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雨水帶著現寶的心情,檢驗著那些能折疊,能展開的家具。這玩意,哪個婦女不喜歡?
都圍繞著雨水身邊詢問著這些玩意怎麼想起來的?
婦女一多,七嘴八舌,引得樓上樓下的人都來看熱鬨。來了一個,就留下一個。
都站在那裡不肯走了。
當雨水帶著驕傲的語氣說這個是自家哥哥特意補給她的彩禮後,眾人都沒懷疑何雨柱發明這玩意的合理性。
何雨柱是誰?何雨柱是發明套筒扳手換外彙的能人,搞幾個小家具還不是理所應當。
所以說,什麼樣的位置,就有什麼樣的想法。
像領導們,看到一個新花樣,想的就是能不能大量產出,產生利潤,變成成績。
而這一棟筒子樓裡住的大多是保衛科家屬,這幫婦女們看到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家可以補點什麼家具。
問的最多的,就是客廳裡的待客折疊沙發跟雙層床。
這年頭的婦女們,都是實用為主。
沙發布料,木料都好辦,何雨柱搞得也不是彈簧片那種。
就是硬木底板+棉花墊子那種,拉開來就是張臨時床鋪。這要家裡來個把客人,白天可以坐人,到晚上也可以留客,省得打地鋪了。
先是小米武萬裡抱著孩子找了上來,一上來先惡人先告狀,先對著何雨柱抱怨一頓。話裡話外意思就是何雨柱不把她們當自家人。
要知道,當年武萬裡在四合院時,兩口子可是認了何大清當乾爹的,說是自家人也沒說錯。
何雨柱能怎麼辦?做唄!
不過武萬裡小米也就是拿何雨柱打趣一下,隻是問何雨柱拿了圖紙,然後經過何雨柱跟雷師傅打了個招呼。
雷師傅還不樂意,他自己已經退休了無所謂。他兩個兒子可是有正經單位的,這要出來接私活,好說不好聽啊!
不過這點肯定是小事,武萬裡保證跟雷師父兒子單位那邊打好招呼。四九城保衛是一家,要說總能說上話的。
何雨柱再暗示了一下,以後老雷家可以在外麵接這個活,老雷就假裝扭捏的答應了。
其實哪裡是不想接,誰有錢不想掙呢?是現場人太多,擔心傳出去不好聽,這才假裝婉拒一下。
要說,軋鋼廠的三產,也有建築隊,也有木匠。
但大家都是下意識的忽略了那個。
一個是大家不怎麼相信軋鋼廠木匠的手藝,畢竟平時就搞個修修補補,打幾扇門,其他的正經家具沒有打造過。
再就是保衛科跟軋鋼廠的微妙關係了。
自從錢中達的事情之後,保衛科跟軋鋼廠的關係就有點微妙了。
雖然幾個頭頭的關係很好,甚至現在的保衛科老大,就是李副廠長那頭的人物。
但這種事情,總歸下麵的人是要注意點的。保衛科的獨立性,就算要破,也不是在他們手裡。
這種事情,肯定是有人來打破僵局的。
這方麵就不得不說李副廠長的敏感性了。
保衛科的筒子樓跟軋鋼廠中底層乾部的筒子樓都在一起。
當天也有軋鋼廠住筒子樓的鄰居來看了熱鬨,不過他們來的時候,何雨柱已經抽身回去了。
那些人有親李副廠長的,也有楊廠長那頭的。
這些人都把他們看到的熱鬨跟各自的老大說了一遍,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自家也想要,跟任玄不太熟,能不能讓自家老大打個招呼,自己去那借圖紙自家也整一套。
楊廠長的處理辦法是讓那些人自己去求,如果木材這些東西搞不到,他可以寫個條子。
李副廠長本來拿起電話也要給保衛科老大打個電話,突然對著手下問道:“你說那個任乾事,娶的是不是食堂何副主任的女兒?調運科何科長的妹子?”
手下一愣,然後一拍腦袋,笑道:“我都懵了,沒想起來這個。那廠長您就不用打了,我哪天找何科長求個人情,要是他不答應,廠長您再出馬。”
這個算是李副廠長的心腹了,所以說話才這麼隨便。
本來想的就是這點小事不麻煩領導,卻沒想到李副廠長聽到這個事跟何雨柱有關,反而思考了起來。
李副廠長拿起外套,笑道:“走,我們去任乾事家去看看,你說的新式家具是什麼樣的。”
李副廠長走到門口,突然又回頭對著裡屋喊道:“媳婦,拿對新的熱水壺給我。有個同事新婚,不能空手上門。”
人情世故,沒人玩的比李副廠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