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角眉頭一挑,莫非是困了就有人送枕頭,自己剛想著找個什麼理由收割陵陽縣這座寶庫,就爆出有人以童男童女祭河神的事情。
“進來說。”
郭泰推門而入,拱手行禮,畢恭畢敬地說道,“教主。”
“不必多禮,直接說發生了什麼。”張角壓下心中的急切,語氣淡然。
“教內弟子-李大木在巡視的時候,發現黑鯨幫行凶殺人,出手阻止。受害者在死前哀求教內弟子救他孩子,未說明詳情就斷氣了,隻留下水鄉鎮三個字。我得到稟告後,派出弟子搜尋,突襲了黑鯨幫的幾個據點,將那逃走的黑鯨幫弟子給抓住了。”
“經過一番審訊,他們就全招了。死者名為高大強,乃是水鄉鎮的人。水鄉鎮年年都有祭祀河神的活動,貢品除了三牲之外,還需要六對童男童女。高大強因不願意自己的孩子作為河神大典的貢品,就到陵陽縣想求太平教出手救人,惹怒負責此次河神大典的黑鯨幫頭目-方爺,故而派人追殺。”
“高大強來到縣城就被騙光了錢財,又被對方出賣行蹤,引來了黑鯨幫打手的追殺,被李大木阻止,可高大強受傷過重,最終還是不治身亡。”
郭泰簡單說明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讓張角對整件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水鄉鎮祭祀河神?獻祭童男童女?”
“是的,教主。這個水鄉鎮年年都有祭祀河神的活動,祭祀這河神還不單單要三牲,還要六對童男童女,水鄉鎮的居民每年輪流上供。”
在祭典中供奉血食,在九州之地已經是常態。
大瀚朝廷為穩固政權,不惜封妖魔為正神,給它們圈定地盤,讓它們享受上供的血食和香火。
若是張角組建的太平教沒有崛起,那黑風娘娘站穩腳跟後,狗妖,黃皮子等妖魔肯定也會要求各個村莊每年舉辦盛典,給它們上供血食。
“給李大木記上一功。”張角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如血般的月色,“你對水鄉鎮河神大典的事情怎麼看?”
“水鄉鎮以人族血肉祭祀河神之事,我太平教不能坐視不理,區區妖魔也配讓我人族為祭,理應斬殺。”
郭泰語氣充滿殺意,若不是自認先天境修為沒辦法斬殺那河神,他都直接帶人去先斬了那惡神,再來向教主彙報。
陵陽湖寬達數百裡,連接數條大江大河,隱藏著大量的邪祟。
能盤踞其中,接受供養的妖魔,又豈是泛泛之輩。
他一個先天境就想斬殺對方,未免有些癡人說夢。
拋開實力這一塊不說,人家往陵陽湖裡麵一鑽,他就拿人家沒辦法了,故而要找張角拿主意。
要想管河神這件事,唯有身為教主的張角親自出麵,才能辦到。
“確實應該斬殺。”張角目光微凝,“但不能光斬陵陽湖的河神,若是沒有那些惡人為虎作倀,那河神也翻不起什麼大風浪,更不能在陵陽湖為禍那麼多年。”
“教主是要連著那些幫派和家族也一並清理掉嗎?”
郭泰的心中升起一陣火熱,他加入太平教,自然是心有抱負之人。
眼看天道傾覆,邪祟橫行,妖魔作亂,百姓流離失所,朝不保夕。
而那些上位者,卻毫無擔當,隻顧夜夜笙歌,不顧天下人的死活。
這些屍位素餐的酒囊飯袋,就應該全都殺了,取而代之。
“當然要清理。”張角的語氣帶著殺意,“河神要殺,黑鯨幫也要滅,與這件事有關的家族都要一一揪出來,把他們的罪行廣而告之,再誅殺。不過這次的行動一定要做得隱秘,絕不能提前走漏風聲。趁著今夜,把黑鯨幫的主要頭目先控製住,讓水鄉鎮的分舵繼續舉辦河神大典,把那所謂的河神給引出來。”
聲音停頓片刻,張角轉頭看向仍低頭行禮的郭泰,“這段時日,你的表現,我也看在眼中,論功績,論心性,都理應得到嘉獎,上前一步。”
隨著太平教的擴張,人道氣運的積累速度也呈指數上漲,現階段,又積累了大量的人道氣運。
自己雖是混元境強者,但不可能事事親為,需要有得力手下幫著做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