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看到太一回頭有些詫異,不明白他返回乾什麼。
隻見太一伸手抓向祈的衣領,祈想躲開卻無力回避,被一把抓住,向出山的方向走去。
走了足足一天的路程,才將祈放下,這時才言道:
“你和我兄長一樣不太聰明,明明到了極限卻還是強迫壓榨自己,到了不得不停下的時候才停下,可這時停下來卻又無力改變現狀。”
“隻能在原地呆坐,心神全用來抵抗天地威壓了,那修行的心神怎麼來。”
“明明來不周山是為了漲漲見識,發現這裡對修行有好處,那就修行是了,你們卻熬心熬力的與自己較勁。”
“最後除了傷到自己,枯耗時間外什麼也得不到,這天地威壓短期內又不會消失,何必強求這一時的路程呢?”
“你此處應該是你抵抗威壓之餘還能修行的極限了,壓力雖大卻能有所收獲,後會有期。”
太一轉身又向山上而去。
祈無言以對,心中感謝之餘又見太一回頭。
“對了,你比我兄長聰明,他更倔,起碼你知道回頭和聽勸。”太一說完,轉身就走。
祈現在心中五味雜陳,即有不自知的慚愧,給人帶來麻煩的負擔,對太一赤子之心,赤誠之言的好感。
以及對於評價比帝俊更好的慶幸和自己竟有如此想法的羞澀。
回神,修行在天地壓力下,祈無力他顧,心神大半被用來抵抗壓力。
剩餘的隻能勉強運轉法力,搬運周天,多餘的一絲心神都分不出來,強製性的心無雜念。
回神時是被太一搖醒的。
祈心裡有很大的疑惑,不明白為什麼,且太一又怎麼回來了?
太一仿佛知道祈的想法解釋道:
“我於山上修行了三千年,每次覺得壓力不夠就前進一段,後來走了了山腰處,那裡威壓突然變得極強,我進不去。”
“留在外麵也起不到什麼太好的效果,便打算出山了,見你還在此處,道韻圓滿,想來再進也無用功,便來叫你,欲同行否。”
祈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適應了這裡,也的確同太一所言一致,在他的感知中知道再登山,若進不去山腰也無義意。
便同意了與太一一同出山。
“我叫祈”
“我叫太一”
“我來自雲夢澤你呢?”
“太陽星。”
“太陽星?那可是盤古大神左眼所化,天下頂尖的洞天福地了!”
“不怎麼樣,到處都都是火和爆炸,熱的要命,除了火也沒有彆的景觀,又隻有我和我兄長兩個生靈,無聊至極。”
“雲夢澤怎麼樣,環境如何?”
“還不錯,清晨與傍晚時天氣光水汽一色,水飛天霞,很美。”
兩人一路尬聊,他們見的生靈太少,都不知道說什麼,卻又不想安靜走路,但兩者倒也樂在其中。
畢竟這多年獨角戲誰也不想再想再唱了。
兩人更是差點把帝俊忘在了不周山,要不是祈記起來,太一都打算跟祈去雲夢澤長居了。
而且太一也不知為何很喜歡雲夢澤,可能是因為有緣。
找到帝俊時,帝俊己經起身了,臉色很難看,當時他親眼看著弟弟和彆人一邊聊一邊走,就從他的身邊上路過。
他本想出聲提醒,又覺得太丟麵皮,又趺坐下去,當不知道,卻不曾想,過了好幾天才發現自己沒在,回身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