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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帝力道很大,孫貴妃喉嚨被死死掐住,幾乎說不出話,但她看向他的眼睛卻始終很平靜,甚至帶了一抹顯而易見的譏諷。
這讓崇明帝心中怒火更甚,五根手指不斷收緊。
隻要再用點兒力,她很快就能因為窒息而死。
但最終,崇明帝還是鬆開了她,在她又喘又咳的時候,趁機把她摟入懷裡,將腦袋埋在她頸窩,低低道了聲,“對不起,是朕失態了。”
孫貴妃聞言,隻無聲冷笑,並未搭理他。
崇明帝嗅著她身上幽幽的清香,隻覺得煩躁的心緒一下子歸於平靜。
緩緩鬆開她,他脫了外袍掀開錦被在她旁邊躺下,再一次將她摟入懷,瞧著她蹙眉抗拒的模樣,他笑了笑,“朕不碰你,就抱著你睡會兒。”
……
鎮江府府衙。
太子率領一千精兵到來,陳知府受寵若驚,呼啦啦帶了一群人出來跪地迎接,之後便小心翼翼地親自招待著。
住處就安排在衙門後院。
李承鳴南下途中已經跟高哲粗略商議過剿匪計劃,這會兒一到,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讓陳知府把近來這幾宗案子的卷宗呈上來。
陳知府馬上讓師爺去取卷宗,又站在一旁恭敬地解釋著,“其實水匪年年都有,不過往年隻要衙門一出麵,還是能很快遏製住,但今年這批,實在是精悍,他們不僅人數眾多,還個個熟悉水性,能打能遊的,作案手法格外嫻熟,護送官糧的士兵們,壓根不是對手,這些人,瞧著不像是普通盜匪,倒像是……”
“倒像是什麼?”李承鳴俊眼一抬。
陳知府哆嗦了一下,“隻是下官的猜測而已,或許做不得準。”
“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高哲摘下腦袋上的頭盔,擱在一旁桌上,聲音泛冷。
“是。”陳知府連連點頭,雖然隻是猜測,但那些人必須像軍隊啊,否則這麼久都清繳不完,還不斷折損人手,現在還驚動太子親自領兵前來,豈不是更證明了他這個地方父母官無能?
不多會兒,彭師爺就捧了卷宗來,恭敬遞到太子跟前,“殿下請過目。”
李承鳴接過,認真翻了翻。
上麵是前些日子遭劫的幾艘官船上存活下來那些人的口述,都在說這批水匪十分強悍,人數又多,每次都來勢洶洶,讓人防不勝防。
李承鳴看完卷宗,遞給高哲。
高哲隨意掃了一眼,問陳知府,“他們大概多少人?”
“這個……”陳知府抹著冷汗,那些人神出鬼沒的,每次來的人數都不一樣,他哪裡會知道啊!
李承鳴道:“官船上那麼多糧食和絲綢,他們劫走之後,總要有個去處,是找地方囤起來,還是在市麵上流通,你們可曾仔細調查過?”
“市麵上絕對沒有流通。”陳知府忙搖頭,“至少,目前鎮江府沒見著那麼多糧食流通,想來,是被囤積起來了,隻是這囤積的地兒,暫時還未找到。”
高哲冷笑,“這批人要真是軍隊,又靠著打劫官船囤積糧食,那可就有意思了。”
陳知府聽得這話,再度嚇出一身冷汗。
打劫官船,囤積糧食,這樣的軍隊隻會讓人想到一件事:謀反。
啊啊啊,他的地盤上怎麼會出現這樣一批人?
一旦事發,他這個鎮江知府彆說烏紗,腦袋都彆想保住了!
“殿下!”陳知府撲通一聲跪下去,“鎮江府原先駐軍兩千一百人,現如今還剩一千九百人,全憑殿下和小高將軍調遣。”隻求能早日解決了那些來路不明的水匪,他也好早日睡個安穩覺。
李承鳴眯著眼,這麼短的時間,鎮江府駐軍就折損了兩百餘人,可見這批水匪的確非同一般。
“這幾日有沒有官船北上?”李承鳴問。
陳知府直搖頭,“前些日子去一艘被劫一艘,鬨得人心惶惶,下官實在不敢……”
“準備一批官船。”李承鳴說:“糧食裝滿,孤親自護送。”
“啊?這……”陳知府驚得臉色都變了。
太子可是儲君,是東宮之主,未來的帝王,怎能親自護送官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他這個小小知府還活不活喲!
高哲聽出太子想引蛇出洞,皺眉道:“殿下不必親自上陣,有末將即可。”
李承鳴卻道:“孤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樣一批水匪如此囂張狂妄。”
“殿下!”高哲卻堅持,“彆忘了,您是儲君。”