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背後行囊中取出些臘肉乾糧,又取出一個細陶酒壇打開了,頓時酒香滿舍。
剛才為了不被屋內人懷疑,君不苟在接近這幾間房屋時便撤去了護體罡氣,內外衣都被淋濕了,雖然他肉身經曆乾元真罡數次淬煉,人間刀兵難傷,更不怕什麼寒氣,但還是習慣喝上幾口。
這也是多年行走江湖落下的毛病,不喝酒還能算是江湖人?
幾名大漢都是識貨的,憑酒香就知道這是一等一的好酒,頓時被勾動酒蟲,饞的險些要流出口水來。
這次事變突然,他們保護夫人匆匆上路,隻帶了些乾糧淨水,哪裡會有酒食?
一路上為防不測,走得又都是些人跡罕至的偏僻山路,彆說酒樓了,連打著破酒幌的鄉野小店都不見一間;眼看著已經距離承京不遠,這才走上官道,卻又遇到這場大雨。
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天不識酒味了,一個個都是好酒的武家,要是沒有酒也就罷了,結果這位‘追先生’居然拿出壇一等一的好酒......
這不是要了老命?
幾條大漢都把目光望向了領頭那個,領頭大漢悄悄舔了下嘴唇,看了夫人模樣的女子一眼。
“此地距離承京隻有一日馬程,算是安全了,大家路上辛苦,如今既然有酒,就都喝些罷。
隻是不許貪飲。”
夫人模樣的女子笑道:“許成,也不能白喝了‘追先生’的酒,咱們還有幾隻風雞,也拿出來分給先生吃。”
“好咧,兄弟們就多謝夫人了!”
領頭的大漢哈哈一笑,轉身去牆角皮囊中拿出了五六隻風雞來,就著火堆稍稍加熱燒烤,一隻隻撕開,選了四條雞腿先送給女子和小女孩兒,又將剩下的風雞分給眾人。
有了酒,君不苟很快就與這幾條漢子成了‘酒肉朋友’,外麵風急雨驟、屋內酒香肉香,漸漸打開了話匣子,談論各種江湖軼事,說說笑笑,好不快活。
隻是這幾條漢子都機警的很,從不提及此行原因,君不苟也就懶得打聽,等明天雨一停大家就各奔東西了,或許這輩子也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
那個小女孩兒本來在低頭吃著雞腿,忽然看到君不苟掏出了兩個鴨油燒餅來吃,目光頓時就移不開了,咽著口水道:“娘,我想吃先生的鴨油燒餅。”
夫人模樣的女子臉一紅,低聲道:“不可無禮,先生也要吃呢。”
“沒關係的夫人,小孩子嘛,光吃雞腿可不行,太油膩了......”
君不苟笑著走到小女孩麵前,將剛剛烤熱的鴨油燒餅遞給她道:“乖,這個燒餅叔叔送給你吃。
對啦,這可是承京特產的鴨油燒餅,彆處都沒有的,你吃過?”
“嗯......爹爹帶我回承京的時候吃過......嗯嗯嗯......這燒餅好香,好好吃。”
小女孩狠狠咬了一口燒餅,口中嘟囔不清地道:“叔叔,我想爹爹了,你帶我去見爹爹好不好?
你有爹爹最愛吃的鴨油燒餅,就一定知道爹爹在哪裡對不對?”
君不苟聞言一愣。
夫人模樣的女子和六名護衛大漢聽了小女孩兒這話,頓時麵色大變,齊齊望向了君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