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家對兄弟倆的態度大家都能看在眼裡。
對老大劉木頭,那是真正的當自己人看待。
何大清有個什麼活,都是拉著劉木頭幫忙。
劉木頭在外麵接私活,也能對著人家說一聲~我是軋鋼廠大廚何大清的徒弟。
這玩意有沒有加成不太清楚,但這幾年老大家的日子日漸興旺,那是肉眼可見的。
而老二劉石頭,則是相反,這兩年在廠裡不用說,在外麵則是完全混不開了。
日子相比於大部分人家是過得可以,可擋不住有個疼弟弟的媳婦。
雖然是斷了親,可王燕私下的補貼也是經常的事情。
夫妻倆為這事打沒打架不清楚。
但過年後,劉木頭家就要搬進四合院了,就是後院原來聾老太太那套房子。
何大清特意問了劉萍叔叔他們對這個事避不避諱,人家願意,何大清就替劉木頭走了這關係。
而劉石頭家,卻還是住在了一間小小的倒座房。
糟心事還有很多,劉萍叔叔一方麵是心疼小兒子,一方麵是恨小兒子的不爭氣。
有心想讓劉萍吹吹枕邊風,讓何大清再拉扯一把。劉萍也沒這個臉對著何家父子說這個事情。
生活裡的無奈就是如此,劉萍叔叔嬸嬸,哪怕知道自家小兒子做的再不對,但屁股還是會不知不覺歪向那頭。
這時候老二家日子差一點自然是心疼老二,如果老大家現在還在種地也就是心疼老大了。
關鍵是劉萍叔叔家都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家認為的所謂難過好過,都不是跟原來比,而是兄弟倆現在日子的比較。
何大清為這事,難得的發過一次火,有一次劉萍從叔叔嬸嬸家回來,又是被長輩洗腦的事情,試著把劉石頭的事情跟何大清提了一下。
當時一家八口人都在飯桌上,劉萍以為何大清總歸要看在孩子們麵子上給她點麵子。
誰料何大清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直接就懟了回去“還要怎麼幫?要不要我讓雨水搬出去,把房子讓給你娘家兄弟?”
這話一出,劉萍當時眼淚就下來了。
何雨柱夫妻倆隻要一個哄一個勸,從那以後,雖然劉萍沒在眾人麵前說過什麼,但心裡總歸是有了個疙瘩。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都是理不清的事情。
像王福榮家,也是如此。
王福榮自從小兒子回來,提了接他們過去的事情以後。
老頭老太也產生了不同的立場。
老太太自然想去,徒弟乾兒子再親,也不如自己的親生兒子孫子。
而王福榮雖然也意動,但怎麼說呢?何雨柱認為是矯情。
聽老太太說是老二獨自一人回四九城說要接他們過去的。
矯情就矯情在這,接他們過去養老這麼大的事,兒媳婦不過來不說,連王福榮曾經最疼的大孫子也是沒有過來。
這就讓王福榮心裡有些不得勁了。
何雨柱低聲笑道:“我乾爹還在那憋氣呢?”
乾娘聞言也樂了起來,打了何雨柱一巴掌,笑道:“這麼大人了,說話還是這麼不著調。你珍姐回來勸了好幾天了,就是勸不了。意思就是怪老二他們過年不回家一躺。”
何雨柱再問道:“我二哥他們那邊怎麼回事?這事也的確是他們辦差了。我師父好強了一輩子,總要回來,我們當徒弟的給您二老辦桌宴席,請一請我師父的那些老友,大家熱鬨熱鬨。”
乾娘聞言歎息道:“可不就是為了這個原因嘛!虎子那邊說是工作忙,孩子學習也緊張。就年前回來,也是請了三四回假,這才給他批了半個月。”
這玩意,何雨柱聽了也昏頭,一邊說夫妻倆那麼忙,一邊又說接父母過去養老。到底是養老,還是接過去幫忙的,這事還真說不好。
何雨柱原本是打算勸老頭過去的,可現在這種情況,勸老頭過去,還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何雨柱直咂牙花子,猶豫半晌才說道:“乾娘,你是怎麼想的?過去後可不一定比這邊輕鬆。”
乾娘聞言又是歎息道:“忙點好,都忙了一輩子了。”
這話好像什麼都沒說,但想去的意思也是很明顯了。
畢竟人上了年紀,誰不想兒孫繞膝呢。
據說前兩年王福榮也動過念頭,想著找找人把老二調回來。可老二所在的單位,好像級彆還蠻高,帶點保密的性質。
後來這個事是不了了之。
如今到了這個樣子,何雨柱也隻有硬著頭皮,進去再勸勸老頭子了。
何雨柱苦笑道:“乾娘,咱們進去吧!我跟師父說說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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