好的,杜爺,您多保重。”收起電話,方木一時心思浮沉,無心想事情,主要也是杜爺和何子天握手言和的消息太震撼太有衝擊力了,完全打亂了她的部署。儘管何子天和杜爺達成的共識之中,不包括關得,但不知何故,突然之間她覺得關得很可憐……

關得的可憐之處不僅僅在於他從小被父母遺棄,還在於最愛的繼母也早早死去,而且他最依賴最信賴的何子天,也在關鍵時候拋棄了他,現在的他,舉目四望,依然是孑然一人,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孤獨地行走……

正胡思亂想時,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喧鬨聲,方木禁不住好奇,從貓眼朝外麵偷偷看了一眼——隻見對麵來了許多人,似乎是要舉辦什麼聚會一樣,好不熱鬨。關得站在門口,對每一個人笑臉相迎,而每一個人都對關得投去了親切加仰望的笑容。

誰說關得是一個人孤獨地行走,他也有許多親朋好友。方木忽然間又從可憐關得變成了痛恨關得,真討厭,她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關得為什麼偏偏住在她的對麵,還要舉辦什麼聚會,真是吵,真是煩人。

好在房子是兩道門,關上外麵的防盜門之後,還可以關上裡麵的門,隔音效果非常好。方木關上裡麵的門,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她深思片刻,拿起電話打給了牛天。

“牛總,牛天子出事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先不要慌,不管誰告訴你他有辦法解決牛天子的問題,你都不要相信他。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想出一個妥善解決問題的辦法。”方木想先穩住牛天,不讓牛天先亂了陣腳。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牛天的聲音聽上去還算平靜,沒有驚慌失措的慌亂,“你放心,方木,誰也彆想趁機拿走百廈集團,我經曆過的大風大浪多了,這點小事兒,嚇不倒我。”

“嗯,這樣最好,我就放心了。”方木掛斷了電話。

方木並不知道的是,就在牛天和她通話之時,牛天的身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羅小亦,另一個赫然是……全有。

關得並不知道在距離他不到二十米之外,他的對門就是元元讓他提防的方木,更不知道此時此刻,在他聚會的同時,全有和羅小亦已經同時出動,坐在了牛天麵前,展開了對牛天的第一輪攻勢。

當然,就算關得知道全有和羅小亦在和牛天的第一輪談判中,並沒有突破牛天的心理防線,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他相信,全有肯定可以擺平牛天,如果連牛天都擺不平,全有在卓氏集團和盛世藥業的家產爭奪戰中,就不會全身而退,更不可能大獲全勝。

本來是一次普通的聚會,但由於是關得剛搬了新家的緣故,每個人來的時候,都帶了禮物,結果就成了為關得暖房了。關得是隨遇而安的性格,暖房就暖房,無所謂,反正是聚在一起熱鬨一下,而且他也猜到了一件事情,月清影應該有什麼大事要宣布。

月清影和碧悠最先趕到。

穿了一身大紅棉服的月清影,宛如從月宮走下人間的仙子,在大紅的底子上繡了幾朵暗紅色的牡丹,十分喜慶。喜慶之外,更顯迷人風姿。

碧悠也不遑多讓,穿了一身褐色風衣,風衣襯托得她本來就曼妙的身材更加曲線玲瓏。

碧悠和月清影當前一站,乍一看,如花開並蒂蓮的一對姐妹花。

秋曲嘖嘖稱奇:“哎喲喂,太配了,太好看了,清影、碧悠,我都懷疑你們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了。”

月清影雖然比以前開朗了不少,但她還是不太喜歡玩笑的性格,倒是碧悠,和秋曲熟了,莞爾一笑:“彆亂說了,秋曲,清影可不比我,我從小被父母遺棄,她從小在父母身邊,是個幸福的公主。”

幾人說笑幾句,然後參觀關得的房子。

隨後,崔民強、於天凱和曾偉賢幾人也來了。

月清影和碧悠帶的禮物是鮮花,崔民強幾人帶的禮物是鍋碗瓢盆和米麵,尤其是崔民強,居然扛了一袋一百斤的麵粉,惹得眾人大聲驚呼崔民強是不是吃多了,乾嘛多此一舉弄一袋麵粉上來,關得又不會做飯,更不會和麵。

崔民強放下麵粉,隨手在身上擦了擦手,嘿嘿一笑:“你們都想錯了,我送得哥一袋麵粉,是為了幫他挑選媳婦。他最愛吃麵食,在他的標準中,不會做麵食的女人就是不會做飯的女人。一袋麵粉一百斤,再笨的女人,如果把一百斤麵粉用完之後,也基本上練出手出師了,所以說,這一百斤麵粉,是某一個人能不能成為大嫂的試金石。”

“切。”秋曲對崔民強的話嗤之以鼻,“大嫂?多難聽的稱呼。你以為關得有多好,有許多女孩爭先恐後地想要嫁給他?彆做夢了,還弄一袋一百斤的麵粉來練手?誰愛練誰練去,反正我覺得崔民強的想法很幼稚可笑。”

“秋董,你還彆說,以得哥的條件,如果想找一個裡外***的媳婦,還真不成問題。”崔民強擠眉弄眼地一笑,“我先把話擱這兒了,有一句話說,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得先留住男人的胃,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到時彆人搶了先,你後悔都沒地兒哭去。對了,今天晚上吃什麼?誰下廚?”

“關得最愛吃烙餅了,晚上我烙餅,怎麼樣?”碧悠第一個響應崔民強。

“我做湯。”月清影也緊跟其後,積極響應。

“邪門了。”秋曲見她落在了人後,小聲嘟囔了一句,又狠狠地瞪了崔民強一眼,才趕緊說,“我炒菜,關得吃飯口味比較淡,不喜歡鹹,也就是我的廚藝能滿足他的挑剔。”

女人是家中最好的風水

於天凱俯身到崔民強耳邊小聲說道:“民強,看這架勢,一個烙餅,一個做湯,一個炒菜,得哥得娶三個媳婦才夠用。”

“一邊兒去,什麼叫娶三個媳婦?”崔民強嘻嘻一笑,反駁於天凱,“你想讓得哥犯重婚罪是不是?媳婦隻能娶一個,但姨太太可以多幾個。”

“崔哥高明。”曾偉賢輕巧地拍了崔民強一記馬屁。

“少拍馬屁。”崔民強眼睛一瞪,“有得哥在,就沒有什麼崔哥,就隻有一個得哥,一山不容二虎,一個隊伍不能有兩個大哥,明白不?”

於天凱和曾偉賢哈哈大笑,二人一起鄙視崔民強:“還真以為我們叫你哥?得了吧,你也就是當小弟的命。”

幾人一起大笑。

歡聲笑語充滿了關得的新房。

對於新房的布局,關得還不如秋曲了解得深入,就由秋曲帶領幾人參觀。好在關得的新房也並不大,一百五十平方米,三室兩廳兩衛的格局,不一會兒就參觀完了。

“怎麼感覺也不大?”崔民強現在住在工地上,吃住都和工人們在一起,彆看他現在負責建造省電視台家屬樓,卻對房子的大小沒什麼概念,“尤其是臥室,怎麼這麼小?”

“你懂什麼?土老帽。”因為崔民強的一袋麵粉,讓秋曲對崔民強忽然就有了意見,她見崔民強挑剔她為關得選中的房子,當即就攻擊崔民強,“以前是流行大臥室,但現在人們都注重養生並且也知道了一些風水知識,現在誰還住一個傻大的臥室?”

“臥室大了有什麼不好?”崔民強不服氣地說道,“誰不想睡得寬敞睡得舒心?”

“你的因果關係不成立,臥室的大小和睡得是不是舒心沒有關係,同樣,臥室是不是寬敞,也和睡得是不是舒心沒有關係。”秋曲抓住了崔民強不懂風水的漏洞,嘿嘿一笑,坐在沙發上,擺出了要為崔民強好好上一課的架勢,“我問你,崔民強,你有沒有去過故宮?”

“當然……”崔民強一耿脖子,忽然又嘻嘻一笑,“沒去過了。”

“如果你走進京城故宮的養心齋和雍正皇帝的書房,等你發現書房後麵的臥室時,你會很吃驚,為什麼皇帝住的地方並不比平民百姓大多少,也不過十多平方米而已。所謂的“龍床”也不比普通百姓大上多少,而且在睡覺的時候,床前還要放下兩道簾子,這樣,空間就變得更加狹小了,算下來,皇上睡覺的地方,大概還不到十平方米。”秋曲昂起頭,見除了關得之外,包括月清影和碧悠在內的幾人,都被她的話吸引了,她就更得意了,“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崔民強老實了,頭搖得很快。

“故宮是世界上最大的皇宮,占地麵積達七十二萬平方米,房子總共有九千間,當然了,現存宮殿建築九百八十座共八千零七間。但是,為什麼皇帝住的地方這樣狹小呢?皇上為什麼不住在一個一百平方米的臥室呢?難道是他住不起嗎?當然不是,他可是皇帝,想住多大就可以住多大。”秋曲侃侃而談,“在蘇州的十大園林、廣東的四大名園裡,你同樣也可以發現,大富大貴之人住的臥室都是十分狹小,也就是在十多平方米左右。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呀,我要是知道,還用你講嗎?”崔民強再一次配合秋曲的問題,連連搖頭。

“為什麼呀?”月清影也是滿懷疑問。

“因為……”秋曲眨了眨眼睛,“古代風水理論說,屋大人少,是凶屋,認為大房子會吸人氣。因此,即使是皇帝的寢宮,麵積也不會超過二十平方米。風水中所說的人氣,用現代的話說就是人體能量場。人體是一個能量體,無時無刻不在向外散發能量,就像工作中的空調,房屋麵積越大所耗損的能量就越多。所以,臥室麵積過大,會導致人體因耗能過多而免疫力下降、無精打采、判斷力下降、做出錯誤決定、甚至倒黴生病。基於這個理論,真正懂風水的好的住宅,臥室麵積都會控製在十到二十平方米。”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皇帝和高官權貴的臥室都不大了吧?當然了,沒文化的暴發戶除外。因為皇帝和高官權貴也是血肉之軀,並不比普通人的身體好多少,為了保存體能,達到健康長壽的目的,他們再坐擁江山富有四海,也隻能住在狹小的空間裡。”秋曲最後總結道。

“多少明白一點了……”崔民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人體就像是一台空調,如果在一個十平方米的房子裡,安上一台一匹的空調,開動半個小時後,房間就可以涼快下來,空調也可以停止製冷一段時間。因為空間小,能量很快就飽和了。也就是說,空間越小,需要的能量就越少。但是如果當你把這台一匹的空調,放在一個一百平方米的大房子裡麵,它就顯得無能為力了,儘管這台空調不停地製冷、不停地工作,房子的溫度仍然降不下來,空調早晚會累壞累死……我說得對不對?”

“對,很對。”秋曲訝然地看了崔民強一眼,“不簡單嘛,跟著秋姐我越學越聰明了。有進步,值得誇獎。”

“不對。”崔民強沒理會秋曲的嘲諷,想起了什麼,“如果說人體也是一個能量體,會發光發熱,那麼越大的房子,就會消耗人體越多的能量,房屋的大小必須和入住人數成正比。也就是房子越大,入住的人應該越多,才會達到人氣越旺的效果。現在得哥的房子這麼大,他一個人住,是不是屋大人少,是凶屋了?”

“一邊兒去,不會說話就彆說。”秋曲很是不滿地白了崔民強一眼,“關得的房子是大了點兒,但關得運氣好運勢旺,最主要的是,他朋友多,你瞧瞧,我們這麼多人來他家裡,不就一下填滿了人氣了嗎?再說了,以後我、清影還有碧悠也會常來,怎麼就是凶屋了?”

“對,對,對,秋董說得對,您以後還真得常來,不是有一袋麵還等著您練手嗎?”崔民強見他終於又把秋曲繞了進去,樂得合不攏嘴,“練累了,就住下彆走了,反正房間大,需要你填滿人氣。”

“哄……”

眾人都笑了起來。

“行呀你個崔民強,膽子肥了是吧?”秋曲見崔民強敢編排她,就想收拾崔民強,崔民強忙舉雙手投降求饒。

“大廳裡麵最好擺放一些鎮宅的器具,養一些葉大莖粗的植物,這樣能聚陽氣。臥室的床頭不要出現鏡子,也不能擺放風水器具。平常白天開窗,讓陽光空氣流通,這樣有利於主人的身心健康。”對於風水知識,碧悠也略知一二。

十幾年後,隨著國民素質的提高,各種高檔住宅小區也越來越講究風水,不但在房子的功能設計上注重風水,比如衛生間的門不能開在餐廳等等,而且在整個小區規劃之時,也會注重景觀的布局,除了移植樹木之外,還會挖一些人工湖。

風水風水,有了樹可以招風,有了水可以流動,樹因水而茂盛,水因樹而生動。

“既然說到了風水,我講一個故事吧。”大家聚在一起,要的就是開心,關得見大家相處融洽,他也很是高興,“我一個同學的媽媽很懂風水,同學交了一個女朋友,有一次同學媽媽去了同學女友家,回來後告訴同學說,他女友家裡的風水不好,讓同學和女友分手。

“同學聽了自然不同意,還說媽媽迷信,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風水一類老掉牙的東西。同學媽媽不慌不忙地說了一段話——如果你是一個男人,晚上回到家裡,一進門就看到鞋櫃裡的鞋子擺得亂七八糟,扔得到處都是,你會有一個好心情嗎?你想去吃點東西,走進廚房,櫥櫃都落了一層灰,冰箱裡的東西都臭了,你還有胃口嗎?你想喝點水,水壺裡沒水,冰箱裡也沒有,你還想在家裡待下去嗎?而你到了床上,發現你女人蓬頭垢麵,抓著你就聊打麻將贏了多少輸了多少,買了一個鐲子和一套化妝品多少錢,你還有心情聽嗎?

“不管到了什麼年代,對一個家來說,風水都始終存在,並且影響到一個家庭的興旺。什麼是家裡的風水呢?女人。女人是家中最好的風水!同學的媽媽最後說,媽媽對一個女兒的影響是非常重大的,媽媽這樣,她教育出來的女孩,肯定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關得笑了笑,又說,“女人溫柔如水,男人運勢就好,家庭自然興旺,而女人如果經常像個怨婦一樣發脾氣,男人肯定運勢很差,家庭自然很衰,其實這個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來。至於女人脾氣好不好,就看男人有多疼自己的女人了。所以,有人說一個家庭幸福不幸福,百分之八十取決於女主人,看一個女主人的精神麵貌,就差不多可以判斷她的家庭的現狀了。”

失而複得在乎一心

“有道理,有深刻的道理。”崔民強連連點頭,“得哥的話,秋董、清影姐、碧悠姐,你們都聽明白了沒有?得哥可是去過秋董的家,也去過清影姐的家,對了,還去過碧悠姐的桃花居,所以,你們在他的印象中,肯定已經有了一個分數。至於這個分數是高是低,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一點可以肯定,得哥肯定給你們打分了,哈哈。”

崔民強故意把話題往秋曲、月清影和碧悠三人身上引,其實還是為了給秋曲製造危機感,秋曲卻不上當,嘻嘻一笑:“隨便關得打分,他可以為彆人打分,彆人也可以為他打分,是不是?好了,言歸正傳,下麵有請清影宣布重大好消息。”

月清影站了起來,淡淡一笑:“我事先聲明,這個重大好消息的背後,關得的功勞最大——我爸在副廳級的崗位上熬了十幾年,終於熬出頭了,他被提名為牛城的市長人選。”

市長是正廳級,而且還是實權正廳,月國梁終於邁出了關鍵的一步,關得著實為月國梁感到高興!儘管他早有預感,月清影罕見地穿了大紅棉衣,似乎就是為了慶祝一件大喜事,但當他親耳聽到月清影正式宣布之後,還是欣喜無比。

不容易呀,真不容易,作為一個好官,一個為國為民踏實工作的好官,月國梁如果錯失了這一次升到正廳級的機會,他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再邁進正廳級的門檻了。月國梁升不上去,不僅僅是對他個人工作的否定,也是對無數如月國梁一樣認真踏實的官員的否定,會影響到許多人奮發向上的想法。

“祝賀月伯伯!”關得由衷地說道。

“爸爸專門交代我,讓我好好謝謝你。”月清影當著眾人的麵,鄭重其事地朝關得鞠了一個躬,“謝謝你關得,謝謝你讓爸爸得到了認可!”

關得坐著不動,接受了月清影的鞠躬,不過他還是笑著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說道:“不要謝我,要謝,月伯伯還是要謝他自己。如果不是他一直堅持底線,他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一個人,隻有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彆人才能在機會合適的時候,適當地扶上一扶。”

“話是這麼說,但爸爸也知道,如果不是你在齊書記麵前替他正了名,他一輩子也不會邁過這個門檻。”月清影無限感慨地說道,“其實爸爸也想開了,是不是當上市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彆人誤解他,更不想讓上級誤會他。”

關得完全理解月國梁失而複得的欣喜心情,也可以體會到月清影如釋重負的心思,現在的月國梁和月清影,其實所追求的不再是官兒多大位置多高,而是心安理得,而是認可。以月清影現在的能力,月國梁不用貪汙一分錢,退下來後也可以安享晚年。

“差不多到做飯的時間了吧?”崔民強看了看手上的表,“再不動手做飯,就到中午了,我都扛了一袋麵粉上來了,難不成要出去吃飯?”

“不出去吃,就在家裡吃。我這就去做飯。”碧悠彆看已經是碧天集團的董事長了,但一說到做飯,挽起袖子就上廚房的勁頭,依然是當初關得剛剛認識她時的模樣。

碧悠一動,月清影和秋曲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了,二人也去廚房幫忙做飯了。三人一走,客廳中就隻剩下了關得四個人。

“最近大個和二小怎麼樣了?”前幾天關得見過二人一次,大個已經傷好出院,恢複得很不錯,二小,或者說關暴——自從他為自己起名叫關暴之後,就不讓彆人再叫他二小了——性情大變,由以前的怯懦和膽小,變得勇猛而膽大了。

不僅如此,關暴還沉穩了許多,仿佛一夜之間就長大了。關得也知道,大個受傷一事,對關暴帶來的衝擊過大,在他幼小的心靈埋下了仇恨和以暴製暴的種子,所以,關暴一再求他教他太極拳,他考慮再三,還是沒有教給他。

不過關得並不知道的是,關暴卻背著他去學了彆的拳法。

“還好,現在大個和關暴都變了個人一樣,大個以前很倔強,現在變得聽話多了,讓他上學就上學。關暴以前很聽話,現在非常不聽話,雖然也勉強上學了,但總是喜歡打拳,天天練拳腳,倒是比以前強壯多了。現在恐怕大個也不是他的對手了。”崔民強倒是對大個和關暴以後的發展,並不十分擔心,二人還小,等二人上了十幾年學後再走向社會,也許又會變了許多。

“他們就暫時交給你了,讓他們跟著我,他們又不願意。”關得拍了拍崔民強的肩膀,“不過也正好,提前體會一下當爹的辛苦,以後等你有了孩子,就不用適應期了,直接上手就行了。”

“哈哈……”崔民強大笑幾聲,“說到孩子,得哥,你到底有了決定沒有,娶哪一個?秋曲和碧悠還好說,再等兩三年,也等得起,可是清影姐等不起了。”

說起感情問題,關得就頭大,他顧左右而言他:“你和黃素琴呢?”

“明年五一結婚,早就定了,現在哥們兒關心的是你!”崔民強嘿嘿一笑,“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你說,我該娶誰?”客廳距離廚房有一段距離,關得相信他和崔民強的對話,秋曲三人聽不到。

“我當然是支持秋曲了。”崔民強壓低了聲音,“秋曲雖然是大家閨秀,但身上沒有一點兒大小姐的傲慢,你彆看她有時似乎很小性子,很喜歡和人鬥嘴,其實她就是活躍氣氛,沒有真生氣。她是一個大度的姑娘,好姑娘,娶了她,是你的福氣。”

“好吧……”關得沒接崔民強的話,扭頭去看於天凱,“天凱,你說我該娶誰?”

“我支持碧悠姐。”於天凱本來在單城負責惠民小區項目,現在惠民小區工程主體接近完工,由於臨近春節,再加上上凍了,工程暫時處於停工狀態,他就來到石門,暫時跟在崔民強身邊。

“說說你的理由。”關得朝廚房中看了一眼,開放式廚房,可以清楚地看到秋曲、碧悠和月清影三人忙碌的身影。

從三人的背影望去,秋曲雙肩筆直,雙腿挺拔,站立的姿勢很有氣場,一看就是一個可以下得廚房上得廳堂的百變女郎。

而碧悠的背影相比之下,則溫婉多了,或許是比秋曲經曆了太多人生風霜雨雪的原因,她站立的姿勢雖然挺拔,卻多了一份從容和淡定。隻不過比起秋曲筆直的雙肩,她的雙肩稍嫌羸弱了幾分,就讓她更增添了幾分惹人生憐之意。

三人背影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則是月清影。月清影的身材堪稱完美,從後麵望去,挺拔而曲線玲瓏,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完美,通常隻需要看上一眼,就可以讓每一個男人意識到,有如此美妙背影的女人,必定是一個絕色美女。

隻是有一點,月清影的背影美則美矣,卻少了一分人間的煙火之色,即使隻看她的背影不看她清冷的容顏,也如下凡的仙子一樣,頗有出塵之意。如果是一個多愁善感的男人,會被她的背影激發我欲乘風而去的向往,但如果是一個世俗的男人,會因她的背影過於脫俗而望而卻步。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高潔之心,大多數男人喜歡娶一個很有生活情趣可以過世俗生活的妻子,而不是娶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如果讓關得對比三人得出一個結論的話,碧悠是相夫教子的最佳人選,娶回家後,會有妥妥的幸福。秋曲是一個多麵手,既可以在事業上對男人有所幫助,居家的話,也是一把能手,娶回家後,會有滿滿的幸福。而月清影,會滿足一個男人對仙子對女神的最高夢想,隻是誰也不知道當女神跌落凡塵之後,成了一個滿臉煙火色的居家女人,會有意外不到的幸福,還是會有不可想象的痛苦?

“理由很簡單……”於天凱憨厚地一笑,“碧悠姐和得哥認識的時候,得哥一無所有,她依然對得哥不離不棄。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在男人最苦最累的時候,陪在男人身邊相濡以沫的女人;一種是在女人最需要安慰和支持的時候,陪在女人身邊生死相依的男人。你一無所有的時候,碧悠姐陪你度過。碧悠姐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又挺身而出,和她在一起,你們天生就是一對患難夫妻。”

“有道理,很有道理。”崔民強連連點頭,似乎被於天凱說動了一樣,隨即他嘿嘿一笑,“我理解你對碧悠姐的推崇,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但不同意你的觀點。”

“一邊兒去,少貧。”於天凱推了崔民強一把,哈哈一笑,又轉身問曾偉賢,“偉賢,你支持誰當嫂子?”

微妙的平衡局麵

“我呀?”曾偉賢眯著眼睛笑了笑,“不用說,當然是清影姐了。我為什麼要支持清影姐呢?有三個理由,第一,女大三抱金磚,雖然清影姐大了點,但是大幾歲的媳婦會疼人。第二,清影姐雖然清冷了一點,但這樣的媳婦娶回家,安全,輕易不會紅杏出牆。第三,得哥在單城的事業,清影姐的幫助最大。”

“前兩個理由還算湊合,說得過去,最後一個理由,就太牽強了。偉賢,不是我說你,得哥在單城的事業,雖然有清影姐的一部分幫助,但實話實說,大部分還是得哥自己的努力。”崔民強反駁曾偉賢,他最不喜歡彆人說關得是靠女人才成功的,“再者說了,清影姐能有今天的成就,還有月市長能當上***,不都是得哥的功勞?相比之下,還是得哥對清影姐以及月家的幫助大。如果沒有得哥,清影姐現在還在醫院當副科長呢,月市長估計還會在副市長的位置上蹲上十幾年……”

“說什麼呢你們?肯定又在背後說我們壞話。”說話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秋曲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幾人的背後,她伸手一拍關得的肩膀,“男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聊天的主題通常隻有兩個,要麼是賺錢,要麼是女人,我說得對不對?”

“對,太對了,秋董英明。”崔民強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秋曲難道是屬貓的,怎麼走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還好,幾個人剛才還真沒有說她壞話,否則就慘了,“真沒在背後說你們壞話,我向秦始皇他老人家發誓,我們剛才在誇你們三個人都是千裡挑一的好女人。”

“什麼,千裡挑一的好女人?你這不是罵人嗎?”秋曲誇張地笑了一聲,“我們最少也是萬裡挑一好不好?千裡挑一,太小瞧人了。你們也彆坐著侃大山了,飯快好了,趕緊收拾一下,準備吃飯了。”

飯菜還算豐盛,三個女人有時是一台戲,有時也會同心協力,在秋曲、碧悠和月清影三位美女的共同努力下,才半個多小時,四菜一湯就上桌了。

幾人圍坐在一起吃飯,其樂融融,三女四男,倒也融洽,如同一家人一般。幾人一邊吃飯,一邊聊一些感興趣的話題,時光就在歡聲笑語中凝結成一幅幅幸福的畫麵。

飯後,又說了一些關於以後前景的話題,崔民強幾人就告辭了,崔民強還是放心不下工地上的事情,閒不住。

崔民強幾人一走,秋曲就招呼關得幾人圍坐在客廳中,說要召開一個動員大會。

“什麼動員大會?”關得十分不解,“剛才不是已經動員完了,現在還動員什麼?”

“聽我說完你不就知道了,現在要你多嘴?”秋曲很是不滿地白了關得一眼,才又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是動員了崔民強幾個人,讓他們多快好省地投入到建設之中,現在論到我們了。有句話說得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所以我覺得非常有必要製定一個五年規劃。”

“好吧,我讚成秋曲的想法。”月清影第一個舉手附和秋曲的意見。

“想法是好的,但我們幾個人,現在是各管一攤兒,怎麼規劃?”碧悠想了一想,認真地說道,“我這邊主要負責碧天集團,清影主要負責濱盛,秋曲則是腳踏兩隻船,一隻腳在濱盛,一隻腳在生態綠色旅遊上麵……這麼亂,怎麼規劃?”

“我腳踏兩隻船?關得都腳踏三隻船了好不好?他現在參股的公司,包括單城植物園、濱盛房地產、碧天集團還有以後的旅遊公司,甚至是天佑集團,等等,不對,不是三隻船,是無數隻船。”秋曲意味深長地看了關得一眼,言外之意是,關得,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說吧,在你的五年規劃裡,你還想再參股多少家公司?”

關得嗬嗬一笑,他讀懂了秋曲意味深長的眼神,說道:“參股的公司,當然是多多益善了,在我的五年規劃裡,爭取參股的公司超過十家,個人問題嘛,爭取解決了個人的婚姻大事。”

“清影,你的呢?”秋曲又問到了月清影。

月清影和碧悠現在才聽明白,原來秋曲是想讓每個人說出自己的五年規劃。

“我呀……”月清影歪頭想了一想,“我覺得人生不能規劃,但既然你問到了,我也得有個長遠的想法才行。我希望在未來的五年裡,濱盛在省內五個以上城市開發五個以上惠民小區,造福五萬以上的百姓,讓十萬低收入的百姓有房住,有安身立命的地方。我還希望,五年之後,濱盛成長為一家大型集團公司,除了開發房地產之外,業務範圍擴大到百姓生活的方方麵麵。”

“哇,清影的胸懷越來越寬廣了,說了半天,怎麼沒有考慮自己的婚姻問題呢?”秋曲才不會放過當著大家的麵兒問清月清影真實想法的機會,“總得為自己考慮考慮,是不?人不能總為了工作而活著。”

“婚姻大事?”月清影下意識地看了關得一眼,又忙收回了目光,“有些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緣分的話,遇上了,就再說。如果遇不上合適的,就一直單著也沒什麼。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不一定非要找一個伴才能生活,一個人的生活,無牽無掛,也挺自由。”

“這話說得,好像我們家清影嫁不出去一樣,不行,就算你沒有遇到合適的,我也要為你找到一個合適的。世界這麼大,男人這麼多,總有一個男人在不遠處為你守候。”秋曲柔情似水地對月清影說道,“清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隻要你堅守你對愛情的看法,總有一天,會有一個理解你體貼你的男人從天而降,腳踏七彩祥雲來娶你。”

“算了,腳踏七彩祥雲的男人不是男人。”月清影輕輕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

“神棍。”

“噗……”秋曲笑了,她又看向了碧悠,“碧悠,你的五年規劃是什麼?”

“我呀……”碧悠現在也明白了秋曲的心思,秋曲一方麵確實是想規劃一下人生,另一方麵,秋曲也想知道她和清影在擇偶上麵的想法。她豈能看不出來秋曲對關得的心思,當然,她也知道月清影對關得有意思,現在的問題是,關得隻有一個,但對關得有想法的女孩,卻有三個。

最關鍵的一點是,三個女孩關係都還很不錯,誰也不願意最先打破目前微妙的平衡局麵。當然了,最讓碧悠痛恨的是關得的拖泥帶水,如果關得早早明確他和三人之中任何一人的感情,另外兩人肯定也會識趣地退出。

不過,碧悠也可以理解關得在感情問題上的猶豫不決,一是關得從小父母失蹤,讓他對組建家庭多了顧慮。二是他現在正是事業的上升階段,一心撲在事業上,無心顧及感情問題。三是關得也難以做出選擇,不管是最先認識的她,還是後來的月清影,又或者是後來居上的秋曲,各有各的好,如果換了她是關得,她也一時難以做出決定。

話又說回來,碧悠還是更願意相信關得是顧不上考慮感情問題,而不願意認為是關得挑花了眼。

“我的五年規劃是,在一年內,讓碧天集團渡過危機;在兩年內,讓碧天集團扭虧為盈;在三年內,讓碧天集團恢複到鼎盛時的市值;在四年內,讓碧天集團更進一步,成為石門可以排得上號的集團;在五年內,碧天集團可以參股或是控股其他公司,為以後成為碧天商業帝國打下堅實的基礎。”

聽碧悠也避而不談個人問題,秋曲隻好特意提醒碧悠:“個人問題呢?五年內不打算嫁人?”

“不嫁。”碧悠的回答十分乾脆,“想想我小時候的遭遇,我就覺得,就連親生父母也未必靠得住,何況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女人不要把賭注下在男人身上,靠自己的本事打下一片江山,才是長久之計。好了,都說完了,該你了,秋曲,你的五年規劃是什麼?”

“我呀……”秋曲嘻嘻地笑了,“我沒有你們那麼遠大的誌向,我希望在兩年之內,把自己嫁出去,嫁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用他安放我怒放的青春。我還希望在三年之內,濱盛成立集團公司,碧天發展壯大成為一家大型集團公司,綠色生態旅遊初見成效。我最後希望,在五年之內,可以整合濱盛、碧天以及關得名下的參股的其他公司,聯合成立一家超大型集團公司,市值超過一千億。”

現在關得的身家,所有的股份以及現金加在一起,估計在三千萬以上。碧天集團現在還處於巨額虧損之中,濱盛房地產才承接了兩三個工程項目,所有利潤加在一起,也就是一個億的樣子。綠色生態旅遊,還沒有正式提上日程,成和不成,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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