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我的父親,癌命三年(4000+二合一)(1 / 2)

清源家庭院裡的土地,準備在晚上翻新。

由於回家時看見庭院的土壤乾巴巴的,清源曉海的心情也變得乾巴巴的,這很奇怪,原來一個事物的狀態,真的能影響人的心情。

自己其實對花草樹木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但這一塊地留著不用實在是太浪費了。

因為這裡是郊外,大部分的店鋪都會在晚上八點左右關門。

於是清源曉海在去花藝書店上班的途中,先去順路的花草店裡。

他婉拒了女店長推薦的現成花卉,反而買了一些品種不一、花期不同的花種。

女店長說最好隻種一個品種的花,這樣開起來會非常好看,如果太多反而顯得淩亂。

但清源曉海又委婉拒絕了,他覺得不用擔心太多東西,因為上帝的調色盤一定不會出錯。

他又繞了一圈,去農具店精挑細選買的長筒膠鞋,那是一雙深褐色的,比自己的腳大兩碼的鞋。

男店長說最好買些營養土,但被清源曉海直接拒絕了。

“我不需要矯情造作的花朵。”

“可花本來就是矯情造作的。”

“在我的院子裡就不是了。”

在男店長一臉「你到底懂不懂花」的困惑神色中,清源曉海又買上一些工具就來到花藝書店。

“我們書店終於肯花錢開始大改造了嗎!”吉原綠子的雙眸在閃閃發光。

當清源曉海給她解釋清楚後,吉原綠子頓時泄氣,趴在前台上悶悶不樂,看著店門前的白色多花棶木輕輕搖擺著身姿。

書店裡的客人不出意料的少,隻不過和之前相比,陌生的女孩子多了不少。

之前被清源曉海推薦看書的女孩子們也來了,膽子大的會拉著清源曉海坐下來一起看。

她們會笑著把書的內容展現出來,清源曉海卻發現她們折的頁麵全都是令人血脈噴張,麵紅耳赤的段落。

每次這些內容出來時,有些女孩就會十分嘲弄地念出來,害羞的女孩會不好意思地瞄著清源曉海,總會嘀咕一聲——

「太色情了,曉海學長您真的看這本書嗎?」。

然而清源曉海卻對此置若罔聞,縱使有大膽的性愛描寫,那對一本書來說也隻是點綴。

在吉原綠子舉起手機的鏡頭下,清源曉海很熱情且正常的談論起《挪威的森林》。

身邊的女孩總是點頭,就連隔壁時不時瞥來羨慕視線的社畜都清楚,吸引這些女孩留在這裡的原因根本不是書。

過了好幾個鐘頭,書店的影子被世界越拉越長,風越吹越涼。

清源曉海打好卡,再把第二天的報紙準備好,就準備和一直刷手機的吉原綠子下班。

“清源同學,我這樣的女孩你會喜歡嗎?”

“再怎麼想這也不是表白吧。”

“哈哈哈,我隻是覺得你認識好多女生,我的LV到底是多少。”

一陣天真的笑聲在店內響起,她的手指捋進編織的馬尾長發裡。

“1。”

“我大有進步空間!”

兩人一邊笑一邊準備離開的時候,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了,闖入室內的空氣,彌漫著泥土、草木,以及令人眉頭一皺的酒味。

淅川蘭子扶著門框,矮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響亮,她勉勉強強地走到了懶人椅上,臉色儘是醉酒後的桃紅。

吉原綠子見她這幅模樣,被嚇了一跳。

“她被下藥了?”

“是喝醉酒了。”

清源曉海先是拿來了垃圾桶放在一邊,又倒了一杯水。

“蘭子姐,你這麼喜歡喝酒?”

淅川蘭子連眼睛都沒睜開,像是喘息般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

一陣密不透風的沉默,龐大到讓清源曉海的耳邊都能聽見它發出一陣鳴暈。

“現在要怎麼辦?我要留在這裡嗎?”吉原綠子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

“我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隻能讓她睡上一覺。”清源曉海說。

吉原綠子點點頭,腳已經往門外挪去:“那我先走了?”

“好。”

“感謝!”

吉原綠子火急火燎地離開後,清源曉海也想著離開,畢竟留在這裡也不現實。

他蹲下身,把淅川蘭子腳上穿著的時髦黑色矮跟鞋脫下來。

“曉海,你幫我脫鞋的習慣還沒改嗎?”淅川蘭子忽然說道。

聽到這句話,一股想要反駁的衝動直衝腦門。

——自己明明才第二次脫你的鞋子,什麼時候成為我的一種習慣了?

但是和一個酒鬼討論這些沒有意義,隻好把話硬生生地往肚子裡吞。

“謝謝你啊,來書店幫我的忙。”

“沒什麼,我也挺輕鬆的。”清源曉海把她另一隻腳上的黑色矮跟鞋脫下來。

——畢竟還給錢。

淅川蘭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他那一副平靜的臉,嘴角忽然貼著莫測高深的笑容。

“曉海,想做幾年前沒做完的事情嗎?”

“......呃?”

沒想到淅川蘭子會說這句話,清源曉海頓時睜大了雙眼,額頭情不自禁地滲出黏膩的汗水。

他抬起頭,那比自己視線高度稍微高點的細長雙眼正盯著他看,臉上綻放著魅惑般的笑意。

但很快,撲鼻而來的濃鬱酒味就讓清源曉海反抗性地皺起眉頭。

“我原本以為這裡的人過的都挺安康和睦的。”

像是不滿意清源曉海顧左右而言其它,淅川蘭子白皙嬌嫩的小腳想往前踢他,但卻隻能踢到他的膝蓋。

“這算什麼回複,看不上不是高中生的我了是吧?明明我現在更熟。”

清源曉海的一隻手握住她不安分的腳,隨即搖搖頭說:

“怎麼可能,隻是我覺得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喝酒,但看上去不像是為了喝酒而喝酒。

淅川蘭子默不作聲地搖頭,悄悄地按住眼頭,不知怎地,喉嚨又傳來陣陣灼熱。

她翻了個身把整張臉埋進枕頭裡,豐滿的胸部在身體的擠壓下,就像軟趴趴的橢圓形水氣球。

“曉海......我想和你抱抱,行嗎?”

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顫抖聲音,比平常窩囊好幾倍。

清源曉海知道她這句話隻是在酒意驅使下的玩笑,於是起身。

“枕頭比我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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