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那個同事家裡幾個老家人逃荒過來投奔他,好日子就沒了。
同事讓我搬走,我能搬到哪去?
於是好求歹求,就跟他家那幾個老鄉搭了夥。
誰也沒想,他幾個老鄉有一個手腳不乾淨的。
把我存著的幾十塊錢給摸了去。
我找他們算賬,反而被打了一頓。
我那個同事也說我冤枉好人,讓我滾蛋。
這幾天,我天天睡橋洞什麼的。
連狗都不如,那天我媽看到我,哭得跟什麼似的。
說要想辦法讓我回家,今早就托人帶話給我,我這不就回來了。
隻是走到門口,我特麼的竟然腿軟了。”
閆解成話語倒是清楚,雖然裡麵的自嘲意味很明顯,但那副浪子回頭的模樣演繹的很成功。
何雨柱才不願摻和閆家的破事呢,直接點點頭,說道:“那你坐一會進去吧,我有事先走。”
說罷,也不顧閆解成在後麵的喊叫聲,直接邁步進了院子。
特麼的,忽悠誰啊?
閆解成語氣倒是沒問題,但說的這麼清楚本身就是很大的問題。
在外麵過的不如意是必然的,何雨柱一開始也是信了。
但當閆解成說到天天住橋洞,然後他媽今天還能給他帶信就感覺不對數了。
感情閆解成他媽還知道閆解成住在哪個橋洞呢?
先彆說這個年頭對於盲流這種事的態度,就是閆解成的形象要真一直是這副模樣,被街道辦的人看到,肯定也是會管。
這年頭,但凡有個單位,除去煤礦等工作環境實在臟的。
其他的,身上補丁打補丁的有,單說穿著連個乞丐都不如的,真的沒有。
何雨柱也清楚閆解成這番模樣的打算,不外乎就是苦肉計。
等會誰發現了,進去跟閆埠貴說一下,然後父子抱頭痛哭一場。
那麼哪怕閆家幾個小的再有意見,也得讓閆解成回家。
不然,能讓街坊鄰居們的口水淹死。
也活該何雨柱倒黴,他擔心待會人多,讓人眼紅,就過來的早了點。
誰也沒想到,竟然還搭上了幾塊紅燒肉跟一個飯盒。
說不定被閆老摳知道何家這年月還有肉吃,又會引發新一輪算計。
怪不得,今天閆老摳沒看大門呢!
不一會,就聽到楊瑞華跟閆解成抱頭痛哭的聲音。
何雨柱笑笑,邁步走進何家。
對麵賈家的窗戶上,有一雙明眸,隱藏在窗簾後麵,死死的盯住了何雨柱的身影。
何雨柱走進何家,把閆家的鬨劇跟何大清劉萍他們一說。又喚過虎頭虎腦的蛋蛋,從口袋裡掏出兩毛錢遞給蛋蛋說道:“大哥一時心軟,把原本給你的紅燒肉給浪費了。這是大哥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