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利對奧尼爾不滿意,因為這個在洛杉磯取得過三連冠偉績的超級巨星,從來都不是一個刻苦的職業球員,並且和熱火隊的職業宗旨——全聯盟訓練最刻苦、體型保持最好、最有職業道德、最無私、最強硬、最肮臟、最不招人待見的球隊——格格不入。
雖然奧尼爾在二月份回應了萊利想要他減肥的想法,但在內心深處,他一直拒絕接受萊利的理念,他不把籃球比賽當作戰爭或男子氣概的象征。對他來說,這就是一種遊戲。
奧尼爾喜歡在派對上把自己打扮成他最喜歡的電影角色疤麵煞星,他還在電影中扮演角色,並擔任美國副司法官,他的生活和電影《回到過去》一樣,這是孩子般的成年生活,充滿了樂趣。
萊利無法改變這種情況,他早已習慣了尤因和莫寧那種通過“黑人憤怒”對抗世界的作風,但他也無法強製要求奧尼爾接受自己的理念。
但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值得熱火隊欣慰的,那就是奧尼爾和韋德的關係絕不會像前者的另外兩位前任一樣發展。
季後賽開始前,奧尼爾接受了《體育畫報》的采訪,談到了與韋德合作的不同之處:“當我和其他球員一起打球時,一切都以我為主。年輕的沙克必須掌控一切。中鋒沙克和年輕的科比:但老沙克呢?我不會阻止他的。就像《教父》一樣,便士就像弗雷多,科比就像桑尼,德維恩想成為真正的男人。他就像邁克爾,所以現在是時候說,我決定讓你做你該做的事了,我必須這麼做,因為我慢下來了。”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具體該如何做呢?
萊利望著比分,對慢慢走下場的奧尼爾,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沙克,我們要調整現有的打法和戰術。”萊利說。
奧尼爾不解地點頭,調整戰術?萊利考慮這種事的時候關心過他的意見嗎?這真是奇怪了。
他不知道其中藏著什麼玄機,隻是看著萊利。
“和過去相比,你必須更有奉獻精神。”萊利說。
“當然。”奧尼爾說,“我就像魯迪一樣(《追夢赤子心》主角),我可以奉獻一切。”
萊利卻說:“還不夠。”
奧尼爾越來越不理解了。
“為了在比賽中登場,魯迪在四年中奉獻了自己的一切,我還沒有看伱做過類似的事情。”萊利說,“為了贏球,你真的願意像魯迪一樣嗎?”
此時此刻,如果用Y換臉技術把萊利的臉換成於飛,奧尼爾就能明白為什麼他會感到這麼不舒服。
“你到底想說什麼?”
奧尼爾直接問。
“雄鹿太了解你了。”萊利說,“他們會用犯規阻止你,然後用擋拆打擊你,而你也知道,這總能奏效,如果想要戰勝雄鹿,如果你想要在弗萊·於麵前獲得一場真正的勝利,你必須做一些你平日裡不會做的事情。”
這就像貞子突然從奧尼爾的電視裡爬出來了一樣。
他知道萊利想說什麼,他知道萊利難以啟齒的是什麼。
於飛一直在說,他是韋德的狗,而現在,萊利居然要讓這件事成為事實?
開什麼玩笑?他可以退後一步,把領導球隊的責任讓給韋德,但是當牛做馬,甚至像於飛身邊的那群狗一樣的內線給韋德提供服務?不可能!這不可能!
怒火中燒的奧尼爾對萊利說道:“我之前不會做的事情,我現在也不會做,如果你覺得我可以做那樣的事情,我隻能說,帕特,你看錯人了!”
在球隊陷入絕境之前,指望奧尼爾接受這個安排是不現實的。
奧尼爾不是尤因和莫寧,他取得過成功,所以他不會像這兩人一樣被萊利所煽動。
唯一可能驅使他作出改變的,是他對於飛的恨意。
就像爛俗電視劇裡黑化的女二號,對男主求而不得也好,對女主羨慕嫉妒也好,總之,一旦自命清高的女二號黑化,她們會以無法想象的方式作踐自己。
萊利無法運用自己的權威去強製要求奧尼爾改變自己,那隻會適得其反。
因此,他隻能等待。
這可能意味著今晚的慘敗,甚至連續兩場的慘敗。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會配合雄鹿隊,讓於飛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讓奧尼爾想起曾經的屈辱。
暫停結束,熱火唯一的變化就是用加裡·佩頓換下賈森·威廉姆斯。
看起來是個明智的變化,用一個防守強悍的老將換下防守不濟的白巧克力,更有利於阻止雄鹿的攻勢。
雄鹿的變化就大了。
首先把誇梅·布朗換成烏杜尼斯·哈斯勒姆,再把帕楚裡亞換成曾在2001年總決賽上成為奧尼爾星怒的穆托姆博。
拒絕萊利要求的奧尼爾的表現欲明顯比之前更強了。
看見穆托姆博,他更是來勁。
要位,接球,然後被及時包夾到位的哈斯勒姆粗暴地犯規。
奧尼爾死死地瞪著哈斯勒姆,“你們這幫小人!”
無論多少次,於飛都不習慣看哈斯勒姆穿著雄鹿球衣和熱火隊比賽。
聽見奧尼爾對戰術犯規的叫罵,他的心裡隻有舒服兩字。
該!
隊裡囤這些內線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在需要的時候送大肥豬幾十個犯規嗎?
而且,由於雄鹿的犯規數還沒到,哈斯勒姆還是在奧尼爾投籃前犯的規,所以沒有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