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再見到閆解成時,真嚇了一跳。
一頭亂發狂如草,身披百衲衣似丐,眼中無半點星芒,佝僂身子如暮年。
這個形象,哪裡還有一點少年意氣風發的樣子?
要知道,現在的閆解成也不過才二十歲左右。
要不是何雨柱的亂入,說不定現在也就將將好跟於莉結婚的時候。
但現在的閆解成,真跟那些等死的老頭差不多了。關鍵是精神,一點年輕人的精神氣都沒有。
可想而知,陳玉瓊對他的打擊該多大。
一大清早,何雨柱端了個飯盒,本來就是昨天做的紅燒肉,今天提溜點過來給蛋蛋嘗嘗。
昨天怕老四合院賈家的事太惡心人,就沒過來。
萬一秦淮茹點出何雨柱看到她挨打了,也不上前拉架幫忙。不管兩家鬨過什麼矛盾,在院裡其他鄰居看來,總歸是有點說不過去的。
這種事就是如此,都是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甚至圍觀群眾裡麵還有院子裡的鄰居,但如果秦淮茹指責何家,一點不耽擱他們說風涼話。
何雨柱看到一個乞丐背著個鋪蓋蹲在老院子的門邊上,也沒在意,提腳就往裡麵走去。
卻沒想,這時那乞丐冒出一句“柱子哥。”
何雨柱駐步一細看,這才認出來這形容枯槁的老乞丐,竟然是特麼閆解成。
按理來說,就算被街道安排去掃大街,也不至於這個模樣。
何雨柱不由驚問道:“解成,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到你家門口了怎麼不進去?”
閆解成顧不得回答何雨柱的問題,眼睛死死的盯著何雨柱的飯盒,嘴巴不停的咽著口水。
何雨柱見狀,雖然也舍不得,但還是心軟的把飯盒遞了過去。
閆解成都一點沒顧得上客氣,一把奪過飯盒,揭開飯盒蓋,先是把飯盒蓋上的油漬舔了一下。
何雨柱當時就是一個哆唆,特麼的,這飯盒不能要了啊。
閆解成這時還閉著眼睛回味著剛才舔到的滋味,這副模樣,怎麼看怎麼淫蕩。
接下來,閆解成才伸出他那黑黝黝的爪子,手很瘦,指甲很長,指甲裡黑黑的全是汙垢。
還好,閆解成的家教還未完全忘光,先是把爪子在他那身乾淨不了多少的補丁衣服上擦了擦,這才小心的從飯盒裡捏出一小塊肉出來,塞入口中,又把手指伸入口裡嗦了嗦。
何雨柱又是一個哆嗦,今天吃飯估計也得惡心一下。
何雨柱扭過頭,不忍心再看閆解成的這副吃樣,隻聽著耳邊吧唧嘴的聲音。
本來就沒幾塊肉,家裡兩個小子,加上又給老錢送了兩塊,還有留給雨水的。帶過來的也就三四塊袁大頭大小,半指長短的紅燒肉。
不一會,就聽到閆解成滿足的歎息聲。
何雨柱回頭一看,見到的是飯盒光潔溜溜,比特麼洗了還乾淨。
這時的閆解成才緩過神來,自嘲的笑笑,說道:“柱子哥,不瞞你說,像這樣吃肉,上一次,還是在學校裡加餐。
在家裡,還是我小時候才吃到過,那時候還沒閆解曠呢。”
何雨柱也是無語,早知道就不心軟了。
誰家以前沒苦過啊?
不對,應該說,這個年頭,閆埠貴在這個年頭,還能把他們兄弟四個拉扯長大,就已經夠不容易了。
但何雨柱又不樂意替閆老摳說好話,一時僵在了那裡。
閆解成卻是絲毫不覺尷尬,自顧自的解釋道:“我自從被我爹趕出去後,被安排去掃大街。尋了個同事家裡房子多的租了間房。一開始也還可以,一人吃飽,全家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