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
長公主臥房裡,長公主還在說著自己的計劃,將其中的謀算一點點兒的說給蕭珩聽。
“你當母親不知道那宋氏是什麼身份嗎?”
“那您還?”
蕭珩猶豫著,他總覺得哪裡說不通,但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看著他這副傻樣兒,長公主恨鐵不成鋼地用戒尺打了蕭珩兩下,發出兩聲響亮的鞭打聲,心裡那口氣才舒坦了不少。
“你真是個呆子,你上次闖了那麼大的大禍,我都沒有打你,真是榆木腦袋,早該揍你一頓的!”
長公主幾乎沒有打過蕭珩,畢竟他從小就養在宮裡,她也沒有什麼教養的機會。
等蕭珩回來,母子倆越來越生疏,她就更不敢用打來管教了,言語上就偏激了一點。
“那宋氏是一等一的美人兒,比前朝禍國殃民的江氏更加嬌美惑人,母親用的這一招簡單粗暴,但確有奇效。”
“皇上不是叫你去邊疆守城嗎,還不給你任何官職,就當個小兵曆練,這樣能有什麼前途。”
“本宮送他個美人兒,趁他心情好的時候,在讓我們的人跟他求情,念及功勞,皇上一定會赦免你的,能留在京城就很好了。”
“此乃第一計,美人計。”
長公主看向蕭珩,見他點頭沉思,知道他是聽進去了,於是又繼續說道。
“你知道丞相一派是堅定的保皇黨,如今宋氏,也就是丞相的兒媳被皇上強納了去,自然會君臣失和,這就是你招攬賢才的好時機。”
“此乃第二計,離間計。”
長公主循循善誘著,她對於蕭珩,從來不私藏,把能教的,不能教的全都交給他。
管什麼手段光明,還是陰私,隻要蕭恒能夠將這些手段運用好,她就很欣慰,於是接著說道。
“還有一招更加狠毒的是,那宋氏水性楊花,不甘寂寞勾勾引了皇上,是禍害江山社稷的妖妃。”
“若是皇上護著她,那便是不辨是非的昏君,我們可以借此在名聲上大作文章,如此一來,珩兒,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將會大大增加。”
蕭珩聽到這話時眼睛都亮了,顯然是內心蠢蠢欲動,絲毫不顧念什麼皇家親情,讓一旁的駙馬都膽寒。
連從小教導他,跟他最親近的皇帝蕭瑾,他這個兒子都敢算計,那他這個什麼都沒有做為的父親,還不被捏死?
駙馬暗自留了個心眼兒,他得悄悄準備下什麼,當自己保命的東西,他信不過自己兒子。
長公主自然也瞧出來了,蕭珩眼中的蠢蠢欲動,她連忙製止。
“現在皇帝年富力強,國力強盛,手中大權在握,最後一個不能現在用,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兒子謝母親的教誨,也謝母親為兒子辛苦籌謀——”
正當蕭珩想要叩拜長公主,以表謝意時,月兒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了進來。
“不好啦,不好啦,丞相府的公子想要出去,奴婢快要攔不住了。”
長公主聞言,立刻站起身,不行,她不能讓丞相公子毀了自己的計劃!
……
偏殿。
丞相夫人和謝長陵被安排在這裡,一杯接著一杯的茶水喝下去,卻始終見不到宋靈兮的身影。
丞相夫人還能忍得住,但謝長陵可受不了,這麼一會兒,他的親親娘子就不見了。
而且,宴會散去仍然不見宋靈兮現身,長公主竟然推脫,把他們安排到了此處偏僻的地方,任想都知道其中有貓膩!
想到這兒,謝長陵再也坐不住了,他直接站起身,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連丫鬟的阻攔都不放在眼裡。
長公主府的侍女和小廝紛紛上來阻攔:“謝公子,謝公子,長公主有命令,您不能出去,您真的不能出去呀!”
謝長陵卻根本不想聽她說的廢話,與宋靈兮相比,這些小侍女算得了什麼!
若是宋靈兮真的在長公主府出了事,自己卻傻傻的等在這裡,那將來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謝長陵一聲暴喝,額頭上青筋暴起,甚至開始自己親自出手推搡著。
“滾開!若是兮兒從這裡出了事,本公子饒不了你們!”
“謝公子好大的威風啊!”
一道珠圓玉潤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來人身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宮裝,頭上的釵環更是繁華似錦,雍容華貴,氣度非凡。
沒錯,這位就是急匆匆趕來,親自去偏殿來安撫相府二人的長公主。
她還沒進門,就聽到小侍女阻攔的聲音,還有謝長陵毫不顧忌的怒喝聲。
因此,才有了剛剛這一幕。
“參見長公主殿下。”
眾人齊齊行禮,看著丞相夫人也在其中的行列,長公主倒又恢複了往日裡的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