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也會哭著用這筆錢(1 / 2)

會津若鬆,美下町。

白雲宛如簇簇木蓮,孕育在流動的藍色江河中。

往四周望去,是水麵如鏡的農田,街邊樹梢葉片下的脈絡,是楚楚動人的流動綠。

不知走了多久,道路逐漸變窄,此時,故鄉已將熟悉的兩層建築臨摹進光豔的景色中,飛快地呈入清源曉海的眼簾。

兩人在一棟兩層複式樓房前停下腳步,庭院內沒有種植任何植物,土壤也很久沒有澆水。

冬雪硯春從裙子的隱匿兜裡取出鑰匙。

冰冷的轉動聲響起,門被打開。

光影隨著門敞開,理所當然地闖入室內,在客廳的沙發上,有個小小的身子蜷縮在那裡。

“漁麥?”

冬雪硯春儘可能地輕柔叫著,本以為那個人是身體不舒服,不過其實好像是在低頭看手機,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下來。

“誰?”

沙發上的人警惕地緊繃起身體,戒慎地轉過頭看向玄關的兩人。

清源曉海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個人留著和自己差不多長度的頭發,小臉上依存著孩童般的稚嫩,唯獨那雙冷冽的雙眸與實際年齡太過不符合。

在自己的印象裡,妹妹應該是又甜又柔軟的。

“等等......其實是弟弟?”

清源曉海驚愕地望著眼前穿著體育服的人。

“是女的啦。”冬雪硯春苦笑道,“我明白你不想初次見麵太過尷尬,可在我眼裡,漁麥比大多數女生還要可愛。”

“......女弟弟?”

“說了是女的,十三歲,上國二。”冬雪硯春歎了一口氣,走到她跟前說,“漁麥,你為什麼要把頭發剪短呢?”

清源漁麥卻皺著眉頭,拍開冬雪硯春伸來的手,不加留情地說:

“我想剪什麼樣的頭發和你沒關係。”

這句話頓時把冬雪硯春說的啞口無言,她確實沒有任何資格說。

她轉過身對著清源曉海說:

“我還是先回去的好,你自己可以吧?”

“隻要她是女的,就沒問題。”

“那有事電話聯係。”

“好。”

冬雪硯春笑了笑,從小他就是一個非常可愛帥氣的男孩子,就像宗教畫裡的小天使,水汪汪的雙眼,玫瑰色般的臉蛋。

從幼兒園開始,他就深得女孩子的歡心,經常被拉去玩過家家。

他卡在兩個「媽媽」中間,吵著給「家庭」當「爸爸」是時常有的事。

最後,清源曉海還是當了兩個甚至多個家庭的「爸爸」。

冬雪硯春離開後,房子內隻剩下清源曉海和漁麥兩個人,窗外的光把客廳分成明暗兩半。

清源漁麥如同一隻領地被入侵的貓,令人聯想到黑曜石的雙眸沐浴在光線中,視線一直落在清源曉海身上,從未離開半分,

清源曉海故作不在意,在房子四處瞧了瞧,布局和自己小時候的相差不大,難得。

他隨意探索的動作讓清源漁麥為之屏息,小小的嘴巴裡有了呼吸的聲音。

“你做什麼?”

“等等我很忙。”

“.......”

清源漁麥抱著雙腿坐在沙發上,一直看著清源曉海忙上忙下。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他才回到客廳。

“樓上右拐角的房間是我的了,還有,你要說什麼?”

清源曉海氣喘籲籲地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攤開雙手說,

“如果你想說,親愛的哥哥真是不好意思,您在外地一定有很美好的生活,讓您回來真是對不起就免了,都已經回來了說再多也沒用。”

清源漁麥的手指緊緊揪住褲角,淺淺而出的橫溝盈滿黑幕。

“我......”她的眉角微微緊蹙,耳後又舒緩僵硬的臉部,“你父親去哪裡了?”

清源曉海遲疑了一會兒,視線微微下垂,吸了口氣,遺憾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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